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像是大千世界里匆匆的过客。我见到的场景大抵和之前一样,却又不一样。上次是两个人,而这次只有我,而且这里更加黑更加Yin森。
手机攥在手心,握的很紧,手心出了很多汗,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帮了大忙,照亮了我前面的路,往前走了十几步,周围依旧是盖着一块块白布,堆着这些杂物的应该是一个大厅,经过这个大厅往里,就是一间间房间。
经过前一排桌子,盘着的蜘蛛丝粘到了脸上,细看,黑色的虫子爬步在我眼前的白布上,太可怕了!要知道我平生最害怕的就是蜘蛛,看到蜘蛛极快爬行的样子就是一阵鸡皮疙瘩。
我跳到了一边,在脸上无意识的胡扒拉几下,一手的汗,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蜘蛛丝弄下来,浑身不舒服。觉得头发上,身上,还有后颈没有衣服遮掩的脖子上都可能爬了只硕大的蜘蛛,八只足,整齐的步伐,开开心心的爬过我的皮肤,痒痒的,麻麻的,光是那样想,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越想越真。
深吸了一口气,后背发毛。
空气中弥漫一股浓臭的木质家具的气味,酸腐的味道紧随在鼻端,熏得人头皮发麻,这里萧条的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事实也确实如此。
往前走了几步,还是那副样子。呼吸间,那股臭味更加浓重,就像是从我身上弥漫的,甩也甩不掉。我把手机往上抬,照到了更远的距离,尽头的墙面上欢迎光临四个大字依稀可以辨认,墙上,地板,凡事光线能及的地方,映出了几道道影子,摇摇晃晃,被灯光拉长,突兀的像一团擦不掉的黑色燃料,往四周延伸。
幽暗的长廊被手机灯光打亮,尽头就在最前方,黑暗中看到了大概。
我正观察着门牌上的数字,突然听到身后有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与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不比风吹树叶的声音轻多少,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不敢确认是不是真的听到了,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异样的响动都会在脑海里被放大,光是那不确定的声音已经足够让神经紧绷着,说不出的紧张,身上汗毛竖起了军礼。
说起来,那具干尸现在倒也不是那么可怕,像是需要我的帮助,而那个把一个鲜活的人变成行尸走rou还在旁边怡然自得欣赏的男人才是最让人胆颤的。
我默数了三个数,猛的回过头,灯光以我为圆心绕了一圈,光线因为我剧烈的动作而抖了几下,后面什么都没有。
“嘿?”我轻轻喊了一声,声音小到我自己都听不见,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回,我心里却丝毫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紧张。
至今还没有听到过这里有类似传闻,一,也许就是只有我和陈燕几个人见到了,二,也许见到的人都死了。
蹙眉,转过头。一张蜡黄的脸无端端出现在我面前!
“啊”一声尖叫响起,划破了平静的对视。饱含惊恐不安各样的情绪,那一瞬间我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叫了出来,把手机丢了出去的。
那层皮肤像是涂了一层橄榄油,油黄色的,挤在一起,仿佛能拧出油。一张皱巴巴的脸,在光线下更添了几分狰狞,颧骨突出,鼻梁上的rou已经腐化了,只能看到两个黑漆漆的小孔,一条ru白色的虫子从里面钻出来挂在脸上,像一串眼泪,肥肥胖胖的,大概有一根食指的长度,还有几条也争先恐后的从另外几个洞里钻出来又爬进去。
Yin白的眼球从眼眶凸出来,就像是要掉出来,浑浊的眼神定在我身上,让我的心一下子被攥紧,腹部一抽,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手机砸到干尸的身上掉了下来,光束由上而下笔直的照着它。
我简直欲哭无泪!什么不吓人,这么恶心的东西不吓死人才怪。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脚就跑,脑海里闪过那段视频,一个犹豫脚步慢慢停了下来,身后传来一阵破风声,余光瞥到那东西紧追在我身后,身上白色的尸虫拼命往下掉,掉到地上,团在一起,还在不停蠕动着圆滚滚的身体。
我看不清路,只能借着感觉往前跑。
“喂!”我喊了一嗓子,企图和一具干尸交流,余光瞥到它没有丝毫停顿,而是伸出如同干枯了的树干般的手臂。
“有毛病吧”我忍不住在心里狠狠骂道,心里又气又急。和它玩起了老鹰抓小鸡,好在大厅的桌子多,四处乱窜像只夺命狂奔的小老鼠正在躲避猎人的追捕。
“我来帮你的!”我气急败坏的嚎了一嗓子,有点破音。这个时候我突然羡慕起了那些美国电影里随便一喊就是可以穿透隔层的海豚音,可以把上下两层的人吸引上来,然而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指不定到时候要发生什么更糟的事呢,万一它“尸性大发”怎么办,不过看它现在的样子现在也离狂暴不远了。
我的本意只是想和它保持距离,毕竟太恶心太臭了,哪怕是身体轻轻擦过我一下,我都有点反胃。谁知道它紧盯着我不放,牢牢的跟在我身后。
那双手贴着我的背狠狠往前一推,把我撞向了地面。双手撑着冰凉的地面往前一滚,躲过了紧随而至的一脚。
“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