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宁点了点头:“刚刚晴瑶姐姐和我说了,离上次的事情才不过十天左右,怎么这么突然?”
颜如澜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
前两天正是端午节,城内淮水河里赛龙舟,城内不少公子小姐都去看热闹,叶宓和江雁也不例外,淮河水岸人chao涌动,虽说叶老太太派了不少婆子丫鬟跟着,还是被人chao冲散了,只好在叶家的马车旁等着姑娘们回来。
日头渐渐上来了,不少小姐都躲进自家马车,叶宓也不例外,只是江雁还迟迟未归,婆子们也没当回事,只当表小姐贪玩,还在河边看着龙舟赛。
其实这些婆子们心中也明白,这些小姐们对这些龙舟哪有什么兴趣,有看这木呆呆的龙舟的功夫,还不如仔细挑选颜色好看色丝线,编出更别致的手环系在手腕,更加引人注目呢。只是端午节那天,参加这龙舟赛可都不是一般男子,多半是临淮城里的世家公子。赢得比赛的公子们自然备受瞩目,成为岸上小姐们心中的如意郎君。
可龙舟赛都结束了,江雁还是迟迟未归,婆子们急了,留下两个在马车旁守着叶宓,剩下的全部出动去找江雁,可眼看着午膳的时间都过了,还是没找到江雁,叶宓又一直在车里闹脾气,婆子们只好回去向叶老太太禀告这件事。
显然,这件事江雁并没有和叶老太太报备过,叶老太太又急又怒,把府里的婆子护院都派出去寻了。
就在叶老太太焦急等待的时候,江雁回来了,准确的说,是被抱回来了,一个锦衣少年公子把江雁一路抱了回来。
叶老太太看着蜷缩在男子怀里的江雁,差点一口气没上的来,就此厥过去。光天化日下,堂而皇之让一个男子抱回来,不知道一路上让多少人瞧见了。上次落水还可以说是意外遮掩过去,只要江雁表现的凄楚可怜一点,说不定还能博得些同情,这下可就彻底说不清了。
叶老太太的脸色十分难看,叶府门前不时有人经过,指指点点,怒斥道:“丢人现眼,还不赶紧下来,进来再说。”
那男子执意抱着,不让江雁下来,对叶老太太点了点头:“老太太,雁儿腿伤了,不能走,晚辈把她抱进去吧。”
连ru名都叫上了!叶老太太眼前一黑,扶着朱嬷嬷才勉强站稳。咬着牙念了两句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却也没有别的办法,让人先进来了。
一进了门,叶老太太指着两个嬷嬷把江雁接过来,送进碧纱橱里,找两个大夫来瞧瞧,江雁这次却倔强的很,不肯离开,不顾腿伤跪在地上,请求叶老太太不要怪罪赵公子。
叶老太太脸色铁青,这位赵公子看起来身份不凡的样子,也不好轻易得罪,只好先请他出去,那赵公子迟疑的看了一眼江雁,江雁红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青丝垂在耳畔,更显万种风情。
赵公子的心中瞬间升腾起怜爱之情和强烈的保护欲,心一横,跪在叶老太太身边说道:“老太太,我会对雁儿负责,我是勤安伯府大房的三少爷,今日随友人来临淮游历,恰巧遇上雁儿被人chao推动,摔伤了腿,就邀雁儿同游淮水河,我对雁儿一见倾心,雁儿聪慧灵巧,Jing通书画,晚辈也被雁儿的才华折服,愿意娶雁儿回去yin诗作对,红袖添香。”
叶老太太还没从乘画舫同游淮水河中缓过来,只有那些不入流的ji女才会和男子在画舫厮混。又听到yin诗作对,红袖添香,叶老太太心中似乎有一口热血往喉头涌,碍在他的身份,又发作不得,叶老太太试探着问道:“赵公子是否娶妻?”
赵阳点了点头:“我确实已经娶妻了,我愿纳雁儿为妾。”
叶老太太感觉要压抑不住胸口的那口老血了,指着赵阳说不出话来,朱嬷嬷感觉上前给叶老太太顺气,过了许久,叶老太太才觉得这口气顺下去了,却更觉得憋闷。
江雁跪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雁儿不孝,外祖母莫要生气,只是雁儿确实与赵公子情投意合,只想和他在一起,即便是做妾,雁儿也愿意。”
赵阳心中大为感动,深情地看向江雁,江雁也回看他,温柔一笑:“还请赵公子先出去,雁儿会说服外祖母的。”
赵阳看了看江雁,又看了看叶老太太,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嬷嬷下去了。
江雁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求祖母成全。”说完就站起来了。
叶老太太皱眉看她:“雁姐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雁神情有些漠然:“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外祖母,上次的事情以后,我的名声已经彻底毁了,临淮的好人家是瞧不上我的,趁名声还未坏到外面,我只能出此下策。”
叶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若是这么想,赵公子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这赵公子已娶妻,你过去只能做妾,而且他并非伯府世子,只怕……”
江雁摇了摇头:“做妾我不怕,您瞧母亲是做正妻的,日子过的那般窝囊,英姨娘是做妾的,得大舅父的喜爱,日子过的可比母亲好多了。世子那等身份的,我只怕也高攀不上,赵阳虽不是世子,好歹也是个嫡子,以后分家产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