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jian细的消息!
穆鸿珏伸出右手,拽住容文清,阻止她离开的动作。
“恩?”容文清一脸疑问。
“我相信你,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全都相信。”穆鸿珏抬头,送给容文清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即便是最明亮的月光,也没有这个笑容美丽。
容文清心中一暖,冲动促使她前走几步,伸手抱住穆鸿珏,将对方牢牢揽在怀中。
“终有一天,你能君临天下。”埋在穆鸿珏的发间,容文清坚定的说道。
在晋江文学时,容文清对穆鸿珏说:“在我有生之年,愿看你,君临天下。”
她不愿再看着!她要用尽全力,帮助穆鸿珏登上那个位置!
她必定会为穆鸿珏的加冕之路,扫平所有障碍。
想到历史上穆朝遭受外族入侵后的惨剧,容文清心中抽疼。她泱泱大穆,岂是宵小可以觊觎!
昏暗的灯光打在墙上,照的墙上的影子恍若魑魅魍魉般诡异,从冗长的走廊尽头,不时传来低语,在满是血腥味的房间中,那低语像是恶魔的呢喃。
可怕。
容文清在各种古装电视剧里,曾经看到过无数个大牢,但是真正的大牢,她却是第一次来。
感觉很刺激,也很恶心。
腐臭烂rou的气息一直缠绕在鼻尖,受过重刑的犯人躺在草席上,像是死尸,睡梦中也会被疼痛折磨,不时发出痛yin声。
“容大人,此处肮脏污秽缠身,要不将罪妇带到干净处审问?”皇都尹是正六品官员,面对容文清,他的态度很谦和。
谦和的有些过分,甚至可以说是不着痕迹的谄媚。
“无事。”腐烂的臭味谁没闻过?现代下水道的味道比rou的腐臭更难闻,容文清并不会太在意这个。
听觉是判断事物的能力,不是用来贪恋美好。
周兆林的母亲已经被换上囚服,身上的首饰也尽数摘去,脸上Jing致的妆容被她的冷汗弄花,本来四十多岁的妇人,现在看上去倒像是六七十岁。
“曾阿花。”隔着牢房的厚木栅栏,容文清挑眉,她突然叫出周兆林母亲的名字。
曾阿花先是一愣,半晌才觉察到是在叫她。
抬头看见容文清时,曾阿花满是惊喜。
“大人!容大人!求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她跪伏在地,不停磕头,“大人既然救了老妇人一命,定是不想白白费力!求大人不要拿我性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人总是能说出对自己有利的借口,以此来掩饰事情的真相。
太过昏暗的牢房让皇都尹看不清容文清的脸,但是他知道,容文清的表情一定很平静,很想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压抑到让人窒息的平静。
因为他感受到容文清身上迫人的气势,他也看见曾阿花满是惊吓的双眼,以及被吓软的双腿。
“大人……”曾阿花还想为自己辩解,她张嘴,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被吓得失声,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极度的恐惧,让人疯狂。
“为何对自己的名字,那么陌生?”容文清说话的声音很柔和,像是午后温暖的阳光,带着暖心的笑意。
在地狱中,阳光会照尽所有黑暗。
曾阿花连连摇头,她没有,她只是被吓傻了!她只是太害怕,所以才会反应很慢!
四十多岁的女人,已经经历过人生的chao起chao落,应该是阅尽千帆后的模样。可曾阿花却更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宠物,随着主人的意愿,养成了骄傲到目空一切的性格,却完全没有能骄傲的资本。
“一个村妇,十六岁嫁人,三十五岁夫亡。”容文清想着东十一交给她的东西,关于曾阿花的一生,“你很有福气,丈夫死时儿子已经十六岁,完全可以挑起重担,所以你从未受过苦。”
当容文清说到“儿子”二字时,曾阿花彻底慌了神。
她的儿子还被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关押着,关押在一个和她所处之地一样昏暗可怕的地方!
“不要伤害他,求求你,我求求你!”对儿子的担心让曾阿花忘却恐惧,她跪着向前走两步,想要更近的求容文清。
当她对上容文清的眼睛时,她又一次被恐惧支配。
那双眼睛太利,像是淬了毒的刀剑,狠狠扎在她心上。
“东庆狼子野心,对待穆国的子民,他们丧尽天良。”容文清叹口气,她一直不能明白通敌卖国之人的想法,为了自己的私利,背弃国家,他们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哦,对了,连通敌卖国这样的事都能做出的人,何来良心?
“你与东庆jian细往来,帮他们进入皇都,一旦他们盗取我国的机密,你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
历史上三皇子穆鸿珑与夏元勾结,结局尸横遍野,穆国被迫舍弃多少子民!又有多少子民,用一颗滚烫的心,用身上流动的血,筑成人墙去抵挡夏元的铁骑,他们以身殉国,他们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