粉黑掐架,十分汹涌,一边嘲他要糊除了网综没余量,一边嘲他蹭白七仪流量热度老腊rou,还有暗讽他成为总裁禁脔的——据说最近有一波被抓起来的富二代和陆从嘉不清不楚。
但凡陆从嘉有上十分钟的网,他一整天就能睡不好。太乱了,人红是非多。
而对于配角来说,黑红也是红,热度不蹭白不蹭。
文案就写“仙人卓绝,不染凡尘,薰衣草香水也相得益彰”好了,配角想着,说不定能骂上热搜呢?他是真的没存货了,一家综艺对他也不冷不热。
陆从嘉化好妆,披好窄袖仙袍,拿着道具寒剑出独立化妆室。助理站在门口,递过今天的剧本,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陆从嘉接过剧本看了一眼,今天要演的剧情确实是好友死别,他昨晚睡前复习过。悲恸的感觉恍惚盘旋,和现实纠缠。
现实是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见助理的神情不定,叮嘱说:“小事你直接处理,不用犹豫。”他想了想,“我在拍戏,许多事不用和我汇报。”
说完这句话,他觉得有些耳熟,却也没心思深究,今天的戏是重头戏。
云间和好友相互扶持,在前线抵御魔教入侵。奈何生灵涂炭,人皆有心魔,魔教教徒甚众,仙宗抵御乏力。一次抵御途中,魔教右护法亲临前线,趁护阵毁坏的时机意欲带走“承天之运”的云间。好友为护他,以血魂祭阵,护佑一城,尸骨无存。
城头黄沙漫漫,人来人往。导演休息一天,心情颇好,和饰演右护法的陈展济开着玩笑:
“现在要找一片黄沙漫天的地方真不容易,之前挺喜欢的一个沙土堡,已经被当地政府种满了耐活的草木,哪里还有魔教的感觉?”
陈展济笑着抖了下绿布,绿布上的沙土呛得人咳嗽。陈展济连忙道歉:“这年头都用特效了,拍拍戏还好,真的住在这里,也怪难受的。”
陈展济还想笑着说什么,余光瞧见一身衬身仙袍仪态大方的陆从嘉,收住话头,笑嘻嘻地凑过去问他:“昨天关总和你说了什么?我见着他走的时候好像不太开心。”
陆从嘉觉得他的脑子一瞬间有些迟钝……陈展济在说谁?关总?噢。他昨天确实表白了。
陆从嘉笑了笑:“他问我什么香水比较好,我推荐六神花露水。”
“不像吧!”陈展济有意追根究底,“我们本来商量着要不要把你放休息室躺着休息,但关总不同意,他要我们小声离开——他单独一个人等你醒来!”
“事实就是那样,”陆从嘉只道,“小关总对我的品位表示不赞同。”
如果陈展济不信,那他期待听到什么答案呢?自己和关殊的侄子成了一对?还是表白失败?他可不想一大早就起来成为别人口中的八卦。
“好吧。”
陈展济见好就收。
陆从嘉去找导演,导演重申了一下拍戏的重点——悲恸,成长,还有惧悔。云间痛心于好友的死亡,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同时对魔教的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云间以前还是愣头青,在好友祭阵之前,对战争的认识还只是杀敌得功勋。
陆从嘉深吸一口气,阖上眼睛,静静体悟。
他对骤然的成长并没有太多理解概念,他有了继母,于是有了继父,在遇到关爷爷之前,他对人生的规划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孤身茕茕,形单影只。
没有什么值得他悲恸,也没有什么使他顿悟,他做事三思而行,绝不后悔。
他甚至不后悔喜欢过关殊,他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对关影帝有着难以言喻的炽热之情,没有三年冷却,无法湮灭。
湮灭涅盘,他对恋爱已经失去兴趣,他没有力气去喜欢包括关晓赟的其他人,那些力气他想用来赚钱,养猫。
但是,他今天要演的是云间,他自己的过去不重要。
陆从嘉暗暗皱眉,努力屏息凝神,心下却还是有一分浮躁。或许是因为关晓赟昨天的提议,或许是因为陈展济的八卦心态?
工作期间要摒除杂念。陆从嘉安慰着自己,却还是在导演和场务逐渐焦虑的神情中内心打起鼓来。
白七仪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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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休息一下。”导演无奈地发出指令,扭头要求打光师换一下光照。
随着拍戏的时间消磨而过,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因为黄沙被遮蔽的天空终归投射几分热意,带得人内心烦躁。
陈展济笑得吊儿郎当,上前挽住白七仪的肩膀,魔教的黑袍和仙宗的白袍对比鲜明,“你怎么回事,来这么迟,状态也不好。”
白七仪懒洋洋笑着,凤眼散漫地睨过去:“展济哥,你很八卦诶。”说着,不动声色地躲开挽住肩膀的手。
陈展济也直接转换枪口,问陆从嘉:“你也不太行,表情太木了,仿佛想说‘你们都是傻蛋’。”
陆从嘉:“……”
陈展济的吐槽是挺Jing准。
他看剧本的时候,就事论事,不去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