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话,等着人表态呢。
纪廷森倒不觉得理亏, 拍戏而已。
又往旁边挨了挨,带着笑意:“好酸,在醋缸里泡过了?”
秦镇要的可不是这样的表态。
可是对上那双柔和的, 流淌着爱意的琥珀色眼,还能有什么气?
这么大的人,能不知道自己其实有些无理取闹?
可无理取闹追根究底起来,不过是想有个人能抚平这一份闹。
最开始是真醋, 也是真气。
现在么......
反正,反正他已经有了将自己从醋缸里捞出来的法子。
如此想着,秦镇抽空碰了碰纪廷森的脸, 确切的说拇指在人唇角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森哥, 我是酸了,酸到晚饭也没吃几口,还饿着, 你看着办。”
纪廷森说好。
到家,纪廷森便下厨。
各种食材都是现成的,按照秦镇的要求只做了碗汤面,然后弄了两个清淡的小菜。
等人吃完了,问:“饱了吗?”
明明餐厅里空间不小,但还挨挨蹭蹭的和他挤坐再一边的男人,挺简洁的说了句:“没。”
纪廷森就站起身:“我再去盛......”
话没说完,就被秦镇攥着胳膊一拽,倒人身上了。
罪魁祸首另一只手将面前的碗筷一推,免得一时不慎再打翻,然后土匪下山一般,将纪廷森扛在肩上上楼:“还缺一顿神仙rou!”
纪廷森猛的悬空,禁不住惊出一身薄汗。
拍了秦镇绷紧的后背一把:“放我下来,疼......”
这种扛麻袋的方式,挨着秦镇肩膀的那一侧胯-骨膈的生疼。
一秒的功夫,扛麻袋变成了公主抱。
纪廷森被放到床尾的时候,还有一种轻微的,失重导致的眩晕感。
唇角被重重的亲了一下,是有些轻微焦躁,仿佛美食在前但忘记带碗筷的饕餮:“森哥,等我!”
话说完,旋风一样出门下楼去了。
几分钟后,秦镇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笔记本电脑大小。
这会儿没有之前的气势汹汹,一手托着袋子底往前一送,惯常冷冽的眼底扶着一层蠢蠢欲动躁:“森哥,试试?”
袋子里装着一个稍小一些的盒子。
纪廷森拿出盒子,放在膝上,打开。
盒子里头是一件衣服,确切的说一件亵衣,丝绸的质地,白而柔软,攅起来大概像一捧雪。
这东西他很熟悉,拍《问仙》的时候,外面戏服底下穿的就是这种。
回家时车上看过的那张热搜图片,他“疗伤”时脱了外裳,半褪露出一边肩膀的那件,和眼前这一件几乎没什么差别。
这可真是......
指尖勾着雪白轻薄衣服的领子拎起来,顺带将盒子、袋子等杂物扒拉到一旁,秦镇垂眸凑近,两人几乎呼吸相闻:“森哥,喜欢吗?”
纪廷森:“......”
大概猜到某人的心思,这话就没法答。
秦镇倒不在意这些,自问自答:“我很喜欢,你穿它给那么多人看,也给我看看,好么?森哥,你是嫌穿给我一个人看太亏么?”
挺高大的一个人,现在一手撑在床沿上,腰背弓着,像要撕咬猎物的猛兽,又像祈求主人垂怜的大狗。
太招人稀罕了,纪廷森禁不住想。
可随之某些记忆涌出来,稀罕的同时还有些畏惧:现在这副乖样子,可一旦......太凶猛也太失控,简直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可要真拒绝,还有些舍不得。
纪廷森最后答应倒答应了,只将秦镇推出卧室才换的衣服。
秦镇按着门板往里头传音:“森哥,穿这件就够了,我喜欢你这样。”
纪廷森:“......”
只有一件上衣,他着实穿不出去,又加了一条睡裤。
后来的后来,事实证明穿睡裤没用。
翌日,纪廷森醒的早。
轻微挪了一下,腰-疼,腿-根处也火-辣-辣的疼。
略一转眸,正看见对着自己的方向侧卧的秦镇,眼睫垂出一道翅影,睡的餍足又安稳。
唇纹不自觉展了下,又因为牵动伤口而绷直。
小混蛋!
无声的说了句,努力克制着各种难以描摹的酸痛,轻手轻脚的下床。
才挪了没几秒,腰间一道难以抗拒的力道,纪廷森就又倒了回去。
秦镇凑过来,惯性似的又亲了亲纪廷森锁骨处那一点小痣:“森哥,早啊!”
纪廷森倒抽一口气:“别乱-摸!腿......疼......”
秦镇便要掀被子:“还疼?一会儿再上点药......一定是磨太久......”
纪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