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陆以安。她的头发已过肩,扎成马尾,没有刘海,露出额头,她的额头不算宽,刚刚好,这样很Jing神。她穿绿色雪纺衫、深色短裙和淡粉色的小高跟凉鞋。这样的陆以安,我第一次看到作为女孩的陆以安,可爱极了。我盯着她的裙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陆以安竖起眉毛,把公文包重重放在椅子上,身子趴过来皱着的脸凑到我眼前,严肃说道:“清涵带我去买的,人生第一条裙子。”
我看着这样的她,仍是止不住笑。深深打量她,仍然很浓的眉,皱成川字,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抿着唇不说话。
当然,如果在我的回忆里,陆以安过于可爱,可能是她真的很可爱,也可能仅仅是因为我太喜欢她,在我们的眼睛里,喜欢的那个人永远是最可爱的人。
陆以安看着我的时候,陈清涵走进来,她把半趴在桌上的陆以安拉起来,双手掐着她的脸颊,打趣到:“这么气鼓鼓的和江茗在干嘛,一点没有个姐姐的样子。”陆以安努力鼓着嘴道:“脸要被你拉大了。”
陈清涵放开她的脸,帮她礼了理衣服:“江茗她们一直在等你呢,估计都饿了,去吃饭吧。”
闻此,陆以安又转过身来,如一个好姐姐般,一本正经道:“抱歉江茗,看我都把这事忘了,我们去吃饭吧。”
那么幼稚的陆以安,那么可爱的孩子气的陆以安,只是出现在陈清涵面前。偶尔,在我面前晃一下,却让我心神不安。
“江茗,你去客厅陪叔叔阿姨,我和清涵去换衣服,然后出去吃饭。”
我父母很喜欢陈清涵,这个年轻有为漂亮而礼貌的女孩,我和他们坐一起,便听他们赞不绝口。使我嫉妒,但这是事实。总有其他人时刻比我优秀,早有陆以安,晚有陈清涵。
没有等多久,陆以安就换好了衣服,她脱掉了裙子和小高跟,换上浅灰色的卫衣、黑色运动裤和白球鞋,扎着高高的马尾,像是去晨练而非吃饭。陈清涵与她截然相反,她化了淡妆,穿一件军绿色的时髦大衣和米色九分裤,着装Jing致,背着黑色的斜跨小包。陆以按把手机、钥匙、钱包放到她的黑色小挎包里,一个人潇洒的和我父母走在前面。陈清涵走最后关门,我等她一起。
和时髦美丽端庄的大姐姐走一起,心里是微微紧张,不如与陆以安一起自然。我竭力用标准些的普通话与陈清涵交流,仍是带浓厚乡音。陈清涵笑着说:“普通话比以安好很多,我永远没办法忘记第一次与她说话的情形,即便现在,她普通话还是很蹩脚。”
“陆姐姐普通话真有那么糟糕?”
“也不算,她说话有些像广东那边的,加上她那时候总是不敢说话,她喜欢用笔多于口。其实以安是个很害羞的人。”
看了一个走在前面,双手插口袋,与我父母聊得甚是欢喜的那人,我并不这样觉得。
“清涵姐,你和陆姐姐是大学同学?你们在一起几年了/”
我们,说喜欢的人的时候,脸上总会带着笑容,她的名字从嘴里面蹦出,就像是触电了一般,使整个身体充满愉悦,那种时候看天是蓝的,树是绿的,花和草永远在说着快乐的故事,哪怕是冬天,哪怕是走在冷风中,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名字使我温暖,让我的世界是鲜艳的颜色。我们在说起她的时候,眼睛里情绪中都是一种纯粹的幸福,她像是泉水,从我们心底里满溢出来,拦不住。所以,暗恋是一种失败而痛苦的情绪,我还从未对别人,说起陆以安,尽管我总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对着镜子,嘴角,咧开,轻轻的说她的名字。但我从未对任何人真的说起她的事,我知道自己一旦开了口便也如陈清涵般,停不下来。我每次,说起她,都在竭力伪装自己,尽量让我的笑容看起来正常,说起她的时候,我假装激动,我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的崇拜偶像的少女,我禁止平静的说有关她的事,从而隐藏我心里、喜欢她、的秘密。
而,陈清涵,她不用隐藏。
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表情,她的一切,可以毫无掩饰的告诉我,她喜爱陆以安。她总是看着前方身影,哪怕是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着我,我们并排前行,穿高跟鞋的她比我高,我只是仰头看她。看她笑着脸,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那个我喜欢的女孩,心微微疼。
“我和以安是2002年认识的,那时候家里刚配了电脑,我几乎每天泡在聊天室,也就在那时候认识了以安。说起来我算是她的粉丝,将近两年的时间,我好奇她,想要知道她的一切,隔着两千里的网络,探究她的一切,但人们总是从好奇开始一段爱情,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女孩,怎么会明白。”
是的,人们总是从好奇,开始一段爱情,就像我最初不断从所有人口中听到陆以安的消息,然后就在见到她的第一天,几乎懵懵懂懂的喜欢上她,其中,清涵也是我好奇的事。
“02年的时候你们应该还是小学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开始看小说,那阵子台湾的言情小说在这边很流行,班里的女生几乎是人手一本,从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以后,网上陆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