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伤,伸手轻轻摩挲了几下穆诚怀的脸,用指腹一遍遍描绘他的模样。
长得真好看啊,怪不得自己短短几个月就这么喜欢他了,蓝颜祸水啊,长得好看的男人果真是会勾魂的,鹿锦言骂了自己几句,真是不争气啊。
睡着了的穆诚怀忽然嘴角弯起来,眉头微微挑起的弧度看上去很开心,他嘴巴翕动,声音带着爱意砸在了鹿锦言心中。
“琰琰。”
是琰琰,不是言言,简单两个字,鹿锦言瞬间支离破碎。
只两个字,鹿锦言却感觉自己要死了,说不上很痛,只感觉胸口密密麻麻的刺痛。
没一会儿,泪水也盈满眼眶。
……
翌日清晨。
鹿锦言满脸疲惫地醒过来,他缓缓抬手揉了揉眼睛。
穆诚怀已经离开了被窝,必然又是早起去喂孩子了,他倒是对孩子很好,总是亲力亲为。
其实昨天他就感觉叶怀安跟穆源诚有事情想跟他说,但是犹豫了很久都没有找他单独说,看来还是担心他接受不了。
鹿锦言其实也猜到了,很有可能是关于大哥的事情,叶怀安他们肯定是不打算隐瞒下去了,毕竟纸包不住火。
他抹了一把脸,轻轻拍了拍,想以此缓解一下状态。昨天一个人躲被窝里哭太久了,眼睛这会儿肯定肿了,红血丝也肯定少不了,待会穆诚怀肯定看得出来的,他要怎么呼弄过去?
他正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穆诚怀长腿一迈就走了进来,手上端着托盘,托盘里是他爱吃的牛rou粉,顿时屋子里飘香着味儿。
穆诚怀把东西放下,然后坐在床上抱住他,一下亲在他嘴巴上,鹿锦言猝不及防这么被亲了。
“早上好,老婆。”
鹿锦言低着头没敢看他,只是伸手推他,“我还没洗漱呢。”
穆诚怀笑笑,“我爱你怎么可能嫌弃你。”
鹿锦言没理他,背过身从床的另一边下去,“他们呢?”
“他们吃了早餐都走了,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
鹿锦言哦了一声,已经换好了衣服,接着跑去洗漱了。
穆诚怀为什么那么淡定呢?他昨天是梦见了大哥吧?那他对自己就没有一点点内疚吗?
鹿锦言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这才快速地洗漱好,出来就看见穆诚怀还在等着他。
他还是避开他的视线,害怕被穆诚怀看到他的眼睛,那他昨晚上偷偷哭过的事情就暴露了。
鹿锦言装作很淡定的样子,拿起遥控开窗透气,接着端着牛rou粉背对着穆诚怀吃起来。
穆诚怀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他其实看出来了,言言好像哭过了,不知道昨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昨晚睡得很沉,又做了关于陆琰的梦,这会儿心口还一阵阵地疼,对鹿锦言的内疚让他觉得很羞愧。
“言言……”他不由自主喊了他一声。
鹿锦言嗯了一声也没回头,“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穆诚怀沉默,走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了鹿锦言的腰,脑袋靠在他后背上,终于寻到安慰似的满足地叹了叹气。
“你先吃,吃完了我再跟你说好吗?”
鹿锦言嗯了一声,心里酸涩难忍,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控制不住了,穆诚怀要说什么?
他想怎么办?他是不是要离婚?
鹿锦言说不出什么心情,就是很难受,早知道就不喜欢穆诚怀了。
[小鹿,你可别哭了。]屋里忽然传来了喵喵喵叫声,木清岑此刻又附身在了白猫身上。
这一个多月来,木清岑借住在元帅府,除了每日脑内交流给鹿锦言发布一个很简单的日常任务,偶尔联络一下其他宿主,大部分时间都在吃喝玩乐。
[你怎么来了?]鹿锦言瞪了白猫一眼,[别看我哭了,丢脸。]
[我是大发慈悲来的,你别伤心,其实都是误会,穆诚怀他……]
木清岑还未说完,鹿锦言此刻就被穆诚怀紧紧扣住了肩膀,嘴巴也被穆诚怀堵住。
鹿锦言傻了,就见穆诚怀满脸哀伤地看着他,目光温柔满是心疼,“你哭了。”
他说,指腹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你刚才哭得很小声,但我听到了。”
鹿锦言眨了眨眼,眼眶里的泪水顿时流下更多。
“昨晚上是不是也哭了很久?”穆诚怀懊恼,“我不知道为什么睡得很沉,对不起,言言,我没发现你哭了,是我不好。”
鹿锦言眨了眨眼,准备问木清岑的时候,穆诚怀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看了白猫一样,“我把碍事的白猫拎出去,你等等我。”
说着穆诚怀就下床抓住了白猫,轻轻抱着他往外走,接着门自动关上,木清岑就被隔在外边。
鹿锦言此刻五味杂陈的,不知道穆诚怀到底想干什么,他只好放空自己,想着肚子还空空的便几下嗦完粉。
穆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