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烟花炸响的声音。电视里面,却是末世以前北京的模样。那时候,无人机飞的很高,能清晰的拍下灯火通明的北京城。
鸟巢、水立方、故宫。
现在,人们已经居住在地下,现在的北京什么样,只有少数人才会知道了。
开场,是一群孩子。男孩儿和女孩儿站成两排,缓缓从幕后走到前台,身上穿着大红的衣服,手里抱着灯笼,喜气极了。
敖珍低头笑着问哼哼哒哒要不要也穿,哼哼举着小拳头含着要。
这一次的春晚比去年Jing彩,语言类节目的包袱也很足,笑一笑,这一年工作的疲惫也没了。
跨年的时候,吴文伟给张琳雅打来了视频电话,张琳雅将声音关小,然后给吴文伟看一看饭桌上,尤其是三个孩子,然后就将电话挂了。去年哼哼哒哒是见过吴文伟的,可今年已经忘了,还在问张琳雅在跟哪个叔叔打电话。
自从上幼儿园以后,两个孩子也就知道了爸爸这个角色,有时候也会跟家里人问为什么他们没有爸爸。
敖木曾跟他们说过,说爸爸离他们比较远,所以不经常来往。
因为现在这世道,双亲不全的人大有人在,孩子们也不会双亲是否健在这件事情相互攀比,老师们也在尽力的杜绝。所以在一开始有些奇怪以后,没多久就把这件事放在脑后了。
张琳雅笑道:“是爸爸。”
“哦……他还住好远啊。”哼哼问道。
张琳雅点点头:“还很远。”
然后,两个孩子都不在问了。
当前小孩子们上学历,直接将爸爸妈妈的部分大幅度删减了,至少让孩子们明白,家长并不是生活中必须的。这是对单亲家庭和孤儿的一种善念。而不是从小就告诉他们什么“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来让这些家境特殊的孩子跟其他孩子区分开来,仿佛是个异类。
等过了零点,两个孩子过了最淘气的时候,就困了。一家人散了,将桌子上的菜简单收进冰箱,明天再决定怎么吃怎么处理。
敖木一时没看住杨芜,还是让他喝醉里。将人抱回房间里头,杨芜躺在床上,透过手指漏过去的灯光眯着眼看着天花板,老实极了。
敖木给杨芜擦一擦身上,杨芜扭着身子不配合。
“乖,咱们擦干净。”敖木哄道。
“擦白白……”杨芜凡个人,趴在床上,伸手扒住枕头,噘着嘴不知在想什么。
“对,擦白白睡觉觉。”敖木将杨芜从上到下擦干净,自己去浴室洗个澡。
他才洗到一半,就瞧见杨芜摇摇晃晃的进来了。
“怎么了?”敖木生怕他站不稳脑袋磕到什么上。直接关了淋雨过去。
“洗白白。”杨芜伸手摸了一把敖木的胸肌,“嗯……白白的。”
长期生活在地下的人,皮肤没有黑的。
敖木拉过浴巾将身上擦干净,揽着杨芜一块回浴室:“已经白白了,咱不洗了。”
“我要白白!”杨芜很执拗的要去浴室。
敖木直接将人抱起来,放进被窝里直接用手脚将其束缚住。
“乖,咱们觉觉。”
“我不……就不……”杨芜双眼迷离的挣了两下,才瞧见敖木的脸。仔细观察了一下敖木的脸,凑近伸手点了点敖木的鼻尖。
敖木用嘴唇去够杨芜的指尖,杨芜指尖发痒,笑了出来。
“美女……”
“……”敖木伸手拍了一下杨芜的屁股,“我是你男人。”
“美女男人。”敖木对这个称呼很执拗。
“你比我好看,所以你是美女。”敖木哄道。
“美女长得好看。”杨芜探头蹭一蹭敖木的脖子,张嘴咬了一口,“还好吃。”
敖木汗毛都立起来了。
可等敖木缓过来,试图从这咬人的小坏蛋手里找回一点场子的时候,一低头,作完恶的杨芜自己睡了。
敖木手伸向杨芜的pg,有心给打醒,却又舍不得。最后轻轻揉了揉,全是占了便宜才作罢。
下次可不能再给他喝酒了。这大过年的,差点把为夫生吃了。
这是,末世后的第五个年头。敖木又长了一岁。
三十二了啊。
以前不觉得什么,等到了这个年纪,没长一岁都会觉得缺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抱着怀里的爱人,总觉得,长了一岁,以后陪他就少了一年。可在一起时间越久,就仿佛一坛陈年老酒。
醇香的让人这一辈子都喝不够。
第二天一早,又是新的一年。
敖木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杨芜还在睡。打开手机,收到了许多人发来的祝福短信,有的是官方的,也有敖木的同学和曾经教过的学生。
一条一条看过去,其中群发的居多,倒是孔峰发来的一条一看就是手打的。
“祝敖木学长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万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