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进来,也不躲闪。
倒是那妇人脸皮子略红,扭着身子想躲,偏不让,只得瞪了眼,拿被扔在一旁的袍子遮掩着露在外头的两雪白的nai子,喘着气问道:“可有打听出什么?”
双儿把手里的食盒往边一搁,径直坐下道:“爷还真不在那小蹄子屋里头,我瞧那屋子里人进人出的,个个着急忙慌的样子,只怕是真的,爷跟那位撒气了,压根不在府里头呢。”
那汉子闻听就拿身下还跟妇人连着的地儿往前狠狠顶了下,弄得妇人低声叫唤,才道:“怎么样,老子没骗你吧,这大好的机会,你可别错过了。”
这妇人正是楚瑾瑜第三房的人儿,本是楚家老太太在时跟前的大丫头,一日楚瑾瑜在老太太屋里头吃醉了酒,她近身伺候,被拉上了炕,只因是老太太喜欢的人儿,再加上楚家老爷太太去的早,只一个老太太养大了楚瑾瑜,楚瑾瑜天不怕地不怕,倒是向来孝顺这位祖宗,便由老人家做主收进屋里头做了第三房。
只不过楚瑾瑜并不多喜欢这一个,平日也去的不多,后来老太太走了,便更是撩开手去再不进她屋子,长日漫漫的,妇人日子过得煎熬,原本是有些心灰意懒的,只是几个月前她去见自己家娘老子路上,出来却不意崴了脚,正愁没着落,被在那一带闲晃的个叫常三麻子的帮闲给瞧见了,上来打听了,是楚府里的人,倒动了心思。
殷勤替她寻了大夫来,又雇了牲口送她家去,同方家姥姥嘘寒问暖的常去关怀,那方姥姥回头带话给闺女,方氏便记在心里,寻空常借口去家,同那常三麻子见面,一来二去的,方氏青春正盛,寂寞多时,常三麻子又是个没婆娘的,二人干柴烈火,便做在了一处。
楚瑾瑜常日也不在宅子里,二人这么爬墙除了身边最贴身的双儿外,也没旁人知晓,平日方氏又殷勤待她,还让常三麻子也收用了这小妮子,主仆二人一同与这常三麻子一道胡天海地的,瞒得谁也不知。
常三麻子得用那楚大官人府里头上下两个妇人,十分得意,从头到脚换了一新,成日在外头摇着扇招摇,逢人便虚飘胡侃,很是得意。
却不想这一日吃了些酒,正红了张脸在外头闲晃,被人冷不丁捉到个胡同底,好一通拳脚,打得他哭爹喊娘的求饶。
对方才道:“三麻子你要性命不要。”
常三麻子岂能不要,连连点头,对方又道:“叫你个事,办好了就罢了,若是办不成,回头不用咱动手,只把你给楚大官人戴绿帽子的事说给那位听,我看你明日就让人烧纸钱便是。”
常三麻子岂有不知道好歹,自然是无有不应的,对方便同他道:“你想法子将楚瑾瑜家里新近得了的那个小娘们弄出宅子来,我自然不把你的事说出去,还给你百两银子做辛苦费。”
常三麻子虽说是保命要紧,可也不是没脑子,道:“哎哟大王,您这还不如要小的命,楚大爷家的门户自来看得紧紧的,如今谁不知那小妇人最得宠,三天两头头疼脑热的不离身,这让小的如何弄她出来?”
对方笑了笑:“你进他后院又不是第一回,那楚王八绿帽子都让你带了多少回,旁人进不去,你有何难?何况那厮,今日自有法子袢住他脚去,这会儿那娘们儿的院子冷清的很,正是机会。”
常三麻子还有些犹豫,他偷楚大官人屋里的人是色胆包天,可要把个人偷出来却还是有些犹豫,对方晓得他顾忌,凑近了在他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那常三麻子眼一亮:“真个如此?”
对方道:“骗你什么,只需这般,你也不用怕弄不出人来。”
常三麻子思来想去,如今把柄在人手上,对方瞧着不是善茬,不应是不行的,又想着不知楚大官人的女人在外头哪个相好,有本事来弄人,若是办成了,对方允诺给他百两,等他办成了事,反正他也没什么牵挂,大不了跑路就是,百两银子够他花销一阵。
倒是压根没想着方氏两个。
到底还是答应了,对方倒也大方,先就给了他三十两纹银,常三麻子揣着银两便到楚府后院,方氏的院子靠着院墙外就是街道,二人偷情少不得买通了看门的,孝敬了五两碎银子,里头得了信的双儿就来接了这位“大侄子”进了院子。
常三麻子自然不能同方氏说是被逼,只说外头有人出了银两要想把那新近得宠的雌儿弄出去。还把十两银子拿出来给方氏瞧了,又说:“那人说了今日大官人跟那雌儿动了口角,有心冷了那雌儿,这会儿在外头吃花酒呢,正好动手。”
方氏一开始自然是不敢,却抵不住那常三麻子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把那人教的法子说了一通,又道:“那小婊子得宠成日得了多少好东西,偏也是个不安分的,听那意思,倒像是外头勾着什么人,也不知是哪个,敢上门弄人出去,这事就是闹开了,谁也查不到咱头上来,分明是那小娘们自己惹来的,你那男人就是发火,也该寻那强人去,与咱们何干?平白得了银子才是正经,好rou儿,这有银子赚不要的是傻子,你我做了这暗地里的夫妻,莫非没想着为日后攒些盘缠?”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