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歌逗他玩。
虞书槐神色有些黯淡,没说话。
角落里忽然闪过一个身影,项歌顿时警觉起来,一把把虞书槐拉进来,关上门。
“有人偷拍。”项歌给他倒了杯柠檬水,“可能是记者。你在我家坐一会儿吧,我叫人把他弄走。”
虞书槐乖乖点头。
项歌打了个电话过去,他本来心情就不好,一想到还要被记者拍,气得骂了经纪人何安半小时。
他脾气算不上多好,但也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何安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过,在电话那头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
等从房间里出来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个虞书槐。
只见虞书槐正襟危坐,背脊挺直,手搭在膝盖上。
他是项歌见过最优等生的人。
天生该是个专家。
“抱歉啊,我忘了你还在。”项歌拍拍自己脑袋,“你吃过了吗?我请你吃晚饭。”
“没事,不麻烦你了。”
虞书槐看着他,万分希望项歌想起半小时之前的那个问题,但是项歌似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心里有点小小的伤感。
太老实了,搞得项歌都不好意思了,执意要请虞书槐吃晚饭。不方便出门,便预备叫张妈过来现做。
虞书槐坐立不安,最后忽然来了一句:“我来做吧。“
?
……
冰箱里东西倒是齐全,厨具崭新,纯黑流理台锃亮,尽管基本用不到,开放式厨房仍然做得很Jing美。
医生的动手能力一流,项歌家冷清的厨房里冒出腾腾热气。
排骨莲藕汤入口,温热而清甜,鸡蛋rou松卷和香芋酥,鲜黄配着软紫,玻璃瓶里插着新鲜百合,香气浅淡。
虞书槐甚至拿胡萝卜雕了朵玫瑰花,点缀在一旁。
手指修长而有力,指甲修剪得短而圆润,能拿手术刀,菜刀也使得好。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你真的很厉害,什么都会。“项歌满足地笑了一下。
“一般。“
“不是一般,是很棒!“
“你喜欢就好。“
这语气实在太温柔,项歌差点呛到。他抬眼,正好撞上虞书槐的目光,虞书槐赶紧避开,手忙脚乱。
他想起之前虞书槐问的问题,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了:“你之前不是问我他是谁吗?”
“算不上男朋友,顶多是炮友。“
虞书槐眨眨眼睛,默默低下头。
项歌说完就后悔了,总觉得“炮友“这两个字好像会玷污了他一样。虞书槐好像一只纯情小鹿。
“嗯……就是……我……“
“我懂。“
气氛实在有点尴尬,项歌索性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没想到正好是顾因雪新的访谈直播。
他本来想跳过,手有点不受控制。
只听见顾因雪冷淡的声音飘落在房间里:“我和洛书的婚礼,就在下个月。“
遥控器砸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
九十 勾引
电影上映了,一时间引来无数关注,几场裸露戏意外的得到了不少毒舌影评人的赞誉“欲望与美的结合”“欲望与爱不可分割”“握不住的春水和终将流逝的感情”……
有望拿奖。
这本来是件难得的好事,也是他一直追求、一直想要的东西。他是高兴的,但那感情无法抵消他心里汹涌澎湃的失落。
是他不够好,所以不配得到爱吗?
项歌坐在沙发上,茫然地看着窗外江景。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过来一看,是周洛书发的长长一段信息。解释了一大段,核心思想便是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也对,他下月就要结婚了,自然不能再联系了。
柔情蜜意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转眼间便可以冷酷无情。
项歌心头涌起一阵暴戾,把手机“啪”摔在地上。
他不要总是当玩物,不要总是被放弃的那个。
柔和的面容微微扭曲,项歌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表情,撑了撑嘴角,按按眼睛,猫儿眼里一片明澈,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他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
……
周洛书想来就来,却不能是想走就走。
他从柜子里,翻出件轻薄的衬衫,微凉,流水一般滑过他身体。找了半天,翻出颗跳蛋,咬咬牙,塞进rouxue里。跳蛋上长了密密麻麻的橡胶触角,戳刺在他shi软内壁上。项歌走了两步,腰都软了,扶着墙躺回床上,水流不止,洁白床单上开出一朵shishi的灰色小花。
他推开开关,跳蛋立刻猛烈地震动起来,项歌有些受不住,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混乱间,把遥控器碰到了地上。
项歌伏在床边,伸手去够那个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