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孩子可是又有些舍不得,抓了手边的水杯朝闻昭然扔了过去,但是闻父没有想到闻昭然躲也不躲就这么直愣愣的接住了水杯,砸的头破血流。
闻母惊呼,也不顾脸上的泪连忙取了医药箱,帮他止血。
闻昭然躲开了,手抹了一把糊在眼尾的鲜血。
“如果砸了这一下能让你心里舒坦那也够了。”
这话明明不是诀别却说的闻父心头慌,怕因自己这一下断了父子情。
看着闻昭然坚挺的背影,闻父觉得自己老了,好像和这个孩子叫不起来劲了,可是嘴上依旧不服输,“好,你可以不去,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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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相的囚禁,他们以为只要把自己禁锢,自己的心就会回来吗?他们错了,只会把自己推得更远。
闻昭然这几天一直都在想,如果自己出不去窗外的小孩该怎么办,是不是觉得自己骗了他然后别人一颗糖就能给他骗走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耗下去,求着自己的哥哥让林韫传话给祝柏宇,让他等他,但是自己又不敢决定祝柏宇是否能一直等下去。
闻昭吁劝不动父母就只能劝弟弟,哪怕能劝他吃点饭都好。
“昭然,你不能这样耗下去了,再拖身体就垮了。”
闻昭然眼中上了一层雾,他拉住闻昭吁的手,“哥,你帮帮我吧,帮我出去吧。”
闻昭吁也疼弟弟,看着闻昭然这个样子也于心不忍,摸着闻昭然的头,“明天晚上爸妈去见老朋友,可能还会带上你,到了酒店我帮你找机会逃出去。”
在闻昭然的眼中好像看到了希望,盼望着明天晚上的到来,在哥哥的安抚下吃了一些饭,但是到了半夜又都吐了出去,吐到最后只能吐出胃酸。
正如哥哥所说的那样,这场饭局父母的确带了自己赴约,可能心里还侥幸,觉得自己经过这几天的囚禁能安分下来,可所有的安分全都是闻昭然装出来的。
老朋友之间的寒暄也不过是走走场面,真正的目的还是有求于人,这种带有利益的社交闻昭然嗤之以鼻,自己便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吃着饭,准备一会的逃跑计划。
闻父闻母觉得留闻昭然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便想着时时刻刻的绑在身边能看的住人,没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叛变,帮助自己的弟弟制定逃跑的计划。
当父亲喝的有些上头的时候,闻昭吁提出屋里闷带着闻昭然出去透透气,闻父放下戒心,告诉闻昭吁看好闻昭然不要让人跑了,闻昭吁再三保证会把人看好了,闻父这才放心把人交给他。
闻昭然一刻也没有耽误,出了酒店直奔祝柏宇家的楼下酒吧,他凭直觉觉得祝柏宇今晚一定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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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祝妈妈谈过心后祝柏宇的心通透了许多,每天待在酒吧里,从中午开店到半夜,他就守在这里,怕如果闻昭然逃出来找不到他,那么他就一直守在原地等他回来。
打发掉一个搭讪的人,祝柏宇有些昏昏欲睡,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大胆一点的会坐在对面要个电话号码,但是都会被拒绝,每天的事都是一样,怎么就等不到人呢。
祝柏宇的心有些着急了,可是自己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干着急,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胃被刺激的火辣辣的疼。
祝柏宇看到远处有个人很像闻昭然,苦笑着,觉得自己的心魔又上身了,觉得谁都像闻昭然了。
揉了揉眼睛,那人在人海中寻找什么,直到二人的双眼对视,祝柏宇才确定这次他没看错,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祝柏宇挤过人海,与闻昭然之间只隔两米的距离,眼前变的模糊不清,鼻头发着酸,看着不远处的人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祝柏宇觉得自己又丢人了,但怎么都停不下来。
闻昭然越过二人之间的距离,伸手抱住几日没见的祝柏宇,脸埋在他的颈窝,亲吻着他的耳后,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找到了归宿。
在嘈杂的音乐里,祝柏宇只听到一句话。
“祝柏宇,带我回家吧好不好?”
我实在没有想到什么好的逃跑计划,但这事还得小祝出头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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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伴着雨声,二人回到祝家的时候身上淋了些雨,祝柏宇拉着闻昭然的手轻声上了楼。
闻昭然还是第一次看到祝柏宇从小生活的环境,这里与帝都的房子不同,多了些温暖少了些冷漠。
细雨越过窗户打在桌上的纸张,书桌旁是一面书柜,上面摆着各种类型的书,书柜的对面是衣柜,这个衣柜比帝都的要小得多,不知道祝柏宇的衣服能不能装得下。
一张床就摆在中间,床头有着一小扇的窗户,窗户前的窗台摆着一盏小夜灯,木质的床坐上去都会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床单被罩是纯灰色,床头柜上还摆着祝柏宇小时候的照片。
闻昭然拿起相框,指腹摸着照片里小祝柏宇胖嘟嘟的小脸,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