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找郎中诊治手腕,怕是要废!
卓朗朝冯溪扯出一丝笑意:“等着我。”
冯溪瞪着卓朗的背影,气的一屁股坐下,朝朱弦发火:“你去哪了,看我被欺负你很开心是吗!你还扶他,干嘛扶他!让他疼死算了!”
朱弦叹道:“小祖宗,若我不及时赶来,怕是你清白都该失了!”
冯溪自知无理,竟憋的委屈地掉了泪。朱弦见此忙伸手抚上冯溪的背,帮她顺气,轻哄道:“好了好了,别哭。那人是个无赖,你以后见到他绕道走。或者,我一会直接去找饮风,让他出面处置。”
冯溪撇嘴道:“这等丑事怎能与别人讲,让人笑话。”
朱弦嗔道:“你也知晓是丑事啊!”然后挑起冯溪的下巴,微微眯眼,“你这张小脸儿可真招人,把那二公子迷的三魂不见了七魄,你说,是不是你这张脸惹的祸。”
冯溪叹道:“我的容貌是天生的,又不能换。你这不是存心气我嘛!”
朱弦笑了声,将冯溪搂的紧一些:“凤求凰练的如何了?”
冯溪又叹道:“我吹到高的部分气总上不来,就算勉强吹出整首,也不及三月哥哥一半的造诣。”
朱弦笑道:“你吹给我听听,她不在,我指点你。”
冯溪想了想便道:“那好吧,听好了哈~”
丞相府的郎中虽不比宫中御医那么有能耐,但处理卓朗的伤还是可以的。不出卓朗所料,他的手腕差点就骨折了。不知是谁在暗地里对他下死手,自从大哥回来他就总能莫名其妙的碰上这些倒霉事,都是大哥引回来的!
他恼羞成怒地踢翻了桌子,抱着自己刚包扎完的手腕可怜兮兮地冲进了父亲的卧房,哭喊了一声便扑在了父亲的床头,哭丧一般的歇斯底里:“父亲啊!您要为儿做主啊!我那大哥,他怎地如此狠心,下了严令,说只要他在的地方就不允许我出现!我好委屈啊父亲!您醒醒,快醒醒啊看看您可怜的小儿子吧!我的手腕骨折了,就是被大哥打的,您睁眼看看儿啊!”
卓朗哭到一半突然禁声,是见父亲嘴唇颤动便凑过去聆听。却听见父亲用他那虚弱而细微的声音,颤抖地说出两个字:“逆子!”
卓朗一时激动,竟破口大骂:“对!他就是逆子!”
谁知那卓群却突然睁开了眼,瞪着卓朗,胸口剧烈起伏:“你,你才是逆子!”似是用尽最后一口气力,他竟两眼一翻,脖子一歪,没了生息……
卓朗目瞪口呆地跪在那,门砰地一声被踹开,卓饮风与一众下人冲进来。见此一幕,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走到床前,颤抖地叫了一声“父亲”。
相府的一众仆从均都神情悲凄,瞬间跪了一地,泪洒当场:“相爷!”
卓饮风将双指探入卓群的动脉,突然叹了一声,卓群死前仍瞪大双眼,瞪着自己的小儿子,死也不瞑目!卓饮风一拂掌,卓群闭上了眼,他则冷冷地斜睨着卓朗:“你明知道父亲身体不好,竟然还来刺激他。父亲是被你气死的,卓家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
卓朗突然激动地发狂,站起来指着卓饮风破口大骂:“是你!都是你逼我的!你为什么还回来?为什么要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卓饮风道:“你的一切?你确定?”
卓朗冲到仆从面前,叫道:“你们说,这个府里,到底谁是少爷!是我?还是他这个孽种?”
那些仆从根本不敢说话,此时相爷死了,这府中谁说的算他们还真没立场插嘴。大夫人死的早,留下个小少爷,平日任性乖张,根本不能掌家。虽说大少爷是后回来的,但老爷病重期间却能将府中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老爷亦对大少爷寄予厚望。很明显,若是评判起来,怕是大少爷更得人心。
卓朗见他们不说话,气的脸孔发青,正欲发作,却听卓饮风高声喝道:“把他给我抓起来,关到侧院厢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是!”仆从们均心所向卓饮风,从这点上就能够看出来。
管家说道:“相爷已死,咱们是否先禀告陛下?然后准备发丧事宜?”
卓饮风思忖一阵说:“派人进宫去禀告陛下,就说丞相身患绝症,因久卧病榻,药石无灵,今夕终究是去了。吩咐府内众人,三日内全部着丧衣,设灵堂,立牌位。三日后为我父发丧!”管家及一众仆从连忙领命去办,怕是这丞相府要变天了!
才入深秋怎么就下起了轻雪呢?银白的雪花落入她白皙的掌心,片刻融化。身侧男子牵着马,二人并肩往丞相府走去,边走边聊这怪异的天气变化。那男子一袭黑衣,银白的雪花落在他的衣衫上,宛如点点白梅开在一幅绝妙的水墨丹青上,煞是好看。
到了丞相府门前,入眼的竟是一片素白,门梁,匾额,就连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子身上都挂着素白丧布。那女子眉峰微微一颦,相府一仆从端着丧衣进府正好被她抓住,“请问,这相府中是何人去世了吗?”
那仆从面庞年少,却是一副凄悲样儿:“是我们丞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