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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应召女郎 ...
“什么?应召女郎?”薄如蓝挑起了一双水润的大眼,看向对面坐着的女人,语气中除了一点点惊讶,更多的却是好奇,和兴致盎然的趣味。
此时是一年中最热的夏季,或许也是这一夏中最热的那日,薄如蓝和对面那位自称海姨的女人坐在这家以艺术品位著称的书吧里,靠窗的座位,斜面的大落地玻璃被金属质的钢管切割成大小不一的菱形,上面潺潺流淌着薄薄的水幕,外面是灼灼的太阳和闪得刺眼的银管,里间,却是水润灿烂的一片凉光。
就像她的那双眼。
海姨满意得看她没有站起走人,甚至没有流露出被冒犯的模样,她打开自己座侧的手包,拿出一包烟,停了一下,“来一根吗?”
“谢谢,我不会。”薄如蓝的嗓音柔缓,拒绝的很有礼貌。
海姨微笑笑,一抬手,一个侍者马上过来,帮她点燃了烟,她轻吸一口,烟雾淡淡得从口鼻中喷出,动作优雅至极,她说道,“没有关系,但你得学。”
薄如蓝笑了,她意识到今天来见这个女人或许是个错误,事实上,如果说两分钟前她对她那所谓的提议还有那么一点点八卦似的好奇,但现在,却有些被对方那笃定的神态语气给激怒了。
“等等,”再她将要起身之前,海姨那只夹着烟的手却往空气中一压,止住了她,“你需要钱不是吗?”
如蓝仍保持着浅浅的笑意,“我只是需要一份工作。”
“怎么,你认为它不是一项工作?”海姨的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直直得看向如蓝,“或者说,你觉得它是一项,”一挑眉,她笑的更开,“下贱的工作?”
“不,”如蓝笑了出来,她的双眼弯弯得眯起,带着些纯洁和真挚的意味,“我只是想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你是想快点摆脱我,”海姨拧灭了那只抽了两口的烟,下巴轻轻指向如蓝抓着皮包的手,“事实上,你已坐直了身子,准备道个歉就离开了不是吗?而又不想与介绍你来的人闹翻,所以不愿意与我冲突难看,嗯?”
如蓝见被她猜了个七八分,也不恼,歪头轻轻一笑,“这很正常不是吗?请问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薄小姐,”海姨的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你认为一个男人,花一万、甚至两万买一个女人一晚,为的是什么?”
如蓝一愣,听她继续。
“性吗?不觉得太贵?睡觉?当然在所难免……”
如蓝听她说的粗俗,终于忍不住冷冷打断,“您是想说,我看起来是个很像陪男人睡觉赚钱的女人?!”
海姨笑了,意味深长道,“你内在与外表远远不同。”
如蓝气得也笑了,她抬起了下巴,“您是在暗示我事实上是一个荡妇?”
海姨没有否认,她只是优雅得摇摇头,笑道,“请不要侮辱自己,也不要侮辱我的眼光,相信我,一个绝顶的应召女郎,靠的绝不是放荡。事实上,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可以成为应召女郎,但是你,拥有我见过的最好的潜质!”
她不再说话,坐在那里静静地看向如蓝。
薄如蓝似是气得怔住了,她雕像一般得坐在那里,大片的光照在一边的侧脸上,白皙的肌肤近乎透明,另半边脸庞却因光线阻隔而微微发暗。海姨满意得看着那光线,奇异得将她的一张脸孔划成两半,半晌,她抬起了眼眸,里面盛满了灿烂的凉。
什么样的光芒,灿烂耀眼却充满凉意?
秦天低下头,看着在自己怀中随着自己舞动的小女人,她也抬起眼,冲他微微一笑,眼眸眯起,如弯起一片璀璨星光。
“钻石。”秦天轻叹。
“什么?”薄如蓝没有听清,她个头娇小,而对方高大,所以索性用双手勾住他脖颈靠向自己,轻贴到他耳边,笑道,“你还有自己的小秘密?”
秦天懒懒得任她调侃,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裸背,到目前为止,他对今日选来的这个女人还颇满意,她是自己喜好的那一类型,身子纤细而丰满,腰肢细小软柔,更重要的是,性格自信大方,从见面起就放得很开,没有一点矫揉造作。
对这样的女人,他向来都是配合而有风度的,他喜欢与她们调情,充分享受其间给彼此带来的愉悦,这次也不例外,轻轻咬住她的耳朵,哑声道,“我说,你的眼睛,像钻石。”
“哈,”对方显然是被取悦了,她仰起脸大笑,忽然又嘟起嘴唇,带了一些娇憨与俏皮,眼角勾着看向他,“我还以为,你是要送我钻石!”
秦天喜欢她这样恰到好处的撒娇和索要,她该死的对极了他的胃口,双手滑到她的腰间,让她更贴紧了自己,如蓝也松开了手,改而抓扶着他臂膀,把脸埋到他宽阔的胸膛上,秦天低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心说自己这次是叫对人了。
事实上下午当助手将她的档案摆到他面前时,他还是有些犹豫的。
薄如蓝,20岁,国内知名大学毕业,刚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