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泵出的热血流遍全身,令他发热发烫。
他红着脸,将脑袋埋进盛云霄胸膛,胳膊揽住盛云霄的腰,愤愤地控诉:“你犯规!”
他就是想听一句“我喜欢你”,师叔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令他心动不止的话?
还有“爱”这个字眼,谁准他用了?!
盛云霄抱着他低声发笑,“不是你非要听?”
程接雨不说话,像小蛮牛一样用脑门撞了撞他的胸口。
盛云霄止不住笑意,低头亲吻他的发顶,“你要害羞多久?”
程接雨:“……”
“还要一会儿!”他愤愤道。
盛云霄又笑,“嗯,那我等你。”
此刻辰时不到,温敬之等人刚刚得知小师弟竟然是他们方师叔,还没缓过来,又得赶去上早课。
谁知御剑行空,竟然还能看见那头花园里,云霄师叔与小师——不,与方师叔抱在一块。
他们差点一个跟头从剑上摔下去。
温敬之心情极为复杂,忍不住对穆星沉道:“你看,我就说阿雨——方师叔,不可能喜欢我。”
穆星沉嘴角一抽:“……闭嘴。”
程接雨害羞了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推开盛云霄,拽下脸上的白绸,惊喜地看着对方:“你眼睛好了?!”
师叔方才明明说他“眼不盲,心也不盲”,他正巧被那个吻弄得心慌意乱,给忽略了。
此刻他分明看见盛云霄的眼睛有光,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瞳孔中有他的倒影。
“嗯。看得见光影,但尚不清晰。”
盛云霄伸手拿他手里的白绸,程接雨却扯住另一端,“那就可以不用这个了吧?”
他还记得上次师叔蒙着眼睛带他逛集市,被人骂是“瞎子”。
盛云霄抬头看了看天光,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适应了不少,没有刺痛感,于是便道:“可以。”
“那就不要了——”程接雨说着就想将这根代表师叔心魔的物证销毁,却被盛云霄握住手腕。
“留着罢。”
程接雨一想也是,再怎么说也是师叔用了多年的旧物,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还有非凡的纪念意义——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但毁了确实可惜。
“那——”程接雨忽然瞥见乖巧蹲地的雪茶,顿时灵机一动。
他蹲下,将白绸系在雪茶脖子上,打了一个小蝴蝶结。
“完美!”他抱起雪茶撸了撸,“不愧是爸爸的小靓崽。”
盛云霄:“……”
被小“领结”勒住脖子的雪茶:“……”
好在白绸质地柔软,雪茶扭了扭脖子便习惯了它的存在。
“对了!先前我还想给雪茶定制一个狗牌——不,猪牌挂在脖子上。”
七夕那夜的事,他喝醉之后就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
“猪牌?”盛云霄疑惑。
程接雨:“就是做一个木牌,刻上‘扶云九霄宗归雪峰雪茶’几个字,挂在他脖子上。这样它如果跑丢了,别人看见也知道它不是一般的小猪,而是我们九霄宗的崽崽。”
他原本想刻上他和师叔的名字,但又觉得这样不够霸气,不如刻上九霄宗的名号,这样如果有人想对雪茶下手也得掂量掂量。
盛云霄:“……好。”
程接雨:“那我们回来就给雪茶做一个。”
盛云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还是他,却也变了许多。时常冒出他难以理解的话语,或新奇莫名的主意。
不知当年景曜太子将他的残魂带去的天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能让少年的小脑瓜子如此大变样。
“这个好像放不进储物戒指里边,要怎么收起来?”程接雨举着惊鸿剑问盛云霄。
他方才试了试,发现没法像普通弟子剑那样放进储物戒指里边。
盛云霄解释道:“你如今这个储物戒指,容纳不了惊鸿。”
哦,原来还是一把有脾气的剑,会挑地方住呢!
“那你帮我收着。”程接雨想也不想便将惊鸿剑塞给盛云霄。
盛云霄哭笑不得,“不必如此,惊鸿剑可以存放在你的灵台或识海之中。”
程接雨:“???”
不知道为何想到了卖艺人吞剑的糟糕画面。
但他知道肯定不是这样,于是虚心求教:“怎么弄?”
盛云霄将惊鸿剑松开,剑身立在了空中,“它是你的,随你心念而动。”
程接雨试了试,心中默念一个“左”字,惊鸿剑竟然就真的往左边去了。
“右。”
“上!下!——爱的魔力转圈圈!”
铮的一声——被主人当做玩具的惊鸿剑不高兴了,转了两圈就横在空中不肯动弹。
任凭程接雨更换任何指令也岿然不动。
程接雨皱眉看向盛云霄:“它怎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