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呆不下去了吧。”
季风挑了两块儿水豆腐道,“这怎么讲?”
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聊起家长里短来说不上的合拍,老板娘也乐得找个人说说话,切着豆腐道,“这不是家里有个侄子在知县大人府上当差嘛,前些日子正好说起来张大娘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儿不对了,跑到人家府门前破口大骂,句句直戳夫人的脊梁骨。这她还能得了好?”
季风好像忽然抓住了一根线,又转瞬即逝,只问道,“知县的夫人不都死了三、四年了吗,一个死人怎么招着她了?”
老板娘听言道,“苗员外的女儿不是进了知县的大门吗?别人嫁女儿都是八抬大轿抬进去的,他家倒好……”说完向季风使了个眼色。
季风了然点头,原先嫡女外嫁断是没有当妾的道理,苗员外家倒是独一份,敷衍两句后才提着豆腐离开。
白府内。
后街买来的吃食铺满了整张桌子。
季风道,“我听街上摊贩说张刘氏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等,虽说没什么大恶,但看碟下菜、倚老卖老、占小便宜、拨弄是非之类的小毛病一应俱全。奇怪的是她的女儿被绑了,没去县衙告官,反而跑去人家家门口骂他的小妾,那小妾的父亲正好就是苗员外。”
白玉堂的成果却不尽如人意,他今日去苗家并未寻到张金花,前往张刘氏家中发现她儿子也不在,向邻居打听过后,说的也和那些摊贩差不多。
张刘氏的确是个人才,能得罪的都得罪光了,左邻右舍和她们家都不交好,因此也无人得知她的儿子究竟去了哪里,估计又是得了钱跑出去喝花酒了。
季风叹气道,“那今天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白玉堂捧着鸡腿道,“起码咱们知道了牢房里关着的那个的确是张刘氏无疑。不过她一个老太太,平日里也就是缺德点儿,那也不至于被以这个名头捉起来吧”
季风眼前一亮道,“汪善伪不是朝廷钦犯吗?假装捉了她骗赏金?”
白玉堂白了季风一眼道,“朝廷悬赏捉拿的人多了,又不止汪一个人,再说就算张刘氏得罪
陈知县了,他放着日后的前途不要,骗这点儿银子干嘛。”
季风道,“那你说他图什么?”
这事白玉堂也说不清楚,不过他简单粗暴,立刻就想出了解决办法道,“不如我们今晚去陈知县的内宅一探究竟?”
季风实在无法形容自己对这种“热血”行为的心情,话拐了几个弯说出口,无奈道,“咱这都有几个晚上没睡过囫囵觉了?白大侠你歇歇行不行。”
当然不行,白玉堂一脸正气还不忘出言调侃道,“季先生,您有通天之能,不如卜算一卦,看看究竟是何缘故。”
季风当仁不让,“苟利江湖生死以,岂因睡眠趋避之”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完了今日份,想跑想跳想倒挂金钩
☆、七侠五义(一)
说是去陈府一观,两人临去前商量片刻径直前往苗家,毕竟张刘氏的儿子无故失踪,张金花虽身在苗家,未必不知道一些事情。
他们二人对苗家可谓是一回生二回熟,三两步便到了张金花房前。
她房内的灯早早熄了,趁着今夜满月,隔着直棂窗的道道缝隙,季风还是能从其中窥探半分桌椅的样貌,床帘业已放下,想必她也睡下了。
说的也是,除了季、白两人,谁还有那个闲心,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解谜的呢?
白玉堂忽然拦下了季风敲门的手,用胳膊把她隔在身后,侧身靠门板也不知在听什么,半刻也未出声响。
季风起初还警戒万分,四处观察确认无甚可疑,再按耐不住好奇心,跟着也贴上一只耳朵细听。
她却是没听出什么门道,小心问白玉堂,“里面究竟怎样了?”
白玉堂低声道,“里面好似没人,但不知……”是否有埋伏。
话还没说完,季风伸手就把房门推开了,环顾四周道,“里面没人直接进不就成了,还听什么?”
白玉堂默默咽下了后面半句,并自觉承担了一副关爱傻子的眼神。
虽说是被员外家光明正大的掳来,她的房间却未见有多奢华,方寸之地只一张绣床,桌上摆了一面黄铜镜,茶具像是城南烧出来的白瓷。也对,苗家这爷俩都把钱挥霍的时而要靠姐姐接济,更别提能给她什么好待遇了。
他们上次来张金花还好好的在这儿,算起来应该也走不了两天。
白玉堂见此提剑转身便走,季风赶忙拉住道,“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白玉堂怒目圆睁道,“我当然是去问问那个王八蛋苗辉是怎么把人害死的?”苗辉即是苗员外的儿子,那位把张金花抢来当小妾的二世祖。起初他只把张刘氏儿子的失踪归于外出行乐,现在连张金花都没了,张刘氏被锁狱中生死不明,摆明了是有人想杀人灭口。
季风较白玉堂年长几岁,这时候竟比他冷静一些,“她现在是生是死还未可知,没准儿是换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