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洛珏不置可否:“你随便,反正要是被拆穿的话,倒霉的只能是你哥和他的两个孩子,我是真的无所谓。”
哎,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觉得对不起人家,现在转脸又说无所谓,她季大小姐的心思还真是诡谲多变,让人捉摸不透。
我恨恨地瞪她一眼,没好气地回道:“知道了!”
季洛珏扬眉一笑,显然很开心:“知道就好,来吧,折腾了这大半天,我腰都要酸死了,你来帮我捏捏。”
我不解:“现在又没人,用得着演戏吗?”
“先提前训练你进入角色不行?省得该入戏的时候你表现的太生硬被人一眼看穿。”
这都行?我一脸无语,可看她脸上确实带着淡淡的疲态,也只能收起本欲争辩的话,脱下鞋子翻身上了床。
“捏哪儿?”
季大小姐玉手一扬:“随便。”
我一头黑线,想了想抬手按在了她腰侧:“这里可以吗?”
“嗯。”季洛珏轻轻应了,侧对着我的脸被发丝遮挡,看不出神色。
给孕妇按摩对我来说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不止远远地躲着她的肚子怕不小心伤到里面脆弱的小生命,力道还不敢放的太重,却不想这么小心翼翼倒还引起了季洛珏的不满。
“你饿了?”她转过头来猝不及防问了句。
我愣了一下,随后摇头:“还行,怎么了?是不是你饿了?”
“没饿怎么手上才这么点力度,像在挠痒痒一样。”
我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免费的服务你还想怎么着,你以为谁都像你练防身术练的力大如牛?”
说力大如牛是真的夸张了点,但从小便修习过各种防身术的季大小姐,力气确实比一般人要大,可能正因如此,才觉得我的按摩像瘙痒——虽然我也真的没敢用什么力气。
季洛珏闻言不怒反笑,甚至挑高眉毛回了一句:“怎么,你还提供付费的服务?我无所谓啊,只要服务周到,多少钱都没关系,说说吧。”
“啊?”我不明所以,停下手中动作,低着头满脸错愕地看她。
“服务内容啊,都有什么?你不说我怎么挑?”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提供付费服务了?”我被她调侃得面色通红,随后干脆赌气一摊手:“是不是不需要按摩了?那我可下去了。”
季洛珏闻言急忙伸出了手:“怎么才说一句就急了?真是小气。行了,你按得重一点,我尽量不挑还不行?”
我这才悻悻地转身坐回她身边,抬手重新放在了眼前纤细的后腰之上。
“这样行不行?”
“重一点。”
我闻言微微加重手上力度,又问:“这样呢?”
“再重一点。”
“还要再重?”
她点头:“嗯。”
我有些赌气,干脆用了八成的力度重重往下一按,却不曾想引来她一声轻呼:“啊!”她抬头轻斥:“你轻一点!”
我哑口无言,刚要争辩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难道嫂子又在门外听墙角?
我翻身刚要下去一探究竟,房门却打开了。我老妈手端一盘水果立在那里,面上带着点难掩的尴尬,也不敢抬头看我们,进门匆匆将东西放下后,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
我一脸懵,眼见她已经走到屋外转身要关门,忙开口唤了一句:“妈,你……”
却不想老太太突然张口打断了我:“我知道你们年轻人Jing力旺盛,但毕竟小季还有孕在身。嗯这个,能忍的话还是尽量忍忍,别伤了孩子。”
说完,没待我回话,关上门二话不说走了。
直到脚步声走远,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地扭头看着季洛珏问:“我妈她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啊?”
季洛珏抿着唇在那儿笑的一脸畅快,星眸璀璨发出耀眼的光芒,片刻后才眨着眼问我:“你说呢?”
中午的饭局真是像极了一场鸿门宴,桌上的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有的是为自己,有的是为别人。
叶程一自不用说,心里明知季洛珏是他意外的出轨对象,却要按照之前我们说过的谎那般,一脸笑意,平静地把她当成自家妹妹的女朋友。因着我嫂子心中的怀疑,使得他对季洛珏不能表现的过分热情亲密,可又因为谎言中设定了她是他朋友的前妻,作为“旧相识”却又不能太过于淡漠生疏。这个中的尺度,也只能由他自己慢慢掌握了。
嫂子呢?回家之前我本以为她早放下了心中怀疑和戒备,却不曾想完全不是。所以她面上虽笑意盈盈呈现出一个温柔长嫂的形象,实则心中却还在想着,要抓住一切的机会来试探和揣摩,看来也不是个省力气的活。
而我和季洛珏似乎就要更累一些。既要在全家人面前演出真实情侣的感觉,私下里还要压抑着彼此间最真实的情感,不让它们借机膨胀。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每个人或多或少,真情或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