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韶景只是让他查查看代号J到底代表了什么，也没说非要查出个具体的信息来，但万万没想到系统跑去招惹主脑去了。
帝韶景有些头疼，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
但看系统这么造作的样子，好像暴露是迟早的事情了。
系统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不会的！我很小心的！主脑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主人相信我，我可厉害了！】
【……是呢，你可真是厉害呢，现在连主人的话都敢不听了呢。是不是觉得主人现在完全舍不得销毁你了呢？】
【呃……主人我错了。】
瞅瞅，就是这么一副德行，干坏事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主人，干完坏事被秋后算账了，想起来主人了。
道歉比谁都快，但下次还敢。
帝韶景现在真的有种自己养了个儿子的感觉，还是熊孩子的那种。
更要命的是，何固竟然觉得系统这样挺好的。就这么说吧，系统敢这么猖狂，有一半原因是被何固给惯的！
是的，何固从一开始就知道系统的存在，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呢，这个可能真的是很久之前了。总之，以前系统只有帝韶景一个主人，帝韶景说什么也不敢反驳。
但现在不一样了，系统有了何固这个靠山，闯祸了，被帝韶景批评了，就去何固那边装可怜。然后何固就跟被小妖Jing蛊惑了的老父亲一样，开始帮系统说轻。
什么孩子还小顽皮一点正常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帝韶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又找不到反驳的话。
因为系统现在确实就跟个孩子一样，比之前的智能更高，除了没有身体之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只当做是一个人工智能来看待。他的情绪已经完善，拥有了完整的属于人类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
帝韶景一开始也很奇怪，为什么系统会突然之间拥有了这么高的智能，说是一个人类的灵魂寄居在了一个系统里他都信。
后来谜底揭开，果然跟何固有关。
何固当时送他回这个世界的时候，连带着把系统一起送了回来。并且分了一部分的能量给系统。因为他从当时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系统是有保护帝韶景灵魂不受损的所用的。
他当时也没多想，只想着系统强大起来的话，帝韶景就可以少受些伤害。结果没想到，不小心搞出了个“儿子”。
更要命的是，何固最近真的在思考，要怎么给“儿子”搞一个身体出来。
帝韶景整个人从震惊到呆若木鸡的状态渐渐转变为，麻木到呆若木鸡。
帝韶景怀疑何固真的很想要一个儿子，因为他居然已经允许系统喊爸爸了。
帝韶景为此问了何固一个问题：“他是你儿子，那我是你什么？他叫你爸爸，叫我主人，所以你也要叫我主人吗？”
对此，何固的回答是：“不，你也是我儿子。”
帝韶景：“？？？”
何固：“我不介意你在床上喊我爸爸，我很乐意听。”
帝韶景：“卧槽！你是谁？你不是何固吧！”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何固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的何固虽然也有不正常的时候，但大多时候都是很正经的啊！为什么现在这个何固变得这么油腔滑调，还带着这么重的颜色？
后来帝韶景才知道，以前的何固大部分时间都很正直，那是因为何固把自己所有不好的一面都跟着心魔一起剥离了本体。留下的都是些比较好的品质，当然也就表现的比较正直。
但问题是，现在的何固跟心魔融合了。就像一张白纸，重新被染满了黑色，就算还有白的地方，那也不是全白了。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何固其实才是真正的，完全的他自己。没有摒弃到任何一部分，完整的他自己。
帝韶景嘴上嫌弃何固变了，但实际上还是喜欢的不行。甚至觉得，这样的何固更带感。
反正这个人对自己的爱一点儿也没变，其他的变一点儿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做生活小情趣咯。
话虽如此，他们两人也还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合才慢慢适应了现在的相处模式，一开始的时候，何固倒是没有任何障碍，就是帝韶景觉得有些别扭。
尤其是关于“儿子”这个问题上，总觉得何固脑子坏掉了。
但后来渐渐了解了系统的情况后，又觉得，虽然这个儿子有点儿糟心，但白白得了个儿子也不错。以后有人养老送终了。
新晋儿子一脸懵逼：？？？我的作用仅此而已吗？
事实上，当然不止如此。至少别人家的儿子做不来入侵主脑这种事情。
……
【行了，代号J查到多少？】
【没有太多有用的消息，但根据主脑那边查到的几个案子里有提到这种特殊代号。似乎跟生化试验有关系。而且，这个组织应该是不属于亚蒂斯帝国，我看资料上的内容分析，大概是斯诺克人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