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便插手。”
萧卿执侧身,蹙眉道:“败月教的事?败月教怎么了?”
陆玖城垂眸,沉默了好几秒,才道:“败月教,乱了。”
…
慕辞月终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在崖底过得太逍遥,再加上与萧卿执时不时地调情让他心满意足,再无其他想法,以至于慕辞月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从崖上掉下来的,也就忘了时夜这个人。
现在想想,慕辞月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当时怎么没想到,时夜都已经敢直接面对他了,说明时夜对反动有很大的把握,再加上时夜是亲眼看着他坠崖的,肯定以为他已经死了。
那么,回去传一下消息,说教主已经坠崖身死了,败月教肯定会乱,群龙无首,这样的情况下,时夜上位简直是举手之劳。
那,彭夙宋尧呢?他们没有同时夜斗争?还是已经败了?
那彭夙又是怎么传出纸条的?时夜怎么可能放过他俩?
慕辞月觉得脑袋快炸了,漫无目的地朝败月教的方向奔走,正出着神,突然,他的肩膀被人一拍。
慕辞月的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被这么一拍,想都没想,直接反手将对方手臂扣住,而后一个手刀便朝对方脖颈狠狠劈了过去。
可是对方并没有还手,甚至没有丝毫抵抗,似乎是笃定了慕辞月会在最后一刻收手,而慕辞月也确实这样做了。
在即将手刀劈中,并看清对方面容的那一刹那,慕辞月猛的停住动作,怔了片刻,吸了一口气,松开了对方,道:“你怎么跟来了?我的私事,你也要管?”
此人一身白衣,只是脏的有些泛灰,衣角已尽是尘土,与此人极俊郎的面容完全不合。这正是回到皇宫后,来不及更衣便急匆匆追过来的萧卿执。
萧卿执也放下手,一字一句道:“败月教主又如何?在朕这里,你没有什么私事。”
用的是“朕”,而不是“我”,似乎是在刻意提醒着自己的身份。
萧卿执还是第一次在与慕辞月独处时以“朕”自称,且将这字咬得尤其重,慕辞月明显愣了一下,愠怒道:“怎么,我败月教的事,陛下也要插手?”
“朕不是插手败月教的事,朕是插手你的事。”萧卿执分毫不退让,“那你告诉朕,回到败月教,你打算做什么?”
慕辞月不答,萧卿执接着道:“与其和谈?自然不可能,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斗争,败月教内部有什么事,与朕无关,但你要经历的事,与我必然相连。”
称呼突然又由“朕”切换成了“我”,压迫感陡然消失,似乎又变成了往日里不爱摆架子的萧卿执。淡然的语气中,夹杂着不易言表的关怀。最后一句话说完,慕辞月的怒火竟就这样莫名其妙消了,甚至撑出一个笑:“对啊,肯定是相连的,毕竟我是你夫君。”
事务紧迫,竟还有兴致开玩笑,也算是心胸宽广,慕辞月觉得自己也确实挺大度的,但再大度,他也不可能让萧卿执跟着他一起去打打杀杀。
“你回去吧,有些事,需要我自己解决。”慕辞月扬手拍了拍萧卿执宽厚的肩,“别担心,你想想,我现在这教主之位,不也是这么打出来的嘛,复习一下罢了,教训教训不懂事的小喽啰,全当娱乐娱乐。你是皇帝,朝中政务还需要你处理,这些江湖中事,我一个人就够了。”
萧卿执道:“你当初争教主之位,是几成把握?”
慕辞月几乎是不假思索:“十成。”
那时候慕辞月势力极强,手下大将云云,实力远远盖过时夜,登上教主之位几乎是众望所归,代表败月教主身份象征的夜暝剑,稳稳当当交到他的手里,有那么些不服气的也不敢多言。
萧卿执又道:“那现在呢?几成?”
这一次,慕辞月犹豫了,但还是立即说道:“也是十成。”
可那瞬时的犹豫还是被萧卿执捕捉到了,萧卿执沉着脸,虽然不说话,却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事务紧急却被如此纠缠,哪怕明知萧卿执是好意,慕辞月也难免焦躁:“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我就是回去溜达一圈,怎么弄得和生死离别一样。”
萧卿执道:“我派些士兵同你前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教派地位斗争向来是内部之事,你的军队,还是留着打仗用吧。”
通过外力相助夺来的地位,是不可能牢靠的。
慕辞月的语气太过坚决,萧卿执欲言又止,大概是知道劝不了他了,只得道:“我不希望,我十二年的等待白费。”
“切,白费不了,本教主要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慕辞月露出一个笑,“你先回去换件干净衣服,将政务整理一番,说不定你整理好了,我就回来了。”
慕辞月生怕萧卿执还要留他吧啦吧啦嘱咐一大堆,话音刚落,慕辞月便退开了两步,刚准备逃走,手臂却被人一把拉住。
萧卿执的速度快的惊人,力气更大,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