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样煮出来肯定糊成一锅,只好再往里面兑水。
“好了,”我盖上锅盖,“再煮七分钟就可以了,到时候你自己盛。”
“好嘞——”小卫在屋里高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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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的大冬天没有娱乐活动,我昨晚没睡好,今天就想早点休息。
然而吃饭时犯困,等到真正睡到床上了又开始清醒起来了。也不能清醒到重新起床地步,只是睡不着,好容易躺了半天迷糊起来了,又被冷醒了。
床铺都是新的,但这房子屋顶漏风,到处都用的水泥,家具又很少,黑洞洞跟寒窑似的。我白天吹了风本就身体有些不爽利,如今竟然连被窝都没睡热,手脚都是冰凉的。
我思索了一阵,翻了个身,床咯咯响了两下,也不是不能睡,只是睡得不舒服罢了。
这时候我听到门外有动静,身子一僵,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仔细辨认门外的动静。果然,下一秒严昱承推门进来了,他披着白天的外套趿拉着拖鞋,手上还抱着一大团被子。
“你怎么来了?”我反撑起身子,凉风灌了进来,被窝已经够冷了,但空气更冰。
“听到你翻来翻去。”严昱承走过来把被子压到我的身上,陡然一沉,“你以前就容易睡不热。”
什么垃圾隔音。
他弯腰摸了一把我的床铺,果然如他所想。
“那你呢?”我问到,小卫总不可能还准备了其他被子。
严昱承定睛看着我,黑暗里有细细的光,像两口池塘,他道:“我和小卫一起睡。”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严昱承去和小卫睡?
小卫今晚可以不用睡了。
我别开脸往床里挪了挪,“算了,你就在这里睡吧。”
严昱承从善如流地上了床,动作过于流畅和理所当然,搞得我都怀疑他一早计划好了。
没料到他竟然学会了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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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用严昱承来暖被窝,单单是清醒状态下跟他躺在一起就够让我面红耳热了,浑身上下开始发烫,胳膊腿都不知道要怎么搁,黑暗之中,仿佛我的一个呼吸一个念头都在被人密切注视着。
我们只有一个枕头,自然离得很近,严昱承沉稳的呼吸声就在我耳边,一起一落,像平缓的海浪一波一波拍在礁石上,不激烈却绵绵不绝。
“为什么小卫会过来?”两个人都没睡着,干躺着着实难受,我便寻了个话头问。
“本来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后来发现你根本不需要。”
住在这里做什么?疗养我的童年Yin影?我轻笑一声,“你又听我妈和楚邀月说了什么?”
严昱承朝我翻了个身,被窝里涌进一股凉气很快又消散掉了。“抱歉,以前从没有在意过这些。”
我没有看严昱承,平躺着在看天花板,上面盘曲着电线,结了一点蛛丝,窗外的光漏进来一点点。
虽然我没有看他,但我知道他在看我。
“你说你记仇,那你就来找我一件件报仇,我等着你来讨债。但是柳小墙,你不能再一声不吭就跑得远远的,你再跑……”严昱承的声音小了下去。
“怎样?”我心头一动瞥了他一眼。
严昱承突然伸手把我捞进怀中,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我,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我的颈窝,一路擦着火花往尾巴骨蹿,“那么我就不会客气了。”
“总之你这辈子不可能再去找谁,你想都不要想,他们更想都不要想。”
“你耍什么流氓?松手。”我被他无理的发言说得又气又羞,扭动身子想要脱开他的手。
“别乱动。”严昱承拍了一把我的屁股,因为是在被窝里打的,声音闷闷的,也不是很重。
我脸噔地红了,僵硬着不敢动,因为很明显的,他火热的一根抵在我的腿边,触感再熟悉不过。
严昱承的手没有动,还停留在我的tun部,只是虚虚的拢着,我甚至都不能辨认出他到底有没有摸到。
于是我又脑抽地动了动屁股。
又被他拍了一下,“你不想睡了?”严昱承幽幽问。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沉默了良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严昱承又闷闷开口道:“你是我遇到过最费劲的人。”
他的声音又轻又飘,好像梦话一样。
你也是我遇到过最费劲的人。我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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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第二天我们醒得比小卫早,我一想到小卫敲门看到严昱承在我房间里时的尴尬场面,睡意顿时散到九霄云外,一下子便坐了起来。
“怎么了?”严昱承皱眉哼了两声,长臂一捞又把我拢了回去,抱着我蹭了蹭,含糊道:“冷。”
冷个屁,昨晚实在太热了,严昱承半夜又把那层压着的被子给掀了,现在正堆在脚头,沉甸甸的一团。
我哪里还睡得着,推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