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更单薄的外衣,开门去季老爷子的书房,看他有没有休息。
季氏夫妻近日出差,没有在家,元旦也无法回家。
季老爷子提前跟他说过,秦宁记得。
秦宁到书房时,轻轻叩门,里面很快传来季老爷子的声音。
他推门进去。
整栋别墅安装了地暖,书房内很暖和。
秦宁手中捧着那个暖手宝。
暖手宝是红色的,很显眼,他一进门,季老爷子就瞧见了。
秦宁顺势说:“谢谢季爷爷给我准备了这个。”
季老爷子微愣,继而一笑,却没接话。
秦宁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他很快明白过来。
这不是他准备的。
不是季老爷子又会是谁?
秦宁想着,脑海中忽然划过某个人的身影。
是……季应闲?
季老爷子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猜出是谁了。
秦宁稍微坐直些,手却移开暖手宝,说:“我稍后去谢他。”
季老爷子看着秦宁,但笑不语。
秦宁不禁抬手捏了捏耳垂。
这是他无意识的举动。
旁人比他更能察觉这个举动下,隐藏的情绪。
而另一边。
季应闲洗完澡出来,脸色依旧很难看。
他满脑子都想着秦宁那句话。
——你还记得我们当初退婚时,各自所期望的结果么?
嗙。
一道闷响。
季应闲狠狠捶了一拳墙壁,眼底满是薄戾与暴躁。
他攥紧拳头,咬肌抽紧,眉心皱得死紧。
秦宁那家伙,气死他了!
自作多情!谁对他有意思,他哪只眼睛看出来他不遵当初说的话,胡说八道!
气死了气死了!
季应闲又气得狠捶两拳墙壁。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手臂也隐隐作痛,他却顾不上疼,心中怒火翻滚,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点燃。
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更难看了。
秦宁说那话,是不是在试探他?
如果确定他们不会再有瓜葛,他是不是要跟温辞在一起?
睡着了都亲昵叫着小辞(小词),小辞小辞,小辞他大爷!温家是滩浑水,他就那么喜欢温辞,非要挤进去被欺负么!
气死了气死了!!
季总脸色变来变去,满腔怒火快把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不行,他要找秦宁问清楚。
他霍然起身,大步走向门口,抬手开门的刹那,手猛地顿住。
这一问,不就显得自己很在意他。
不行。
季应闲黑着脸把手撤回。
他才不在意秦宁,一点也不在意,非常不在意。
也不知他在跟谁较劲儿。
转身捞过外套裹上,他下楼灌了数杯冰水。
动静弄醒周姨,她开门从卧室出来。
周姨:“应……”
刚起话头,那边的季应闲把水杯一放,气冲冲的上楼,没注意周姨出来。
周姨无奈摇头,“这孩子怎么还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跟小时候一样。”
她望向楼梯口,那边声控点亮了楼道灯,季应闲已经上楼。
应闲爱钻牛角尖,跟宁宁闹矛盾,也不知该怎么解决。
她担忧地叹了口气。
而季应闲喝了几杯冰水,回到卧室,依旧没消气。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真是该死的在意秦宁是不是喜欢温辞,在意到越想越烦躁。
坐在床上,他把被褥一裹,闷头睡觉,试图靠睡眠强行忘记。
正强行睡觉时,手机忽然响了。
季应闲烦躁地掀开被子,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是【刘勋】。
他沉着脸接通,“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这个点打电话。”
刘助理那边异常沉静,“季总,那个人,找到了。”
季应闲眼眸一敛,脸色倏地变了。
书房。
季老爷子不确定的问:“你真的想住到那边去,不住在秦家老宅么?”
秦宁摇头,“暂时不住老宅。”
见季老爷子目露失落,秦宁说:“您放心,我依旧会回来看您的。”
季老爷子笑了笑,“我不是担心这个。”
“你孤身一个人住在郊外,虽然那边临江,环境也好,但长期住,我不放心。”
秦宁安抚说:“我会经常跟您通话,让您能看到我,也可以确保我的安全。你要相信我,我是成人,有自救能力,倘若真有意外,我会通过急救电话,联系救护车,或者,报警。”
“况且您安排了汪海跟着我,他为人很靠得住,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来说去,秦宁都不改决定,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