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相提并论。
那些人以前从不给他发很多微信消息,怕烦着他,发也是发一些暧昧的身体部位,再加几句想你,爱你。
而赵熙曜会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给他发想你了,那时候的钱玓通常处于睡眠状态,早上起来看到短短一句 想你了 穿插在一大堆吐槽CAD作业难搞的消息里,会突然笑出声。产生被依赖的幻觉,好像自己是糖,赵熙曜在苦的时候想一想自己,生活就会好过起来。
钱玓给赵熙曜发了车牌号码,把车停在Cao场旁边的露天停车位上。想掏根烟抽,手机叮叮地响起来,赵熙曜给他打电话,钱玓放下手中的烟,接起来,“我这还有半个小时才能结束,你再等我一会好吗。”
电话那端是鼓点密集的音乐和赵熙曜急促的喘息。钱玓皱了皱眉,但是刚想问赵熙曜在干什么,赵熙曜就急匆匆地把电话给挂了。钱玓把烟收回烟盒,打开车载音乐,把椅背放矮,闭目养神。
钱玓是被一阵敲窗户的声音吵醒的。赵熙曜隔着反光的茶色玻璃冲里面笑。他穿了一件帽衫,额头上都是汗。笑的有点羞涩,一点也不痞气。
可遗憾的是,笑的有些偏,他在对着后座玻璃笑,钱玓坐在前面的驾驶座。
钱玓刚想把玻璃摇下来,但是赵熙曜敲敲窗户,又停下来。
他继续抿着嘴,往玻璃上哈了一口气,腾起一小片白雾,在白色雾气消失之前,在窗户上画了个爱心。
在转瞬即逝的爱心消失之前,钱玓把前面的窗户摇下来,吓的还在傻乐的赵熙曜一跳。
“你怎么在前面!”赵熙曜脸红了,钱玓戏谑地看着他,车门锁啪嗒一声解开,赵熙曜小跑着去另一边的副驾驶。进来后,拉起帽衫的帽子,瓷声瓷气地说,“我还以为司机开车,你坐在后面。”
钱玓憋着笑,“心意收到了,下次,下次看准点,哈哈哈哈…”憋不住了大笑起来。
车里一共两人,赵熙曜戴起帽子一直扭头看窗外不理他,但是直到车开出L大的校园,钱玓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笑。赵熙曜一把拉下帽子,右手固定住钱玓的下巴,泻愤一样地咬在钱玓唇上, “别笑了!”
钱玓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举起,做出投降姿态,“好的好的,我不笑了,聊点别的,你刚刚忙什么,旁边那么吵。”
赵熙曜这才悻悻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双手抱臂道,“刚刚在和社团的同学练街舞。”
钱玓不置可否,“你还会跳街舞,今天不是很忙吗,原来是在忙社团。”
“周日要去辅导机构教别人,周六要陪你,周五不练就没时间。”赵熙曜平静地回道。
“周六怎么就空出来陪我了,万一我没空呢?”钱玓随口说。他不会做饭,赵熙曜也不像会的样子,他也不清楚赵熙曜的口味,正愁带他去哪吃饭。
“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这有什么,你忙你的,我在旁边看着也行。”赵熙曜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钱玓。
钱玓最后还是带赵熙曜回了家,因为公司那边突然有电话来说某项目交涉出了问题,钱玓把赵熙曜带进家门就嘱咐了一句冰箱里的东西自己看着弄,自己转头就进了书房。
等到十点多,钱玓揉着太阳xue打开书房的门,才问到家里飘着一股油炸食品的香气,“赵熙曜?”他探出身子朝楼下喊。
“我在厨房。”张望半天也没看见赵熙曜人影,钱玓下楼,看到餐厅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堆了很多东西。面粉,盆,案板。赵熙曜穿着家政阿姨的围裙,端着盘子从冒出油烟味的厨房出来。
赵熙曜把桌上的东西往旁边推了推,腾出一小块空地,把盘子放下。橄榄油炸的香气扑鼻。
赵熙曜笑眯眯地说,“尝尝看,我做的春卷。”
钱玓皱眉,“晚上了,油炸食品还是不吃了,我不太饿。”
赵熙曜挺失望,“我可是照着我妈以前的做法做的。特意去超市买了芥菜呢,你冰箱里除了速冻就是速冻。”撇撇嘴,把桌上的案板和盆端走。
钱玓盯着盘子里还在滋滋冒油的春卷,老实说这些春卷做的很是像模像样,每个都是小指指节长短,码的整整齐齐堆在盘子上。两端的卷皮炸成微深的棕黄色,没有一个角是糊掉的。卷皮的馅裹的很足,馅的青色从煎至金黄的饼皮里透出来,很容易让人相信它的葱脆好吃。
钱玓朝厨房看了看,里面还在叮叮咚咚地响着,他捡起一个春卷放进口里。
“小心烫!”赵熙曜突然探出头来,好心提醒道。
钱玓猝不及防,一口下去咬到了滚烫的内馅,烫的他张嘴哈气,好不容易咽下去,感觉舌面上的黏膜被烫掉一层。
赵熙曜殷勤地从厨房跑出来,递给钱玓一双筷子,要往他腿上坐,期待地问,“好吃吗?”
钱玓嫌弃地推了赵熙曜屁股一把,“一般般吧,快去洗澡,都是油烟味。”
赵熙曜把围裙一脱,冲上进了一楼的卧室,不久又旋风般冲出来,一丝不挂。
“你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