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身下这一寸之处,凭得是英雄折戟之地,他邱国政做不得青史留名的诤谏之臣,情色二字却是今番一个过不去的劫难,想那吴王项羽之辈,尚过不得虞姬西施之裙下臣服,邱国政越想越忍不住,索性也抛了圣人之言,急不得脱了衣裳,同廖管事两个一道,把眼前这yIn娃荡妇弄上炕床去,要同她二龙探珠,双蛟戏贝。
此三人在屋中荒唐,大夏日的窗屉不过蒙了纱罩,隔不断里头时高时低的浪叫,还有那忍不住好人儿,好rou儿的一叠声呻yin。
屋外伺候的婆子同丫鬟也早习惯了这屋子主人荒唐事,只远远躲开去,心下虽瞧不上,可人给了银子足,又有官威压着,几个做杂活的,自然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却不想今日也是个热闹日子,里头正做的好,院子的门却又被推开了去。
那看门儿的老头瞧见个陌生婆子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便呵道:“哪来的,快出去,这是私宅,随便乱闯什么!”
那婆子却已经一脚迈了进来,打量了眼院子里头,问道:“这,可是邱国政邱大人的名下?”
老头儿见来人四五十岁摸样,虽有些老,却一头齐整的发编在脑后攒了一窝丝,用黑丝绒的箍子箍了,两边垂着额帕,扣着个珍珠扣儿,身上一件天青色纱袍,外头石刻青金丝边比甲,鸦青色马面裙,老鸨高底的鞋,穿着打扮十分体面,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也不好随意呵斥,他也只是个看门的,知道屋子里有个做官的,却不知是个什么头衔,便道:“这里头是有个邱大人,你找他做什么?”
那婆子道:“我姓丘,乃是我们大人屋子里侍候的婆子,大人可在屋里头?我正寻他呢。”
这丘婆子正是那位岳夫人指派了来侍候邱国政起居的,顺道儿也是她的眼,只替她盯着邱国政,休要让那些个脏的臭的沾了身去。
却不想前些日子也不知吃了什么,坏了肚子,请了人来看,说是水土不服,药倒是吃下去几副,也不见好,起不来身子,深怕没侍候好老爷,回去让夫人骂,邱国政倒是体贴,让她好生在岳丈家歇息,回头这事,定然不会去夫人跟前嚼舌根。
她心下还十分感激老爷体贴下人,又养了两日,昨夜吃药吃得口苦,悄悄儿把药倒了去,想几日吃下去,总也有些回转,少吃一副也不碍事,不想今日倒越发Jing神起来,便想着多日没老爷跟前伺候,只一个廖管事,俩个大老爷们的也不会弄那些洗洗涮涮的,怕是积攒了不少,便到老爷屋里头去瞧瞧,却不想到了地方连个影子也不见,倒像是几日没住过人去。
正纳罕,出来团团转的寻人,又问了老爷跟前小厮,支支吾吾说不清去了哪,到晚晌也还是不见人回来,打听了今日也没有应酬,这婆子就有些着急,连廖管事都不见,也不知这爷儿俩去了何处。
正廊下转磨,几日虚着便有些头晕,寻了个角落坐下来,不想前头过来俩个婆子,也没瞧见她在一旁,倒是说起闲话,一个说:“今儿个姑爷只怕又不着家,要是让姑nainai晓得了,还不得闹起来!”
另一个说:“嗨,姑nainai远在京城,如今一双眼珠子又病着,起都起不来呢,谁能晓得?”
一个笑道:“要说这男人,不偷腥的还真稀罕呢,我还以为咱家姑爷是独一个,却不想也是个闻不得腥的。”
另一个也笑:“可不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再盯得紧又什么?还不是外头养了小?不说旁的,就那小妖Jing摸样,男人系得住裤腰带,才鬼呢,你不知道,连那大管事也……嘿嘿,这个是浪的没边了,主子奴才钻一条裤裆,那真是……”
一个嘿嘿道:“你说,丘婆子那病,来的也蹊跷,多少日不好?怕就是老爷使了坏吧。”
丘婆子后头听得如晴天霹雳,浑身摆子一般打颤,跳将出来呵道:“臭婆娘,说的可是实话!”
那俩个婆子唬了一跳,见是丘婆子,吓得魂都没了,一叠声告饶,丘婆子哪里肯听,揪着二人就去见家里头大爷。
如今老大人不在任上,按着世袭,大爷承袭了老大人的指挥千户的任,家中俱都是大爷做主,听了丘婆子的话,武官的脾性,爆烈的很,当下把两个婆子狠狠打了板子,又把邱国政跟前近身侍候的小厮叫来抽了几鞭子,才从他嘴里头问出那邱国政外头卖了屋子,藏了个外室。
这可捅了篓子,丘婆子只恨没看紧了人,忙央着岳家大爷派了几个兵士,跟着大街小巷的寻人。
岳州是岳家地盘,要寻个人出来并不多难,不多久就从一个街头玩耍的孩儿嘴里问出来鸡爪巷里那处藏娇的屋子。
丘婆子也学聪明了,先进门去问明白,当真就在这屋子里,这才就要往里头走。
那看门的看她脸色变了只怕惹出事来,正要阻拦,后头冒出俩个黑面煞神摸样的兵士,把他揪住了道:“老头儿闪了一边去,仔细自己小命!”
那边丘婆子已经走到了内一进的屋子跟前,只听得里头让人耳根子发热的羞煞人声息,林红衣一边还道:“二位爷觉着,是奴家好,还是你们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