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我心里有些触动,短短时间内她就遭受了这么多的变故。
先是父皇的离世,然后是哥哥突染重疾,一直陪伴她的侍女被杀害,她自己被强迫的推上皇位而后落入牢狱。
所以我任由她与他们抬高脸咬了我一口,咬在我的眼皮上,她未发育完成的牙齿撕咬着我的皮rou,有点痛,也有点痒,说真的,这对皮糙rou厚的我无足轻重。我就任由她这么咬着,像是个悲伤欲绝的小兽,她的眼中跳动的火焰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阿满。
我的阿满更可爱了。
阿满终于松开了她的嘴,她的牙齿微微露出,脸上露出了吃力的表情,我只是微微一动她的嘴就脱离了我的脸,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脸上多了一个很深很深的牙印。
我默默地看着阿满,她瑟缩了一下,眼睛里闪烁着不安。
我轻轻在她的眼角亲了亲,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我觉得阿满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终于意识到,我也许是个变态。
第3章 茱萸
当我意识到我是个变态的时候,我觉得我不能把阿满放到我身边了。
因为变态是荤冷不忌的,意思就是,也许我哪一天看着阿满就会酒后乱性。
这不行,光想想都觉得可怕,我突然想起当初我还在阿满身边当侍卫的时候,坐怀不乱,气定神闲,嗯,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个变态,现在想来,我应该是暗搓搓地在占小女孩便宜。
*
有一年的重阳节。
阿满六岁,我十六岁,虽手能提千钧,力能拔山河,但也只是个不被人赏识但很得阿满信任的近身侍卫。
近身侍卫不能缩减成近侍,因为我不想从一个花季的姑娘变成一个缺了根重要部位的男人,据说宦官近侍这些是为了防止后宫混乱而设立的职位,但好像只有我觉得,他们在有子孙根时只会想跟宫女搞搞,没有子孙根时心理变态说不定哪天就盯上了不受宠的妃子,这才是会搞得后宫不清宁的关键大事。
阿满喜欢穿着花裙子再秋千上荡,一张小脸笑得开心极了,我当时站在她后边帮她推秋千,我就想着,我一定不能把她摔着了,阿满啊,多可爱的一个公主有谁不喜欢她呢?
花坛边上的茱萸开得很盛,红艳艳热烈的一片,就像簇拥在一起的火焰,迷了阿满的眼,她赶忙叫我停下荡秋千,声音还是软软糯糯的,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我立马就应了她的要求,把她抱下来,好好享受了一下她软软的小身体,还帮她摘了一大株果实下来,阿满笑弯了眉,欢欢喜喜地挑出一支插在发际,头发都弄歪了。
我心里头升腾起一丝不满意了,这茱萸有什么资格这么耀武扬威地插在阿满身上呢?
“遍插茱萸少一人。”这样的诗句,插字放在里边就像是用茱萸来做情' 趣工具的,我当时那么想,却一个字儿都不说出来,叫闲人听了去,还不得被批判成亵渎古人高雅的腌臜玩意儿。
阿满这时候叫我弯下腰,我弯下腰,想着她大概是想骑到我背上玩。猝不及防发际也被插了枝茱萸,我的面容硬朗,红艳艳的茱萸果实在我头上摇曳,想想就知道不好看。阿满是漂亮的小花魁,而我就是青楼里面容憔悴的老鸨,我俩立在一起就像老鸨终于等不及让小花魁献艺卖身,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吃了去了。
“很……很好看。”阿满说到,我知道阿满是在安慰我,但我很高兴,尽管我也只是阿满的近身侍卫之一罢了。
我想,我得到达能够直视阿满的地步。我现在只能冷冰冰地称呼阿满一声公主,她的小名是我听来的,我放在心间,还不能叫出来。这令我深深地感觉到了身份不相对的不适应感。
我的头发硬而直,茱萸很快滑落下来,我用粗糙的手掌小心地捏住了脆弱的花jing,真担心一不留神就把果实捏的一手全是。顺利克制了我的反射神经,有小人在我心里跳起舞来了。
……
今天很幸运。
阿满发困,叫我抱她去睡觉,大概因为我从来没有试图掩饰自己的女性身份,她的侍女秀春对我的观感很好,甚至允许我替她做让阿满安睡的事,当然了,秀春还是要守在外边的。
“我想和你睡。”阿满撒娇到,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蜷缩在我怀里。
“是,公主。”我嘴上平淡地这么说,心上可开了花。睡吧睡吧睡吧。我非常自然地挽着她细细的腰,阿满朦胧着眼睛看了看我,突然对我说,“不要叫我公主,秀春都叫我阿满的。”
这不行啊,阿满,你是公主,公主怎么能在明面上作出不守规矩的事情呢?我暗暗地想,但私底下这么叫是可以的。于是我弯了弯眉,喊了一声阿满,嘴边就像含着颗蜜饯。
但我又有点忧愁,跟阿满离得太近,说不定不久后就会被调到其它地方当差了,但我怎么舍得离阿满远远的呢。
阿满睡在我怀里,乖巧地像我娘养的那只雪白的小猫,我想了想,凑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亲,不带一丝绮念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