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砸,蛋糕这么好吃,肯定要进我肚子里的,怎么能浪费呢。”
虚惊一场,池郁拍拍胸脯,吁了口气。
付故渊:“……”
付故渊微笑,拿起刚才切蛋糕的塑料刀,朝项青梧迈步。
“喂!等等!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项青梧看付故渊走过来,将手里的蛋糕给白鸣风,转身就跑。
付故渊哪里会让他跑,上前手脚并用钳制住人,用蛋糕塑料刀上的nai油抹他的脸:“跑什么呢兄弟,跑得掉吗?”
项青梧不甘示弱,拿脸上的nai油反抹付故渊。
两人边笑边闹,嘴上还不饶人,什么爸爸给你脸上画朵花之类的话全冒出来了。
白鸣风站在一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俩。
“你说这不是煞笔是什么?我养两只二哈都不这样的。”白鸣风拿叉子大口吃蛋糕,无语地和池郁说。
池郁弯眸笑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白鸣风说的话自然被付故渊和项青梧听到了。
两人虽然还纠缠在一起,但已经不使劲了,付故渊给项青梧使了个眼色,项青梧秒懂,点点头。
付故渊松开项青梧,项青梧忽然转身,一把抱住白鸣风,脸贴过去,就要把脸上的nai油蹭他脸上。
“干什么!!”白鸣风吓得差点破音,拼命挣扎。
“嘿嘿,雨露均沾啊。”项青梧大笑,双手牢牢地抱住他,还箍住他的手臂。
“我沾你大爷!艹,项青梧你有脑壳有包吗!”白鸣风嘴上骂得气势汹汹,可偏偏怕痒得很,自己挣扎了两下不敢动了,任由项青梧用nai油糊他的脸颊。
付故渊从混战中脱身,站在一边看戏,笑着用干净的手腕和手背擦着脸上的nai油,池郁拿着蛋糕店赠送的餐巾走了过来:“班长,给你,擦擦nai油。”
“谢谢。”付故渊刚要接过餐巾,忽然想到什么,又将手收了回来,对池郁笑着说,“我看不见nai油糊哪了,你帮我擦。”
“噢,好。”池郁忙不迭拿着纸巾凑近付故渊,认真地替他擦去脸颊和头发上的nai油。
而那边,项青梧也拿来纸巾笑着逗白鸣风:“阿白别生气,今天池郁生日,不能发火的,来来来我帮你擦nai油。”
“你这个煞笔!”白鸣风一把抢过项青梧手里的纸巾,自己给自己擦nai油。
“是是是,我是煞笔,对不起,别发火哈哈哈。”如果项青梧没有笑着说,那么他这个道歉还挺有诚意的。
闹了一阵也累了,四个男生在花坛旁坐一排,伸长腿抬头看星星,吃着蛋糕聊天。
“池郁,我之前问过我爸妈了。”项青梧咽下嘴里的蛋糕,“你现在十八岁,到时候去相关单位走流程打印证明,就能自由分配遗产了,你要是有不懂的就来找我,我再去问问我爸妈。”
“嗯,谢谢。”池郁感激地颔首。
“你要小心。”白鸣风说,“你舅舅肯定有什么后招在等着你,你经济独立后,尽快带着你的养母逃离你舅舅。”
“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们。”付故渊说。
“我会的。”池郁点点头,“你们不要太担心我,快要高考了,学业加油。”
虽然不舍,但时间不早了,付故渊三人明天一大早还得去学校报道,不得不离开。
收拾完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后,三人和池郁道别,付故渊上前抱了池郁一下,无言沉默,但温暖有力。
池郁拎着最后一块蛋糕回到了家里,他刚走进玄关就闻到了极浓的烟味,池郁困惑地抬头看去,顿时愣在原地。
客厅里,刘子厮坐在沙发上抽烟,茶几的烟灰缸里堆满烟头,客厅灯没开,光线灰暗,刘子厮整个人笼罩在朦朦胧胧的烟雾当中,只剩手指之间一点火星忽明忽暗。
刘子厮抬头,看了池郁一眼:“把灯打开。”
池郁走进客厅,开了灯,不安地咽了口空气。
明亮的灯光洒满客厅的角角落落,刘子厮伸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目光落在池郁手里的蛋糕上。
池郁默默地将蛋糕往身后藏了藏。
可那么大一个盒子,如何藏得住。
“给我姐的?”刘子厮问。
“是。”池郁点点头。
“她睡着了,拿去冰箱放好,然后过来。”刘子厮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
池郁:“……”
池郁犹豫数秒,照他的话做。
刘子厮掐灭手里的烟,等池郁坐在自己身边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和一盒红泥,他将这些东西放池郁眼前:“签字,盖手印。”
“这是什么?”池郁疑惑地问。
刘子厮没说话,又点起一根烟,让他自己看。
池郁拿起那沓文件,还没仔细看,就发觉了几个字眼。
房产转让协议,资金委托。
才看了几行,池郁攥着合同的手忍不住微微使劲,将纸张捏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