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坐这儿!”他拍了拍病床。
因为他个子高大,所以医院给他特别换了一张加长加宽的床,垫子也很软。
杏儿杵在那儿,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好像随著下一次煽动就会落下来,萧菲起来拉她,道:“杏儿,你不必自责,我听说了宋誉之的事情,觉得不一定是他,就算是他,也和你没关系,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我更希望他能明著来。”
说到这儿,他想了几秒,和萧然说:“哥,你去下面给我买只土豆来,我记得小时候我的头磕青了,你也是用土豆给我治的,你看我的手啊,都成猪手了!”
萧然知道弟弟是有意支走他,不知道想和杏儿说什麽悄悄话呢,“嗯,好。”他过来帮杏儿脱大衣,道:“医院挺热的,我帮你挂起来。”
等萧然前脚一走出房间,方杏儿立即说:
“萧菲,真的对不起。”她是真的对不起,居然让萧菲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我不想听这个,杏儿,我说了,这和你没关系。”萧菲拉著她小手,握在掌心里,道:“网上说你和宋誉之是情人,是不是真的?”
方杏儿触电一样的别开眼睛,“萧菲……”
“方杏儿,你回答我!”他拉住她的手,一字一句,步步进逼,杏儿只得被动的微点点头──她和宋誉之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容辩驳。
萧菲失望极了,他就像中了恶魔的咒语,喃喃道:“原来不只是尤子钰,还有一个,你居然还有一个情人!”
“萧菲……”杏儿张张嘴,只喊出了一个名字,却不知道说什麽。
“杏儿,你喜欢他嘛?就像喜欢尤子钰一样,你只讨厌我,是不是?”
“萧菲,我没有。”
“你有!”他盯住她的眼睛,“否则,我那天叫你出来,你推三阻四的不肯,结果,我等到了宋誉之送给我的两刀!”他指指身上裹著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方杏儿不用看也知道,他真的伤到了要害。
“萧菲,我不知道会这样……”杏儿的脸埋到手心里,呜呜的哭,“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会想到去杀你。”
“你知道是他,就是宋誉之,对不对?”
“……”方杏儿的心揪起来。
“哼!”萧菲嘴一抿,道:“下周警方会安排我指认凶手,他跑不了!”
在听到他的决定後,杏儿心往下坠,直落深渊,她觉得浑身都被冰冻住了似的打冷颤,急道:“萧菲,你听我说,宋誉之他太冲动了,他根本还是个孩子,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甚至比你还小两岁呢!”
“小?”萧菲冷笑,“他泡女人的本事可不小,捅我的力气也不小,就是没脸见人,藏头露尾的,这个孙子!”
他恨都恨死了,要是说单挑独斗,他相信宋誉之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种在人背後放冷箭的,确是防不胜防,再加上他和他喜欢的女人有染,这更让他不愤!
“萧菲,你听我说……”
“杏儿,你就是不喜欢我,你就想让我死了算了!”萧菲开始耍无赖,用手捶著床,“!!!”的作响,“你还护著宋誉之,你是不是想让我就这麽算了,让他逍遥法外?”
“萧菲,你冷静一点……”杏儿恐怕他的伤口再次裂开,急忙拦著,“……你的伤口……”
“你还管我干什麽,你不是就想让我死嘛?”
“萧菲!你别胡说,我从来没有那麽想过。”方杏儿压住他,怕他这样乱动,再把另一手上的输ye器也碰歪了,到时候就只能把输ye器插在脚背上,那可是很不方便的,小解都成问题。
萧菲嚷嚷,道:“方杏儿,你喜欢他也没有用,我没死,他可要坐牢了,你让他洗干净屁股好好的等著吧!”
方杏儿像卸了气的皮球,软倒在他腿上,“萧菲,算我求求你了……求你了……”杏儿卑微的、颤抖的去亲吻著他的手背,眼泪滴在上面,一滴滴,越流越多……
“你看看,你为了他,这样祈求我,不是喜欢他是什麽!”
“萧菲,一切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不想你死,也不想他坐牢,你惩罚我吧,怎麽罚都行,总之求求你了,给他一个机会,他才十六岁……”
萧菲沈默了一会儿,他看著方杏儿的眼睛里突然一亮,快得不可思议,几乎让人来不及抓住那一秒的神情,怪异的,又有些算计的,说出不来的──得意。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他缓和了口气,安慰的说,用手指摘著她睫毛上的泪水,看著她为宋誉之求情和哭泣,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萧菲……”
“方杏儿,你过来!”他拢著她肩,示意她往上坐。
杏儿靠过去,萧菲把头凑过来,两人的嘴唇仅仅只有一厘米距离。
“你亲我!”他命令。
“什麽?”方杏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亲我,你从来没有主动亲过我,都是我主动的!”
“啊?”她眼睛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