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因为出汗踢被子,姚婧愣是没敢睡觉。
坐在地上的毯子上,压着严辰的被角儿,一不小心,打了个瞌睡,又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惊醒,发现窗外天已蒙蒙亮。摸了摸严辰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热了。姚婧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趴在床上看着严辰,眼睛眨呀眨呀.......睡着了。
姚婧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哎,严辰呢?这还发着烧呢,人怎么不见影儿了。姚婧赶紧下床,跑出卧室,焦急的大喊。
“严辰?”
“嗯,怎么了?”
严辰正从厨房里端着一个小锅子出来,墩在餐桌上的木垫子上。看见姚婧慌慌张张的从卧室跑出来,脚下又没穿拖鞋,走过去把她打横抱起,嘴里喃怪着,朝卧室走去。
“怎么出来都不穿鞋。”
姚婧伸出手来摸了摸严辰的额头,确定了是真的不烧了,这才放下心来。
“我这不是着急看你还发不发烧嘛,再说了有地暖,不冷。”
严辰把姚婧放到床上,把她的脚放在手里,搓着,“有地暖也不行,你体寒。”
姚婧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了笑,“你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姚婧说的是很轻快,但是严辰却很是心疼,虽然她昨天晚上一直在发烧,但是她知道姚婧一直在照顾她。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她盘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就睡着了,心里就全都明白了,这傻丫头照顾了她一晚上。
把她抱上床的时候,都没有把她吵醒,严辰心想,她一定是累坏了。
“我煮了皮蛋瘦rou粥,穿上鞋去吃点吧。”
姚婧撅了撅嘴,扭过身子,边穿鞋边自责道“真是的,本来是我该照顾你的,反而我睡大觉,让病人自己去做饭了。”
严辰站起来摸了摸姚婧的头,眉眼里尽是宠溺,“咱俩谁做不一样。”
姚静笑嘻嘻的挽着严辰的胳膊,“走,尝尝我们大厨的手艺去。”
下午,周禾和林小凡也从欧洲回来了,林小凡一下飞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特别兴奋,拉着箱子,哼着小曲儿,走路都带风。
“瞧给你高兴的,人家走你也走,人家回来你也回来。真不知道你到底天天脑袋里怎么想的。”
周禾皱巴着脸,拉着箱子紧跟着林小凡,人小腿短,走路倒是像踩了风火轮,自己在后面腹诽着。林小凡突然一停,周禾赶紧收回脚步,两个人的箱子砰得一声,撞在了一起。
“啊,箱子!”小凡惊呼道,转而扭头看着周禾,撅着嘴巴,皱着小眉头,拿着墨镜,戳着周禾的肩窝,“你懂什么,姚静有事儿找我,我当然要赶紧回来了,这叫为朋友两肋插刀!”
“两肋插刀?人家是有事儿找你,但也不是十万火急啊,也没有让你三更半夜的就启程回去啊,天天就知道折腾我。”周禾抱怨着,一脸嫌弃的拂下林小凡的墨镜,揉了揉肩窝,拉过箱子自顾自得就走了。
昨天在临去三亚机场的时候,姚静给小凡打了个电话。问了陈默的事儿,把陈默说得跟小凡简单了一下,把小凡气的够呛,说要马上“杀”回国。
姚静不知道周禾带小凡出国了,说不急。林小凡愣是把周禾在床上拎起来订机票回国,当时两人正在意大利,而且已经深夜了。就在林小凡的威逼利诱下,两个人回国了。
林小凡放下行李后就约姚静出来了,两人并肩坐在公园椅上。
“这个女人太让人恶心了,果然!是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林小凡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眯着眼,恨不得马上把陈默拎出来一顿打。
姚静显得倒是很平静,看着远处,眼神里却没有焦点,“其实……我不该去在乎这些的……也没资格。”
林小凡听到这话急了,“怎么不该在乎?什么叫没资格?陈默就是趁人之危,小人一个。我姐一直都没有搭理她那一套,你别听她瞎胡说。”
姚静扭过头看了看林小凡,又低下头叹了口气,“我是怕严辰心里一直都有芥蒂,其实陈默说得对,破镜难重圆,现在我就是如履薄冰,就怕她心里是恨我的,最后还是失去了她。”
林小凡听姚静这么一说,对她心里又是气又是心疼,“你瞎想什么啊,一天天的。你现在就在她身边,什么破镜又难圆的,我姐爱你还来不及,她怎么会恨你。她要是恨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对你好,千里迢迢的去美国找你回来?你知不知道,她去美国的时候整个人虚弱的在机场晕倒了,幸亏周禾拜托那边的朋友去接她机了。”
姚静忙抓住林小凡的胳膊,“有这事儿?她怎么一句也没跟我说过。”
林小凡拍拍姚静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当然,这事儿她会让你知道吗,所以你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我姐真的跟陈默没什么。还有,陈默那,你也小心着,别搭理她。”
“嗯。”姚静百感交集,点了点头。
与小凡分开后,姚静接到了周禾的电话。林小凡虽然没有和周禾说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