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我确实放心不下小渔,但我也会担心你,因为你是我弟弟。”魏啸川说。
“哥,”魏啸元吸着鼻子,压低声音说,“谢谢你。”
“谢什么啊,这可不像你了……”
远处出现了两架飞机,直向这边冲过来,魏啸元知道那是什么,如果飞机上丢下来的东西落在这里的话,整栋房子都会被夷为平地。
“哥,”他大喊一声,之后耳边一阵轰鸣,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听说了吗,江州那边出事儿了。”
“大少爷不是去了江州吗?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凶多吉少啊?”
“那我们怎么办啊?这活还要不要继续干啊?”
“唉,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前几天有消息说江州出了事儿,当时镇上就乱了套,各种说法都有,但无非都在传递着一个信息:
“魏家的那个瘸子少爷和医生少爷都没了。”
家里的短工议论纷纷,都在担心如果魏啸川再也回不来该怎么办?看到林渔过来之后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不再说话了。林渔自然也知道他们的担忧,无非就是觉得魏啸川不在家,今后魏家大院要怎么办?他们今后的生计能否有保证?
上午,两个年轻一点的短工趁着休息的时候过来找他,虽然没有明说,可从他们的言语里,林渔已经猜到了一二。他没有过问老太太,直接让人走了,得知江州出事儿之后,老太太在屋里躺了一天,虽然只有一天,可老太太憔悴了很多,这种事情没必要再给老太太添堵了。
思虑了很久,林渔召集了剩下的那些短工:“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什么,不过请放心,魏家不会差大家一分工钱,如果有人不想做了,那现在就可以结了工钱找新的雇主。”
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计听林渔这么说立马就打包了行李,到账房拿了工钱去了别家的院子。还有一部分是魏啸川每年都会雇佣的,他们清楚魏啸川的为人,也相信魏家的实力,决定继续做下去。
“扣他们工钱,哪有这样儿的呀?半路撂挑子,这不耽误事儿吗?”这批药马上就是收割的时候了,这个时间点走简直莫名其妙,香草气不打一处来,“以前少爷在的时候他们都是上赶着来家里做活的,现在不过是晚回来几天而已,他们这样以后都别在来了。”
林渔没有回答香草,他面上沉静,可心里当真难受极了。
得知消息那天林渔和魏老太太站在大院的门口,他安慰老太太说少爷他们绝对不会有事儿,因为我们都在等他们回来,少爷舍不得让我们伤心的。
可实际上他害怕得不行,失眠到凌晨才有了一点困意,但是闭上眼睛梦里看到的全是魏啸川。他梦到魏啸川坐在两人常去的小河边儿,浑身是血地笑着和他说“小渔我很想你呢。”
林渔被吓醒了,醒来之后面对的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丝安全感,他不敢再睡了,怕会梦到更加不好的东西。
夏日的房间里如同蒸笼一般,热得人发慌,林渔觉得呼吸困难,没有魏啸川的日子仿佛提前进入了寒冬,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他看着客厅里那束开得正旺的米兰,喃喃自语:“我也好想少爷,想到发疯。”
也怕到发疯,所以您赶快回来啊。
不安和忧虑困扰着他,为了让自己从心里崩溃的边缘走出来,林渔只好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他整天待在药田里,尽可能不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天气热得他直冒汗,就短短几天的功夫,他被晒得黑了一圈儿,也瘦了一圈,魏啸川在的时候他长得那些rou在魏啸川不在的日子里似乎也跟随着魏啸川一起离开了。
因为短工走了大半,又恰好赶上这一批药收成,林渔干脆中午也在药田和工人们一起吃喝休息了。
工作量很大,天气又热,怕工人们有想法,林渔叮嘱香草,做饭的时候多放一些猪rou。
香草一开始特别担心他,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好像知道少爷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了,”香草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
林渔并没有抬头,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反应过来香草说了什么,问了一句:“我很坚强吗?”
“坚强,”香草说,“我以为你会哭的。”
“我强忍着呢。”林渔苦笑着说道。
香草愣了一下,又说:“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因为我也哭了。”
“我不想哭,”林渔摇了摇头,“不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哭,就是觉得哭出来了就好像少爷真的离开我了,那样我会疯了的,我不想哭。”
香草听了他的话十分难受,说道:“忍着的话不是更痛苦吗,你也需要发泄情绪啊。”
他用衣袖蹭了一下眼角,盯着大院里的沙土低喃:“要是少爷丢下我,我会死的。”
不哭就还有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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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魏啸川回家这段日子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