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动,血rou横飞!
同时,皇城内突然火矢万箭齐发!战场上能燃着的东西顷刻燃了起来,浓烟滚滚……
只在瞬间,南征军要溃不成军。
第二声“惊雷”响,再一次地闪光加巨响,烟幕中,一辆金角将军横着面飞出……
周大将军下令全军速撤五里。骑兵、步兵拔腿就跑。然而战车沉重无比,掉头本该由马驱动,一时间进退两难。推车的士兵们只想弃车而逃。但周大将军不准,亲自压阵,最后稳了一把军心。
第三次“雷响”,阵地终于成了Yin司地狱。死人四分五裂,残人奇形怪状,完整的人都疯了,哭爹喊娘,抱头乱蹿……他们一定是触怒了神明!
接着士兵们又听到一种低沉古怪的号角,让人不寒而栗,“呜呜呼呼”,时断时续,时轻时响,像怒吼,像哀鸣,像悲泣……
以至于事后此夜,春邱和南元都有许多关于妖魔鬼怪相关的传言。
第十八回 “怪”
梁石目睹第一次雷落后已命军中二辆战车掉头撤退,自己迫不及待地带了几个亲信先奔渔村。在知道黄腾逃脱后,这些人便已经对南征的结局无所谓了,此刻梁石心中甚至还在窃喜:他有机会先见黄腾一面了。
扬鞭纵马飞驰,穿过黑黢黢的破渔村,他看到江边仍有火光,笑逐颜开。那一行人正聚在渡船边说话,就是好像正在等他。火光下,黄腾一身白袍,也看见了他,已经提前在笑了。
梁石飞身下马。远看还好,近看对方实在有点惨:双腕缠着绷带,鬓角凌乱,胡子拉碴,身板都瘦薄了,袍子套得和仙人似的,除了那眼神依旧带一股熟悉的狠劲儿,哪里都快认不出了……他心中顿时不是滋味。
黄腾张口便问:“战况不妙吗?”
“不知道什么东西,从东面来,落雷似地炸在阵中,瞬间就破了阵。不过唐鹤好像之前就料见了?他早就叫我来放浮桥!”
“火龙柱吗?之前还在争那张图纸,南元难道已经造出来了?真厉害啊……”黄腾微微皱眉,“唐鹤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你不走吗?”梁石愣住,而后竟激动得直接炸了,“那些人谁管过你死活?千辛万苦,才逃出来就去给他们卖命?”黄腾是没见过那些人南征安逸的样子,他见得多了,“你快走,让他们好好地去死!”
黄腾直接笑了:“回去那是温水煮蛙。事关重大,我得见他。”
“……好吧。”梁石只得不情愿地应了,“军师和大将军当时都在阵前,有没出事都不好说。我等下回去先去寻他。”
“好吧。那告诉他我在渔村等。希望平安无事。”
梁石翻身上马。
黄腾又叫住了他。吴劲飞抛来一把剑。
他接住一看:“黑鹰”宝剑。当即要还,这是黄腾的佩剑。
“我不用。”黄腾抬了抬手腕(手筋已断),“你千万小心!”
没有月色,今夜,战场上的火光照亮空夜。
梁石命亲信发信号叫对岸架桥,然后陪黄腾等人,自己赶回战场继续领兵。
返回的路上,正巧碰见李遒率部飞奔渔村。一问得知战场已经大事不妙,所幸“浮桥船”他已经更早地让人在准备了。之后一路上遇见了大批急撤的队伍。他率的2000人是撤得最快最完美的,连战车都保了下来,用马匹拉上以最快速度在跑。梁石非常满意,把一切和下属交代妥当,放心地继续向前打听唐鹤下落。然而没有任何唐鹤的消息。大军将令此刻已经是:前后不援,速撤“桥头”。
回到先前三声“惊雷”那时,周大将军急命全军推战车后撤。
后来“火龙柱”未再发难,皇城只以火矢空袭,南征军一面挣扎着撤退一面听到诡异的号角声……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渐渐浮现出一队“鬼影”,从东面来,缓缓入阵,悄声无息。
像是一队人,三十余个,不过等越走越近后发现,个个高常人快三个头,壮硕如山,脸肿若浮尸,面白无血色,自带异味,眼神凶如恶鬼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似地贼——可能只是来不及知道,因为对视上的人,下一瞬就成了巨型板斧、铜锤、狼牙棒下的亡魂。
正为战车进退两难的南征军再次措手不及。
可谁会信,凭三声“雷”,三十余“人”,南元是想歼灭之前战无不胜的南征军?
周大将军当然不会轻易被“妖术鬼怪”吓到,他命将士守住阵型,提防敌军从城中杀出,战车继续掉头先离开雷落区。他打算五里外下寨,缓图皇城。确实论兵力战力,他们仍有绝对优势。
不过那三十余“人”,孤军入阵,竟开始以横扫千军之势清理战场。
这根本不是“人”,都是“怪”,不但个个有巨力,还动作敏捷,爆发力十足,最可怕的是皮厚rou糙到刀枪不入!
周尚月发现东面阵脚突然暴动起来,一下子又要变成溃退之势。士卒弃车而逃。不断有人疯癫地来报说有“怪物”,快跑!侍卫也想叫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