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萱以为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不用再多猜什么的时候,苏青和钱雅慧还是暧昧的搞到一起去了。两个人现在的确是在同居,住在钱雅慧那里。许萱也好久没见苏青了,只是听说离婚办的非常顺。本来上车的时候还想问一嘴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钱雅慧先不打自招,
“这看着不错呢。”“那是,我做的呀。”钱雅慧一边开车一边对许萱笑,“而且还是苏青那个最最挑食的家伙亲自挑拣出来的呀。”“她?”“她现在每天回来最大的乐趣就是挑我做的菜。真是,那倒是自己做啊!”
许萱愣愣的看着钱雅慧,直把对方看的毛了,“。。。你不知道?”
其实我不怀疑有人能够修成正果,我也见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们可以。当然,我是不可以了。
她拿起手机,看到了易铭的短信。
“我在浦东机场。已经登机,全日空,由东京羽田去迈阿密的飞机。到了东京就不方便联系你了。保持联系好吗?我会想你的。只是来不及告诉你这个决定了。要是所有的关怀都算是一种补偿,还有什么不能原谅?虽然很多事我都没有机会再去努力达成了,我也很感激,我曾看见过它们降临。听说华北在下大雨,注意安全啊。再见啦,感谢你祝我幸福,我也祝你幸福。你带给我的,很美丽,我很感激。我在天津的四年,是很快乐的四年。我从未想过我会这么喜欢那座城市,对它有那么深刻的眷恋,而这眷恋里,这些美丽中,有一多半归功于你。再见。江有汜兮江有渚,凰兮凰兮归何处。再见。”
絮叨的,前言后语意识流的,也不在乎你明不明白的,易铭的风格。
许萱第一时间接收到的信息是,易铭要走,去美帝留学。马上就走,现在就走,已经在飞机上了。连送别的时间你都不留?连见面告别的机会你也不要?你不愿意告诉你,因为你知道我在有意的屏蔽和你有关的消息,有意远离你,有意让一切看上去和最开始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么做的。
那你现在又告诉我干什么?难道你不也是死了心铁了心和我分离与我隔绝的吗?你若是悄无声息的离开,我根本就不会想起你;不会想起,也就不会沉渣泛起,更不会难过。你就说一句“再见”又有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又写了这么多,什么最快乐的,什么最美丽的,什么感激什么谢谢什么祝我幸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你总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样的混蛋的事,这样的看似文人sao客实则绑架对方意志的事。而且你越是觉得自己处在悲惨的位置,有时候就越是做的成功。你绑架我的思维,让我成功的和你站在一起,站在一个悲戚的位置上,然后满足你的受虐心理。
在欧洲的时候,想起很多易铭跟自己说过的话。的确是离开一个人越远,你就越能感受到自己对那个人的情感,在positive的方面,有多深。离得远了,也没有什么学校里的熟人,自然也没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所以也就无所顾忌。没有人不断的出现来提醒禁忌的事实,也就自然而然有些放松对自己的管制。在马德里总是一心一意的当工作狂,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努力过,好像易铭说的,人只有在不断克制自己和违背趋利避害天性的时候,才具有人性甚至神性。但是忙累了,
总会觉得空虚。微信里,和易铭的对话早就删掉了。她自是不知,易铭从来不曾删除和她的漫长的对话集。情意绵绵的也好,冰冷淡漠也好,不需要看到了。许萱想找个人聊聊天,可时差始终太可恶,她有空的时候别人在睡,别人有空时她快睡了。这种时候,就没有那个一直在电波那头“守护”自己的易铭了。
原来这种东西还是有作用,物是人非这种事实一旦发现,至少是唏嘘无奈。易铭,我还没有问你伤好没好。我还没有问你,我那时候离开你,让你觉得难不难过。我还没有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也乖巧的不告诉我。然后事到临头,通知我最后的结果。
如果我全然觉得和你的这一切都无关,我会觉得我自己很差劲吧,我会觉得自己很绝情。要知道绝情也需要心力维持,若非有深仇大恨,这并不是一个可以维持很久的状态。而若是我觉得和这一切有关,我会完全无法控制溃坝的发生。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如何在这中间取得一个平衡的?还是你根本就没打算取得平衡,只是选择了将自己的一部分与之一起陪葬烧毁?
你带我来到一个很瑰丽的世界,但是我觉得我无法停留,于是选择离开。飞机起飞,盛宴就算散去,丝竹管弦也会撤去,江有汜兮江有渚,神鸟自然会飞走,而且再也不回来。
☆、故事尾声—易铭
在迈阿密的日子,易铭觉得,既然到了新的世界新的大陆,那就开始新生活吧。走的时候,头发就已经可以扎小辫儿了,如今已经是11月,shi热的迈阿密的11月,阳光已经把她的头发晒得有点褪色发黄了。每天虽然很热,但是,每天早晨起来给自己扎个小辫儿的心情还是很好啊!特别是看着那几根挑染的金毛,啧,咋看咋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