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殊】抄没抄很简单,看调色盘。你雇个人把两本都总结一遍,比在公关部耗着强。
【关晓赟】666,叔你怎么知道的?
关殊懵了半晌。
他怎么知道的?
脑子里克制不住跳出画面。还是青涩大男孩的陆从嘉坐在爷爷的病床旁,阳光温柔洒下。他的膝盖上放着一本,眉眼垂下,笑意温和:“我平常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看点。”
一个很平常的小细节,他记到现在。后来,甚至不由自主和编剧了解一些相关的知识。
脑子昏昏沉沉,无法思考,他为什么会记到现在?因为什么?
他的心底一直犹疑不定,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在荤趴上是认错人。但确实没有认错,陆从嘉见过一眼就不会忘记,陆从嘉很好看。
他陷入痛苦纠结。他痛恨着自己的痛苦纠结,他宁愿混沌敷衍,让时间淡化一切纠结矛盾的情感。于是他选择回避。
简单来说,一句话:他喜欢,又厌弃,因此选择回避。
而现在,他明白,他的厌弃只是笑话。
他的喜欢也同样是笑话。哪里会有这么廉价的喜欢?
关殊开始头痛,痛到无法呼吸,四肢痉挛。并不单纯是心理造就的疼痛,他两眼金光,虚弱地张开嘴。
四周变得嘈杂。
迷蒙中,他恍惚见到陆从嘉神色平淡地和爷爷说话,爷爷面露哀伤,陆从嘉理解微笑,棕色的眼里看着他,满是温和的柔意。陆从嘉喜欢过自己。
他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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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眼前一片白色。这里是病房。
关殊的头已经不痛了,甚至因为得到休息神清气爽。赶红眼飞机的确累。
关晓赟坐在陪护的椅子上,一脸不耐烦地回着语音消息:“真理越辨越明,调色盘贴一下!什么粉黑吵闹,世界上难道只有粉黑两个生物吗?”
关殊被吵醒了。凌厉眉心一蹙:“你那事还没好?”
关晓赟冷笑:“调色盘和反盘都在,现在撕扯不清。只能等反反盘了。”说着摇头,“耽美作者至今没回消息,她如果不回消息定性,她的粉丝还不知道会吵到什么时候。”
关殊不太在意,“让专业的看看调色盘就是了。”他说回正事:“怎么样,照片来源是哪里?”
关晓赟心情糟糕,听着冷笑愈重:“他们一群垃圾抱团不肯说,还是出面找他们长辈,他们才支支吾吾说出和于祁凡关系好的人。刚才已经发消息问了。”
关殊一想到“出面找长辈”这类词就头皮发麻,无比庆幸关晓赟在。
话语只顿了两秒功夫,关晓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凌厉眼神觑了叔叔一眼,面无表情地念消息。
“是于祁凡给的,他说可以搞兄弟组,让我们提前准备好酒水,先让他进来。他还说,考试的时候他没去考,陆从嘉一定会去找他,一定会出现在趴体上。其实挺有道理。”
关晓赟略顿了顿,眉心蹙得死紧。他是正儿八经学习金融系毕业管理子公司练手的,没见识过纨绔们的吊儿郎当。
“还挺可惜,那天来的不只是陆从嘉,还有他的爸妈,之后就再没找过机会。于祁凡比他哥还是差了点,好奇哥哥是什么滋味。”
关晓赟深呼吸一口气,低头Cao作手机,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里满是杀气。他看着病床上脸色发白的叔叔:
“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所以,今晚把于祁凡灌水泥里扔河底。”
关殊嘴角抿直,胸膛不住起伏着。他喉咙发干,声音低沉沙哑,煞气满满:“好。”
关晓赟惊了:“叔叔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要认真考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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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某咖啡厅。气氛静谧,是年轻人喜欢的去处。
一间包厢里,两个人静静对坐。一个人站在一旁。
坐着的两个人,一人身形挺拔,五官俊逸,气质不俗,只是眉眼带了煞气,令人不敢对视。一人五官如刀削斧凿,鼻梁高耸,嘴唇厚实,过目则忘——整容过的。
无疑,关殊和于祁凡。一旁站着的是关殊的助理。
关殊最终还是选择和平方式——与于祁凡谈。他中午不休息,把戏份拍完,又一次飞来H市。
而关晓赟因为公司还有其他事务,没能前来。
先开口的是于祁凡,他一脸荡漾的笑:“关先生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我这还约了别人,如果是正事的话,关先生说的可得快些。”
面对着一脸腻笑的于祁凡,关殊开门见山,直接说:“我希望你能在微博公开向陆从嘉道歉,并且以后不要sao扰他。”
于祁凡的笑容僵住,瞬间泫然欲泣,哀声问道:“为什么?你也认为我抢了父亲对从嘉哥哥的爱?”
什么……?
关殊什么场面没见过?
白莲花现场卖惨的场面他真的没见过。
就见于祁凡瞬间落泪,边哽噎边说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