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失窃案。就连小偷小盗的都没有。
镇子上之前偶尔出现的陌生脸孔也都消失不见了,镇子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安宁。
这不由地让众人越发觉得,这些失窃案都跟这个叫邵景的人有关。甚至不少民众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说邵景就是那个盗贼,于是自发请|愿,要县衙给邵景定罪。
县领倒是想给他定罪,可问题是他没办法洗清邵景的嫌疑,但也没有证据给邵景定罪啊。
就在众人都是一筹莫展的时候,负责搜查邵景住所的人回来了,同时还带来了重要的证物。
不是别的,恰好就是何府失窃的那块玉牌。
负责搜查的人说是在邵景房间的床底下找到的。跟玉牌一起找到的还有一套夜行衣。
这可不是巧了吗,要证据就立马来了证据。这下帝韶景无论怎么辩驳都没用了,用衙差的话来说,就是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
帝韶景比谁都清楚,这证据根本就不能算是证据。他自己有没有做过这些事自己能不清楚吗?他根本就没有去过何府的佛堂,这玉牌怎么可能是他偷的?
除了那一夜他跟何固是分开的之外,其他时间他们几乎都在一起。而这玉牌根本就是在他被带走后,有人故意藏在他的床底下的。至于这个人是谁,帝韶景根本不作他想。
除了邵潜不会再有别人。
邵潜就在他身边,一直躲在他的身边。
这个认知让帝韶景的眼底充满了杀气。
因为证物的出现,帝韶景直接被收押再审。其实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如果不能出现什么决定性的证据,邵景的罪名基本上就是定下了。
……
帝韶景坐在牢房的地上,一身白衣依旧一尘不染,丝毫不见锒铛入狱的狼狈,仿佛他只是来此小住片刻。而这儿也不是什么牢房,一间客栈的房间罢了。
这般轻松的姿态,看在狱卒的眼中不免有些不顺眼。但又不敢去招惹。
“呸!装什么清高,迟早扒了你这层皮!”脸上横亘这一道疤的狱卒恶狠狠地路过,对着帝韶景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帝韶景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仿佛眼前根本没有这么个人。
狱卒越发不爽,抽出腰间的鞭子,打开牢门就想进去好好教训这人一顿。只是刚打开牢门,还没来得及解开鞭子,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喝。
“你在干什么?!”
狱卒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发现何固带着梁业走了进来。
“何捕头!”狱卒赶紧退出来,一脸谄媚地对着何固点头哈腰。
何固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滚出去!”
“哎,好嘞!何捕头您忙!”狱卒夹着尾巴溜了出去。
何固看向牢房内,邵景一身冷清地坐在地上,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发呆。
何固微微皱眉,对身后的梁业抬了下手,示意他在外面守着,然后自己走进了牢房内,在邵景面前蹲下。
“阿景。”何固轻声唤道。
帝韶景抬头看向何固:“有事?又来问什么?我知道的我都说了,还想问什么?”
何固的心一紧:“阿景,我没有不相信你。可是光我信你没用,衙门办案需要证据,你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没办法帮你。”
“哦,是吗?”帝韶景的语气异常平静。
何固叹了口气,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下:“阿景,其实我知道,你就是银面公子对不对?”
帝韶景抬头盯着何固。
“我说的是真正的银面公子,而不是这几起案子的真凶。”何固道。
帝韶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
何固笑了一下:“我就是知道,其实从你到我身边的第二天我就隐约猜到了。你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追查什么银面公子和家族宝贝,而是为了追查真凶,为自己洗脱嫌疑对吗?”
帝韶景盯着何固的眼睛看了许久,才嗓音微哑地道:“是。我是银面公子,来这儿的目的也的确是为了抓住幕后的真凶。”
“你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何固急忙问道。
帝韶景点头:“我知道。严格来说,他确实也跟银面公子有些关系。他是我师兄,我们是一个师父教导出来的。”
“你师兄?”何固皱眉,“你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来陷害你?”
帝韶景冷笑一声:“因为他嫉妒我。”
“嫉妒?”
“他嫉妒我比他优秀,嫉妒师父更加疼爱我,也嫉妒银面公子的名声。”
何固愣了一下,想到关于银面公子的传言。在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前,银面公子确实在明见赞誉比诋毁要多。因为银面公子向来不会对平民下手,甚至经常做出些劫富济贫的事情。
甚至不少时候,银面公子还会出手帮助官府追捕逃犯。
与其说银面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