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再度后转,疼得温固“啊”的一声,这个姿势抬脚也踹不到他,温池夏眼疾手快地按住温固受伤的腿。
温池夏几乎是鼻尖贴着温固的鼻尖说,“你这条腿别乱动……你打不过我,我,我要不是心甘情愿,没人能打得过我。”
他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苗,一双狭长的美目,露出如刀锋般尖锐的情绪,刺得温固睫毛一闪,他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还有他开着瓢还能到处跑的能耐,心中迅速给温池夏下了定义——不怕疼的神经病。
确实没人能够打得过,如果一个人连命都不要的话。
温固有愤怒刚才也发泄得差不多了,这会儿被压制着,疼痛让理智回归,他是真的打不过这个疯子,现在自己这样做无异于在激怒他。
可是太气了,温固动了动嘴唇,温池夏再度盯着他说,“我叫温池夏,你好好看看我,你不记得我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给我滚下去!滚出去!”温固还是忍不住要对着他咆哮,因为温池夏坐在他腿上这姿势,实在是太让人无法接受。
温池夏眼中明显地闪过失望和受伤的情绪,但是很快他又释然,“你确实想不起来,你已经把我扔了。”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我不认识你,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你是不是有臆想症!”温固对着温池夏低吼,他很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可从他莫名其妙的搬到自己家开始,温固就觉得他有病!
而臆想症这三个字,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温池夏,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收敛得干干净净,眼中看上去一片雪原,冷冰冰地看着温固。
温固被他看得后颈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甚至以为这个神经病要对他动手了,可是他直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就从他腿上起身。
压迫感瞬间消失,温池夏站在沙发边上,看着温固说,“我会让你记起我,我有东西证明你我的关系。”
有你妈的关系死神经病!
温固心里骂着,可控制着自己没有骂出口,免得再刺激到他。
温池夏没有再停留,很快开门出去了。
外面还下着大雨,他连伞都没拿,温固在他走后急忙把门关上,听着他下楼的声音一点点的消失,这才靠在门上深深地吁出一口气。
他不应该这么刺激他,要是他真的发疯做什么,神经病杀人也不犯法。
可如果报警的话,对方没有给自己造成实质伤害的时候,警察也管不了的,难道要说他被神经病亲了?
温固蹦着去洗手间漱口,面无表情地想,他丢不起那个人,就当给狗咬了。
这天晚上他在家里住了,他爸打麻将半夜一点多才回来,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早上温固嘴唇破了一块结痂了,吃饭的时候有点不敢张嘴,温成山还问他,“那个小夏怎么没有住这?昨晚雨那么大,他怎么走的啊。”
温固提起这神经病就脑子疼,他昨天被他压着啃了两口,昨晚上一晚上都是鬼压床的噩梦。
尤其是今早上才注意到嘴里破了好几块,温固整个人都十分的暴躁,“他住这干什么,又不熟,以后再看见他也不用理。”
温固不是个不懂礼貌的人,虽然他内心自我封闭,可是伪装的很好,亲戚朋友左邻右舍的都对他观感很好,连温成山也很惊讶他居然这么说。
“你们吵架了?”温成山不由得问,“我还奇怪,那小夏看着不大,你在哪里认识的这样的小孩子?”
“垃圾桶里面捡的,现在扔回去了。”温固平静地说,把嘴里的东西塞完了起身,“我走了,猪爪不用带,昨晚上都啃了。”
他昨晚气得把猪爪都吃了,啃骨头的时候咯吱咯吱的十分解气。
温成山起身送温固到门口,鲜少见他这么暴躁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劝,毕竟不了解情况。
所以只是叮嘱他小心腿。
温固的腿没事,他昨天划了,可上好了药缠好了绷带,那么发火也没有再出血,温固想起了温池夏被揍的时候一直抱着他这条腿,他气疯的时候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以为他是在求饶,后来才发现他压着他是怕他伤口再严重。
可温固还是气得要疯,心里彻底把温池夏划到危险的神经病行列,坐车回住处的时候还在想,要是再遇见他肯定要报警。
就算警察不管没有发生实质伤害的事儿,至少也吓唬吓唬他。
可是温固是真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再遇见了这个疯子,他在回到自己家开门的时候,对面的门又开了。
Yin魂不散的疯子站在他对面,换了一身十分干净的浅青色休闲装,看着人模狗样贵气逼人,可他的眼神让温固浑身发凉。
他是第一次想自己必须搬走的事情,温固冷眼看着这疯子还要干什么,他却只是看着自己,半晌才说,“给我点时间,我来证明我是谁。”
你爱他妈谁谁,就是个神经病!
温固索性把家门关上,抱着双臂靠在门上,故作淡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