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高一点,他伸出手臂抱住了纪浔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上,把下巴抵在他的头顶,细长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丝里,幽幽地说:“这样像不像在哺ru。”
纪浔轻声笑了一下。
“我们……也算一家人,是不是。”沈斯缪把胸往他脸上挺送:“像不像母亲给孩子母ru。”
“妙妙,我没有俄狄浦斯情结。”他说。
“对呀,我知道的,我只是想这么做。”他低着头亲吻着纪浔的发丝,又捧起了他的脸,亲吻着他的眼皮和额头。
沈斯缪想他真的是病了,竟然产生了这种疑似母性的爱,幻想着抱着纪浔的头哺ru着他。
沈斯缪的胸贫瘠可见肋骨,纪浔用牙齿咬下来他的内衣带,用掌根把他的内衣推上去了一点,凑上去含住了他的ru头。
沈斯缪颤抖着抱住了他头,挺送着胸往他嘴里送。
纪浔掐住了他的腋下把他提了起来,走下了床,沈斯缪慌乱地夹住了他的腰。
他裸露的背贴在了冰冷的墙上,白皙的双腿紧紧地夹住纪浔的腰,抱着他头,把胸往他嘴里送,满脸chao红地说:“吃,吃它。”
纪浔抬眼直视着他,凑过去含住他的耳垂,咬了一下,然后低下头隔着透明的蕾丝舔他的胸,从容地,淡定地,最后含住了他的ru头。
轻声的呻yin和吸吮声响起在房间里,沈斯缪高高地仰着头,卷曲的黑发从两侧散下来,遮住了纪浔的头。
他双腿紧紧地夹着纪浔的腰,白皙的小腿向前绷直,脚踝被黑色的袜子包裹住了,显得格外的色情。
他们又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床上,开始做爱,连床板都在震动。
沈斯缪的屁股里流出了白浊的Jingye,漆黑的头发shi透了,一缕一缕地黏在白皙的脖子上。他把纪浔抱在怀里,亲吻着他汗shi的额角,抚摸着他紧绷的背部肌rou。
“累不累。”他低头吻了一下纪浔的嘴角,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汗shi的头发。
纪浔眯了眯眼睛,伸长了手臂从旁边拿了一盒烟,他点了一根咬在嘴里,缓慢地抽着。
“遇见你的时候是在日本,那时候你去哪干嘛。”沈斯缪嗓子沙哑地问着。
“学校的一个项目,有个导师带着我过去了,去日本的大学交换学习”纪浔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
闻言,沈斯缪笑了一下:“那我们能遇见也真是有缘。”他望着窗外面说:“那时候我的姑母跳入池塘自尽了,我心情烦闷,夏日祭出去散心,却正好遇见了你。”
沈斯缪絮絮叨叨地说着,慢慢的声音变小了,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纪浔把手里的烟灭了,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他和沈斯缪面对面地睡着,他观察着沈斯缪的脸,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下他泛红的眼皮,沈斯缪迷糊地叫了一声“纪浔。”
“嗯。”纪浔轻轻地应了一声,即使知道他已经睡熟。
“妙妙。”他也这么叫了他一下。
过了一会说道:“おやすみなさい”
59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有下雨,沈斯缪在他手里硬塞了一把伞,说是今天会下雨。
纪浔看着天上淅淅沥沥的雨,有些出神的想,这把伞派上用场了。他靠在屋檐下抽烟,修长的手指被冻得青白,火红的烟头在Yin暗的天气里格外的显眼。他伸出手往外面接了一下雨,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骨腕滑进了袖子里。他把手收了回来,把抽完的烟头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撑开了伞,朝医院里面走去。
纪浔拿着缴费单走出病房的时候,老太太也跟着出来了,她握着纪浔的手说:“瘦了,最近是不是又生病了。”
“没有,只是穿的有点薄。”纪浔低头看着手里的单子说。
“小满啊,辛苦你了。”她最终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她看着纪浔手里长长的缴费单叹了一口,眼睛酸涩地说:“都怪我们拖累你了,你要怨就怨nainai吧。”
“我先去缴费。”纪浔把手抽了出来,拿着单子朝缴费厅走。
他把费用结清之后,走过一个垃圾桶时,把手里的缴费单揉成一个团扔了进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气冷得彻骨。
他撑开伞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肩膀上shi漉漉的全是水,他的手指冻得泛红了,靠在座位上无聊地看着外面。也许是车内暖气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起得太早,他盯着外面掠过街景,感觉头脑发沉,他抬手揉了一下眼睛,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梦,他可以确切的这样认定。
他已经好久不做这样的梦了,梦到过去。
他骑着单车从学校里面出来,把车子靠在路边,走到小卖部买了一包烟。
他有烟瘾,几乎戒不掉。
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得很凶,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满地的烟头。上次这么抽的时候,他自己独自在卧室里,把门窗全关了,坐在床沿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