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鸟的。
“皇上?本宫若是没记错这南衡律例的话,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便是当今圣上。”静妃向前一步,语气难得的凌厉起来,若是让墨承潇在此刻便失了君威,她不敢想象这些念旧的官员会如何为难他。
“太子殿下继位是顺理成章的,也是必然的,但至少让臣等知道皇上驾崩的原因。”那名官员不退反进,不将静妃放在眼中。
这样的情况下墨承潇再早熟也无法镇压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静妃为了他而据理力争。
“此事有太医诊断,皇上旧疾复发便是原因。”静妃随即冷笑一声,“还是说,你们想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本宫身上?”
静妃大致想到了这些官员的意图,但只要她守得住此刻便不会出事,因为黎洛已将墨皓轩的遗体换走,此刻躺在棺椁中的是一个长相与墨皓轩有八分相似,确实是因旧疾复发而死的男子。
“皇上正值壮年,未听说过有旧疾是为其一,即便真有旧疾,驾崩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会一夜之间便发作到如此地步?”这名侍郎话刚落音,官员中便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静妃思绪紧绷,却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这个场面了。
就在这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清冷却隐含威严的女声响起。
“如今众位卿家是不信太医的诊断,还是觉得本宫包庇静妃,任她谋害皇上呢?”
泠陌瑾一步步走上台阶,因国君葬礼的缘故,今日她一袭素白,却难掩那一身端庄威严的气势,此刻站在中央,竟自成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度,一时间震慑住下方窃窃私语的朝臣。
她已经不复见到昏迷的喻轻歌时那般悲痛,眼下虽有些因疲乏而泛起的青黑,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的威慑力,反而更加的让官员们忌惮。
泠陌瑾瞥了一眼丞相,只见他不声不响,不提出异议也不阻拦其他官员的生事,心中便大致有了底。
“皇上驾崩,太子理应继位,其次,西越一直虎视眈眈,如今若是南衡朝堂内部先乱了阵脚,这后果谁来负责?谁负责得起?”
泠陌瑾居高临下扫视着下方的臣子,不见有人答话,又继续说道:“你们想要的又是怎样的真相?非要将静妃套上罪名才罢休是么?”
下方的臣子们不再吭声,心中各自在盘算着。
皇后娘家一族的势力本就不容小觑,如今又字字句句直指墨皓轩驾崩已成定局,若是再纠缠下去,吃亏的绝不会是她,而是那些企图找出真相的人。
况且现在有异议的只是几个曾经是墨皓轩信得过的旧臣,大多数臣子早已对近日来墨皓轩的所作所为有所怨言,宫中传出流言,墨皓轩强行将昔日手足喻王爷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义女喻轻歌囚禁起来,即将举行的封妃大典便是要将喻轻歌纳为妃子的。
若只是这般行为也就罢了,偏偏为了此事不顾君王脸面,丞相相劝竟毫无用处,近日处理政事上更是荒谬得一塌糊涂,满心尽是女色。
短短这些时日,墨皓轩便失了臣子的心,身为帝王所要忌讳的他几乎一次性都犯了。
“潇儿。”泠陌瑾侧过脸唤道。
“母后,儿臣在。”墨承潇自她的身后走向前来。
“前些日子跟母后所说的为君之道可还记得?”泠陌瑾眼中鼓励着墨承潇,犹如平日那般慈爱。
“记得,儿臣自当谨记,定不负天下臣民所望。”墨承潇说着竟屈膝行了大礼,于他而言这不只是几句记得与否的言语,而是他今后的年岁中要时时刻刻牢记于心的治国之道。
台阶下方的丞相看着这一幕,心中仅剩的一些试探也被抹去了,南衡需要的不是一个沉迷于美色的君王,即便后宫佳丽三千人,也不能影响那为国为民的心。
而现今泠陌瑾与墨承潇的对话无异于让丞相那并不完全靠拢的心彻底归到了泠陌瑾这一方。
何为为君之道?何为治国之道?泠陌瑾这般出身的人,教给墨承潇的定是正统的思想,所以在听到这番对话的时候,丞相已经完全打消了内心对此事的疑虑和隔阂。
墨皓轩已驾崩,无论如何墨承潇都是要登基的,听此一言,墨皓轩如何驾崩的已经不再重要,丞相忽然觉得,面前这个端庄稳重的皇后将会扶持太子成为南衡史上最伟大的帝王。
“老臣……拜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直不动声色的丞相跪下向泠陌瑾行礼,口中唤的不再是皇后,而是太后。
朝臣中本就大多出自泠府门生,站在泠陌瑾那一方的占了大多数,剩下的那些墨皓轩的旧臣听了方才她那一番话本就觉得有理,而此刻丞相的妥协更是压垮了他们最后一丝欲找出真相的心理,竟不由自主的全体跪下随着他一起行礼。
一句“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响彻了整个大殿,这一刻没有人再去追究墨皓轩的死因,有的只是对泠陌瑾心甘情愿的臣服。
《南衡史》记载,墨承潇继位后尊其母泠陌瑾为皇太后,泠陌瑾在此后一段时间都以垂帘听政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