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她?”
“先去府上通知妹妹她们了,好叫她早点准备。”
“准备?有什么可准备呢?”贺太后奇怪的问道。
当然是有的准备的,让落雁先去不过是先提醒那二人,有什么‘碍眼’的,容易引起怀疑的东西先收一收,两人间的举止也要小心在意。
贺太后不晓得这期中的道道,只觉得薛意浓多事,“你妹妹在月子里,你让她起来迎接我,多么不好!”
“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层,叫娘为妹妹担心了,以后再也不敢。”
贺太后道:“还有以后?”
“没有没有,既然已经说了,暂时先这样。”贺太后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叫了存惜过来,给她买了一支珠钗,存惜推了好几次。
“奴婢怎敢要您的东西。”
“没什么不可以的,快收下。”她示意徐疏桐为她说话。
徐疏桐道:“既然老夫人有心,你就收下吧!”
存惜谢过,心里惦记落雁会得个什么,要是一对儿,那才叫有趣。
买了足够多的东西,拉到徐府去。
回徐府的路上,二傻买了根甘蔗啃。贺太后提醒她,“小心爆掉牙齿。”
二傻递了一根给贺太后,“皇祖母啃。”
“不了,皇祖母年纪大了,牙不好。”
“可惜。”她继续啃着,递了一根给徐疏桐,“娘,您吃!您要是不吃,算窝给三呆吃。”在她心里,全家人都是吃货,她爱吃,也愿意跟人分享,这点着实讨喜。不过有些人却不知道她心里的喜好,她爱吃,便希望别人都少吃一些,有时候,她假装大方。
徐疏桐就知道她对贺太后没怀好意,自己啃了甘蔗,问薛意浓要不要,薛意浓也要。三人吐了一车的甘蔗渣。
贺太后默默看着,其实她有点儿不大懂,薛意浓以前不大爱吃这些小零食。
人会变得吧,她暗暗想着。
且说落雁先行,到了徐府,把薛意浓的意思传到。贺太后要来,让薛渐离欢喜。“母后什么时候来?”
“皇上说了,等上过香就来,这会儿没到,怕是路上有耽搁。贺太后要过来这边吃午饭的。”
那也就是说要准备好伙食了,这个应当,徐疏影还有要下厨的意愿,难得‘女婿’见丈母娘,多少也给点好印象。
不过薛渐离有点儿发愁。徐疏影问她,“怎么了?”
“哎,你的事我却不能告诉我家母后。”
“这有什么要紧,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你母后认不认可,我不在乎。”她把这些事看的极淡,不当是个烦恼。
“她来了,要是问起你来,我却也只能说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可别伤心,我不是存心不想告诉她,实在是我皇兄的事在前,我怕我母后受不住打击。”要是一家出两个这种情况,做娘的只怕心脏受不住,薛意浓还好说,是特殊情况,她算嘛?
徐疏影道:“那也不要紧,现在确实不是好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再讲也是一样。”
“我让你受委屈。”
“你好,我就不算受委屈。我收拾收拾东西,别你娘一进门就什么都知道了。”她将自己放在薛渐离房间的东西全部收拾到柜子里,藏起来。至少外面看上去,她两个不住在一个房间里。
又去厨房,安排多做些饭菜款待。不多时,贺太后等人到了。
下人们已经识得薛意浓和徐疏桐,贺太后也来过一次,算得熟人,当下进去通报。薛渐离在坐月子,不好腾挪,有徐疏影出来接了。
她刚到,四五个人也下了马车,与她碰了面。贺太后见到徐疏影,只管出神,上下打量她,与徐疏桐果然别无二致。
这却不是双生子,没想到也有这样的奇效,心里惊叹。只是两人气质上多少不同,徐疏影冷冷的,隔着三四丈都能感受到她与众人的‘疏离’,并不太想热乎。
“疏影见过太后。”她不做万福,只作揖,这是她的江湖礼数,贺太后并不追究。
笑道:“你和疏桐可像的很!上次有个人过来冒充你,我尚且答应她做了义女,今日见到真容,更加不容错过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贺太后却是个热情的人,薛渐离就有些像她。她虽好意,徐疏影却不能接受,想推掉,又怕老人家寒心。
薛意浓看出徐疏影不大乐意,忙岔开话题,道:“娘,别在外头站得太久,太阳热。大门口,人来人往,保不准被谁瞧见,起了疑心,知道渐离在这里就不好了。”
贺太后道:“正是,你不提醒,我差点就忘记了,咱们别站在这里说话,都到里面去。”
徐疏影领路,先去瞧薛渐离。马车上的东西,有车夫,以及府里的小厮帮忙卸下来。贺太后去瞧了薛渐离,见薛渐离躺在席子上,手里握着一把蒲扇扇着。床边放了张小几,上面放了茶水,杯子,洗净的水果。床上挂了顶白色的纱帐,这会儿已被床边的两个钩子钩住。
小孩子的床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