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导致惯性很大,这人又显然不通水性,好半天都没浮上来。慕辞月朝落水之人游去,顿在了半丈之外,待那人渐渐失去意识,这才将人从水里拉了出来。
不是他心理变态喜欢看人垂死挣扎,实在是无论水性再好,他也不敢上前和一个挣扎的人拼力气,拼不好,自己也要被拉下坑。
“喂,喂,醒醒。”慕辞月拍着那人的脸。
眼见没有回应,慕辞月将此人翻转过来,助其将肚子里的水咳出了一点,再将其拖回洞里。慕辞月甚至纠结于要不要做人工呼吸,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一声不发地跑到洞外去掰树枝做柴火。
他自己不冷,但他怕落水的人冷,万一死在这,尸体还不好处理嘞,晾在这里时间长了尸体腐烂,臭烘烘多难受,还不如救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落水的少年终于悠悠转醒,少年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打量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登时愣了,猛的坐起,哑着嗓子问道:“这是哪儿?”
“崖底。”慕辞月又往火里添了两根树枝,再走到少年身边,端详少年背后的伤口,“你怎么受伤了?伤口浸了水,怕是要留疤。”
少年也跟着缓缓起身,努力咳了咳,将嗓子里的水咳干净,这才道:“……无妨。”
说是个少年,其实还是有些夸张,大概是介于男孩和少年之间吧,看上去十二三岁,比慕辞月高了整整一个头。慕辞月看那少年还要仰视,心中暗自愤恨自己个头小,问道:“你为什么会坠崖?”
“没事,只是被人追杀,失足跌了下来。”
少年的声音很干净,音色虽稚嫩,却并不同于九岁慕辞月的nai声nai气,微微有些低沉,已可以听出变声后的风韵,且少年说话极为风轻云淡,被追杀这等事,居然能轻飘飘地说出来。
显然是习惯了。
饶是出身魔教心智已较为成熟的慕辞月,也登时哑口无言,找不到话题,只得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什么身份?”
“我为何告诉你?”少年莫名其妙。
慕辞月更莫名其妙:“你这人真奇怪,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问一下你的名字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保密的事。”
少年噎住,心想确实是这么个事,沉默了好半天,才道:“萧卿执,十二岁。”
“什么身份?”
“不想说。”
慕辞月“切”了一声,也没有再追问,身份这种东西,若人家不愿意说,再问也没有结果。
慕辞月沉yin道:“那你背上的伤……崖底没有草药,不处理的话可能会发炎。”
萧卿执毫不在乎:“已经要发炎了。”毕竟沾了水。
“还可以挽救的嘛,不要那么悲观,这么晾着也不是办法,万一伤口感染,问题就大了。”慕辞月重新拿起果子咬了一口道,“我给你涂点果汁看看有没有用?”
“……”萧卿执满脸嫌弃,“又不是药草,果汁能做什么?”
“不要要求那么多嘛,相信我!”
大概是慕辞月的态度过于真诚,萧卿执终于被打动了,犹犹豫豫点了点头,慕辞月登感欣然,二话不说,扒光了萧卿执shi漉漉的衣服。
萧卿执赤着身子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慕辞月又咬了一口果子,嚼碎后,涂抹到了萧卿执的伤口处。萧卿执微微一颤,忍着疼痛,依旧没有出声。
“真是对不起你啊,但总要有个幌子嘛。”慕辞月心道。
趁萧卿执忍耐伤痛,无暇顾及其他,慕辞月悄悄掏出了衣服里的药瓶,快速往萧卿执伤口上一撒,再不动声色地放了回去。
他不是不想被欠人情,而是因为这药瓶,来自教派。
那时候,败月教还是叫残月教,慕辞月并不是教主,所以,不比现在表面狠辣实际上规规矩矩的教派作风,那是真真切切的魔教,身为残月弟子,并不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
这萧卿执,衣着华贵,配饰高端,最重要的是,衣服上绣着龙纹,纹路中龙爪也不少,且姓萧,这是皇室亲属的姓。
嗯,皇族的人,且地位不低,不然衣服纹路不会有这么多龙爪,小小年纪尚未封王得疆土,就有如此地位,还能是什么人?
萧卿执不说他也能猜出来,太子呗。
这要是在太子面前暴露身份,搞不好是要被其回去一顿通报,然后被皇室追杀?虽然这萧卿执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但人心险恶,还是得以防万一。
为了把药粉匀匀,慕辞月又在萧卿执的伤口上抹了把果汁,疼的萧卿执又是一颤,慕辞月生怕这人疼的记他的仇,赶紧道:“哎哎哎我知道疼,你忍忍,我给你吹吹啊。”说着,真的往萧卿执的伤口上吹了几口气。
萧卿执并不是不会忍耐疼痛,颤抖是本能反应而已,但这么吹着伤口确实挺舒服,萧卿执便也没出言阻止,任由慕辞月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你叫什么名字?”萧卿执突然道。
慕辞月暗自一惊,妈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