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故渊笑笑,没应声。
林韵锦说:“拉倒吧,他心里有白月光,洁身自好得很,我上次想给他介绍我的白富美闺蜜,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付故渊的白月光,陈学姐隐隐约约有听说过,毕竟一个实验室,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喜欢八卦一下,给枯燥无味的实验过程增添一丝乐趣。
听说那人是付故渊以前的同学,高中出国去,一走就是六年,两人并没有正式在一起,付故渊单方面在等对方。
一开始大家都对这事挺好奇的,但是每次提起,付故渊都不愿多说,于是大家也不多问了。
“对了,我听说今年老板要招个助手,你们知道吗?”陈学姐问两人。
“什么助手?新来的导师吗?”林韵锦好奇地问。
“不是,是学生。”陈学姐摇摇头,“听说是个家里超有钱的海归,疯狂崇拜我们老板,非得进我们研究实验室,他海外读的书,不符合考研条件,于是各种砸钱,砸通了渠道,准备进来当个助手。”
林韵锦吐吐舌头:“万恶的资本主义~~~”
陈学姐连忙说:“不算吧,他这种的没学历证书也没工资。”
林韵锦:“啊?那他为什么来啊,听着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说不定就是单纯地好学呢。”付故渊替人辩解了一句,好奇地问学姐:“他是看上老板的哪篇SCI了?”
“不知道呢。”陈学姐也是无意间听到的消息,“不过现在老板这么忙,刚进实验室,肯定要你俩先带。”
“我才不带。”林韵锦很抗拒,“我宁可带学妹,又乖又认真,做事积极。”
“这可由不得你,老板说了算。”陈学姐掩唇笑。
“啊~不要~我很忙的~~~我要带可爱的学妹~~~付故渊你带~~”林韵锦惨嚎。
“行,我带。”付故渊说。
“耶。”林韵锦欢呼雀跃。
“你呀,就仗着故渊懂事脾气好。”陈学姐无奈地笑笑。
“好心有好报,下次请他吃饭。”林韵锦得了便宜还卖乖,嘿嘿一笑,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数据。
付故渊刚戴好橡胶手套,电话就来了,他拿出手机,因为戴着橡胶手套十分费劲地按了好几下才接通电话。
付故渊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喂?”
“喂!阿付!”项青梧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怎么了?”付故渊问。
“我换好工作了。”项青梧报告。
“和阿白一座城市?”付故渊笑了一下。
“对啊,等等就出发。”项青梧说。
“这么急?”
“急,等不住了,反正这边的事都处理完了。”
“你和阿白说了吗?”
“没呢,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别是惊吓吧。”
“哈哈哈,不至于吧。”
听着电话那头项青梧的笑声爽朗,付故渊也跟着笑了几声:“兄弟,祝顺利。”
“谢了。”项青梧笑道,“今年暑假来找我俩玩啊,请你吃当地的特色美食。”
付故渊:“行,说好了。”
付故渊挂断电话,整理着手上的手套,走进实验室,而实验楼外,春意盎然,清风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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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打电话的时候,白鸣风正在医院急诊室里忙得满头是汗。
二十分钟前市区出了交通事故,患者横穿马路被车撞,十五分钟后这位患者被推进了医院的急诊室。
“右腿胫骨开放性骨折,手臂有裂伤,血氧饱和度94%,血压70和40,立刻测血型,随时准备输血,白鸣风,打电话给CT室,让他们准备一下,我们这里基础检查做完,立刻推患者去拍片。”白鸣风的老师喊道。
“好。”白鸣风不敢怠慢,立刻按照嘱咐行动。
一阵抢救措施后,患者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
导师带白鸣风一起和家属做了沟通,确定后续的治疗方案。
这部分是最难的,比和死神争斗还难,需要医生非常有耐心,更需要患者家属的包容理解。
原本读研规培生值班到六点就能走,这么一弄,直到九点,白鸣风才能在值班室里坐下来喘口气。
白鸣风又饿又累,一点都不想动,瘫在椅子上,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念叨着:“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哈哈哈。”一旁值班的医生师哥听到,笑了两声,“小同志不行啊,坚持一下,你就会发现,困难总比办法多,现在后悔还太早!”
白鸣风无奈:“有你这么鼓励后辈的吗?”
师哥摸了摸渐渐后退的发际线:“我这叫诚实,这以后都是一个坑接一个坑啊~~”
"算了,跳都跳进来了,就老老实实地趴坑底吧。"白鸣风嘟囔,站起身,准备去吃饭。
“鸣风,那个姚先生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