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守护她!”
“可是,这般暴走的怪物,你又怎知她还是她,而不是那头恶蟒了呢?”东方羽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了沉闷的“咔—”的一声。
顾羚直视着东方羽,语气坚定地说:“我相信小雀,我知道她绝不会这样轻易就妥协的!”
看清了顾羚眼中的执着,东方羽摇摇头,站起身来,说道:“但愿,你能一直保持着你的信念。”
“从始至终,决不改变!”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再召来侍女,搀扶着动作迟缓的顾羚,东方羽便带着顾羚从未去过的后院区域。
这片后院,与旁人家的后院完全不同。它是被一个屏障给完全隔绝开的,只有通过血迹认证的人才能自由穿行过那个屏障。
若不是东方羽带领着顾羚进入,顾羚怎么也看不出来这外表看起来是峭壁的屏障里头竟然别有洞天!进了屏障,从里头看去,那屏障根本就是透明的,可以清晰的看见被他们滞留在外的侍女。里面就像桃花源记描写的一般别有洞天,上头就是明晃晃的太阳,与外头别无二致的阳光告诉顾羚,这并不是假的太阳。暖洋洋的阳关地下,阡陌交通,房屋错落有致。顾羚他们进来的地方相对较高,能清楚的看见这些房子似乎是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坐落的。只是整个后院都十分寂静,并没有武陵源里那般人气非常,热热闹闹的来迎接这两从外而进的人。
东方羽带着顾羚径直走向被团团围在中间的那间房子。
近了,东方羽先是十分恭敬的躬身拱手道:“未闫长老,晚辈带着小女好友来探望一下小女。”
内里立刻就传来了一把苍老的男声,叹息道:“胡闹。进来吧。”
“是。”
顾羚知道东方未闫就是那个全大陆修为最高的六阶御术者,因此在进门后,也十分恭敬的对着坐在团蒲上的老人弯腰行礼。然后,才跟着东方羽走到房子最里的一间房间。
那间房间也是十分怪异,并没有把门手,就只是光秃秃的一扇门板掩盖着而已。到了门口,东方羽就不再前进了,而是反身过来,对着顾羚说:“你自己进去吧,莫要呆太久。我在上面等你。”
顾羚心中对于东方羽还是有些怨气,也不叫他羽伯了,只说:“是。”便头也不回的推门进去了。
推门后,是一段不宽的平台,连接着一截又长又陡的楼梯。昏暗的楼梯两边挂着昏黄的煤油灯,这是在大户人家、特别是术者大家都很少见的。那煤油灯只剩了丁点昏暗的豆大火苗在跳跃,照印着缓慢前进的顾羚的影子,又像诱惑人心的邪恶妖魔,又像绝处求生不断挣扎的人。
受了重伤,又不肯好好休息的顾羚,本就体温偏低了。在这延伸向地底的楼梯上,越走,气温就越低。还未见到楼梯的尽头,顾羚扶着墙的手便已经冻得发紫,只穿了薄薄秋装的身体更是僵硬得很,全凭一股子毅力,在支撑着顾羚继续前进在与东方羽会面的路途上。
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冷,能冻得人灵魂都发寒。感觉上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顾羚迟钝的大脑才想起来要给自己点个火球好暖暖身体。
像老太太一般行动迟缓,一边给自己点了个小得只有乒乓球那么大的火球在身边,聊胜于无,一边恼怒自己:这种错误,怎么又犯了呢?真真是牛皮灯笼,点透了都不亮!你这样子,就算羽伯同意了小雀与他人相恋,也不会选择你这么一个傻瓜的!
好不容易下到了最底下,已经是哈一口气都会出现白雾的那种冷了。顾羚把身边那颗小小的火球从身侧召到身前去,好照亮一些脚下的路。
那昏暗的煤油灯,只延伸到了楼梯没处就消失了,剩下的路,都只能靠着那颗微弱的火球来照明。
顾羚费力的跟着火球深一步浅一脚的走着,同时嘶声呼唤着东方雀。可是周边只有远处传来的空旷回音,再也没有了来自人类的声音。
火球所能照明的范围很窄,可是也已经足够顾羚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来了个什么地方:狭隘的走廊两侧,都是比她手臂还要粗壮的铁栏杆!
这是……监狱吗?!
怒火重新在顾羚的心中燃烧。
对于一个小女孩,一个小婴儿,就是在这样寒冷孤寂、暗黑无边的监狱里被关押,然后独自与世人都没有办法的恶蟒去战斗吗?!
本来眼前有些昏花的顾羚,逐渐被极速涌动的血ye暖了身子,眼中也渐渐清明了起来。
“小雀!你在哪儿?!我是顾羚啊!!”
周边还是只有冷冷的空气和泛开的回音在陪伴着她。
怀揣着满腔愤怒,顾羚沉重的步子都加快了。她现在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也感受不到刺骨的寒冷,她只想立刻找到东方雀!告诉她,私奔吧!离开这个冰冷的囚禁之所!
地底这个不为人知的监狱并不十分大,顾羚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已经能看到最尽头那间拦在路尾的栏杆了。顾羚脚步更是加急,一路上的监狱都是空的,若是小雀在这地底,必然就是在尽头那间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