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并没有什么错?
然后——嗯,然后打完一场的冷情就看到了一群昏迷的丧尸,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算是有个地方可以坐着休息下了。
语音本人的吐槽如下:“我有一种错觉,其实我们这个后勤部,还真是用来给冷情开挂的。”
“别闹,我们只是看不下去她们自己在哪里干而已啊。”
“口胡,这一定才是世界的真相!我都说中X是反派这件事了!”
“……你开心就好。”我微笑。
但是,渐渐地,所有人也都笑不出来了。
因为我们看着水镜,因为程序和景凉还在战斗。
入侵系统不是每个人都能觉得燃,但冷情的战斗是。实话实说,我们在座的每个人,都不具备攻击的能力——店长是控制丧尸,但她并不愿意用;程序和程式是传送阵;弦乐和弦意是结界,若忆是水镜然药是还原;银河是幻术,语音是说教,没有一个人的能力是用来毁灭的,只除了冷情。
我不知道冷情是怎样一个人,一开始我也不喜欢她。
但是在看的过程中,你会发现这个姑娘是真的很坚强。
(冷情站在原地,她的朋友们也已经各自陷入战斗之中,只剩她一人面对这只X研发出来的变异丧尸。他想控制丧尸,但是没成功,于是出现了这些失败品。
她毫无恐惧。那态度仿佛在说,既然走到这里了,那就必须走下去。
挥剑,斩、劈、横穿。
快意恩仇的代名词,一剑走天涯的潇洒,在这个姑娘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戴着眼镜的若忆脸色发白却无比沉静,我们注视着水镜上的发展。
X和冷情都是攻击性异能的人,但他们却走上了对抗的命运。
看着她,你就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在人生路上走得无比艰难,遍体鳞伤的自己……
“莫方,冷情是个怎样的姑娘?”
“不知道,我和她不熟。”
(前方已经没有路,她的朋友一个个在战斗中或死或伤,而冷情能弥补他们的,只有攻击。
必须杀到最后,把X杀了,才对得起陪伴着自己的他们。
冷情还在挥剑,冰块同时筑起围墙与桥梁,她奋不顾身将剑刺向丧尸的心脏,直到烽烟不再升起,直到她终于见到那个人。
冷情的剑,是如此述说着。)
水镜似乎又升级了。
居然能在画面旁边看见这样的旁白。
我黑线:“若忆,你是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插件吗……”
“不是,”若忆微微一笑,“只是我觉得,应该给你们看。”
“这个女孩子,过得太孤单了。”
“——就像你一样。”
我住了声。
我托一托脸上的眼镜,医院的人同我们一样,都在看。
全世界唯一的攻击系异能者,唯一能做到我们做不来的事情的人。我在想,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做某件事,天生就是要发光的……
就像曦寻一定会去读医,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希望遇见店长和大家,银河不可能不画画。幻术的涵义大概就是:即使我已经不能挥动画笔,我也要用另一种方式,把我眼中的世界,呈现给你们看。
(她终于来到了这里。
研究所门前,而她身边只剩下一人。
那个以火为异能的姑娘笑了笑,笑容张扬肆意:“那么,你进去吧,我已经撑不住了。”
冷情睁大了眼,看着她。
那女孩的腹部在渗血。
刚刚的战斗,她受了重伤,眼看已经熬不住。
“你不要走。”
到了最后,冷情依然只说得出这样的话。
“乖,我不能陪着你了,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
她跪下看着她,那个女孩子对她笑,最后一次使用异能,帮她烧开了研究所的门。)
那是冷情唯一的伙伴了。
我睁大眼,转头打电话给莫方:“我们能不能将冷情喊回来,然后再从长计议?”太危险了!
“不行。”
“我们当中,必须要有一个人去走这条路。”
“这个世界上,有个名词叫——”
“时势造英雄。是冷情决定要这样的,任何异能都无法阻止她。”
在我们谈话之间,我生生看着那个姑娘,推开了研究所的大门。这是一个多坚强的姑娘,才能这样坚持着自己走下去,将背叛别离和死亡都化为动力。但是我其实是知道答案的。
因为已经走到这里了,我不得不往前走。那是在遇见景凉前,无数个孤单夜晚中,我总结出来的经验。我抬眼看向景凉,我们目光相撞,然后对视一笑。我们已经走过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最后遇见了彼此。
(全世界都在看着冷情,而她不知道,她总以为自己是孤独一人。)
(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