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高中同学联系,也没见她去见了什么朋友,除了阿言。
陆以平说:“不用担心我姐,我虽然不知道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我已经告诉清涵姐了,有清涵姐在她总不至于太难过。”
有清涵姐在,她总不至于太难过。
原来一个人的所有悲喜都可以被另一个人左右的。
我告别陆以平,骑自行车穿梭在没有人的街道,那时候天还未亮,没有陆以安坐在后面抱着我,与我话唠。天渐渐暖和起来,她送的手套我也用不上了,和冬天的衣服一起装在柜子里。将息未息的夜,长街还长。一个人一辆自行车,间断的孤灯昏黄的照明前路,我低头去看那拉长又缩短的影子,一人,单车。习惯是最噬人心,有时习惯和爱一样,也只是一个人的事。就像我习惯陆以安,也只是我一个人而已。她现在应该还在被窝里,不知道做着什么样的梦,我们过的本是不一样的生活。我努力想入侵她的生活,一点一滴的,而最后只是我自己从这样的习惯里脱不开身。
骑着车,有时候会自言一句,没有回声。上语文课,看一下黑板,看一下门。路过篮球场,会停一停,看见有打球的女生,就看一看。课间多听了几句李苏绵,说一些陆以安高中神奇的事。也大概得知,李苏绵的哥哥李苏砚,喜欢了陆以安很久。
李苏砚,我既没有听陆以安说过,也没有听陆以平提起,相比起陈清涵,他真的只是过太无关的人物。他喜欢陆以安,我想也是很正常的事,从陆以安现在的样子看来,不难猜出她长头发的时候一定漂亮的。漂亮、温柔的、脾气像男孩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我没有办法去想象,陆以安牵着一个男生的手,靠着男生的肩撒娇,或者踮起脚尖亲亲他的脸。
我没有办法想象,不仅仅是违和的事。我多么想那个人是我,陆以安还没有牵过我的手,即便女生与女生之间是常常牵手的,陆以安也没有靠着我肩膀撒过娇,她在我面前永远是一副大人的模样,深沉地说着道理,从来没有讲过她的故事。她,更没有踮起脚尖亲过我的脸。
李苏绵继续和我说他哥哥从高中就喜欢陆以安的事,但是李苏砚是没有机会的,我知道的陆以安应该是一个同性恋者。
而我,大概是喜欢上了陆以安。
作者有话要说: 字略少,贴周末三章,从存货里贴,懒得改。
☆、十一
书里有说过,不辞千里,一期一会。一期一会,简而言之即是一生一次。
星期五,我特地查了一下,那天是4月18。
班里已经没有人再提陆江的事,只是偶尔还会怀念一下全能的陆以安。那天晚自修的时候,收到陆以安给我发的□□消息。
“江茗,是语文晚自修,老师又没在吧?要不要提前出来,我请你吃宵夜?”
我看了时间,才九点三十五,第二节自修才刚刚开始,距离放学还有五十五分钟。但是接到陆以安突如其来的消息,我的脸上忍不住溢出笑容。一个人真正开心的时候,眉眼之间的喜悦是挡不住的。
我迅速回到:“陆姐姐,今晚老师又没在呢,你们在哪里呢?”
“沿着河滨路过来,农贸市场那里的留一手烤鱼,已经开始烤了,你先出来我让陆以平来接你。”
回头看了看教室,今晚上逃了晚自修的人大概有十多个,我放心的开始把书本往抽屉里面放。李苏绵转过身看我,问道:“看你一脸含春的样子,要去哪里荡漾?”
我不介意她的调侃,一边收书本一边说:“陆以安请我吃烤鱼。”得意之情,喜于言表。
“陆老师呀,我也好久没见她了,捎我一起呗?”
“是你哥想她吧,我才不要带你。”我无情的拆穿她,对于没有见过面的李苏砚莫名不喜。
“就是呀,我需要为我哥哥创造机会,江茗你就带我去嘛。”李苏绵扯着我的袖子,一副撒娇的样子。
“人家家庭聚餐,你去干嘛,乖了,明天早餐我包了,老师来了记得帮我请假,就说肚子疼。”我站起来摸着她的头,无视她一脸的不情愿,背着书包走了。这是我第一次逃课,面对门卫大叔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谎,我低着头,捂着肚子,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要笑出来,但也总是顺利的出了校门。
陆以平在农贸市场门口等我,他胖胖的身形一眼就能看到。我把自行车锁在门口的铁栏上,和他一起进去。
“你姐今天怎么想到这么晚出来吃东西。”
“她约了朋友了,清涵姐说叫上我,我想着我一个人挺无聊的,就叫她叫上你。”
“陈清涵?她不是在北京吗?”我感觉我所有的喜悦就在听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被杀净了。
“清涵姐知道我姐心情不好,就来看她。”
我小声嘀咕:“一个心情不好,就要从北京几千里的飞过来看她呀。”
陆以平笑道:“你这话怎么这么酸?清涵姐与我姐是很好的朋友,以前就一直说了要来我家玩的,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