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气的恨不能掀桌子吹胡子,也没敢再气冲冲的往外走。
“行了,这事儿不是该你插手的时候。不过你帮着我找人查一查云家暗地里是不是有别的行径,若是能寻个官员压一压云家的势头,那是最好的。”林宝珠不是圣母,没道理人家欺负到她家的头上,她还讲究什么道理跟仁义,说什么不以权压人。既然他们现在做到了这个位置,那也是一种资本,没得给大周拼命得来的官职跟荣耀,却不能为自个所用。“哼,这次,就算不死,我也要让云家扒一层皮下来,日后且让她们后悔去。”
其实这份后果也怪云夫人自视甚高,若不是她觉得自家儿子天下仅有,谁靠近都是图谋不轨,那也不会惹下这番祸患。况且,她当众羞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已经证明她本也没有拿着旁人当人看过,尤其是她自然为比她底下的低贱之人,更是可以任她随意羞辱。
倘若是稍稍有些教养的慈母,哪怕心中不同意,也会先劝说自家儿子断了心思。哪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是在家中,也不会怎样,顶多就是让做儿子的为难。
可那云夫人却舍不得儿子为难,只觉得她儿子对外面的商户女动了心,是被人勾/引的。
商量过如何对待云家之后,张满囤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又出了门,要他说,那般轻易放过云家当真是便宜他们了。不过这事儿,总算是在林宝珠的安排下行下去了。
而不过三日,云州城内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情况。张记放出话来,但凡同云家有往来的客商,张记日后再不同其往来。相反,若是愿意同云家断了生意往来的,都可以得到张记的许多优惠跟资源。
一个只是同地方官家有些连襟关系的云家商铺,跟被皇上亲自赞为仁善张记,又有几位贵人跟护国公加持的张记,任谁都能想得清楚该同那边合作。于是,一时之间原本还遗憾没能跟张记搭上关系的许多客商,纷纷转头寻了张记,哪怕是赔了云家银钱都在所不惜。
就在云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云夫人哭哭啼啼的寻了自家大哥云州知府哭诉时候,只见打知州府上来了差役几句斥责出口,责令云州知府清查云家商铺的诸多不合理之处。
之后,云家直接是一片愁云惨淡,那本还是红红火火的铺子也开始萧条起来。云家生意一落千丈,虽然不至于破败完,但却也差不多可以说是门可罗雀了。
此时的云家,无论如何寻关系找方便,都走不通。最后也只能守着还存着的祖业,勉强维持风光的表面生活。最后,云家少爷更是在数月之后迅速娶了一个外地客商的独女,得了巨额嫁妆,才缓了云家危机。
只是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云家得了人的嫁妆,再加上那女子家中本就是富商,他们哪里还敢拿捏了人?云夫人更是,丝毫不敢拿起婆婆的架子,莫说是立规矩了,就是重话都不敢轻易斥责。
甚至,一直被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总是吃那儿媳妇的排头。一旦俩人生了口角,那媳妇定是要让身边的丫鬟把儿子赶到书房去睡。
曾经她指望让儿子娶个名门闺秀或是官家小姐的念头,如今早已不知抛向了何处......
不得不说,有因必有果,当初要是她好生同儿子说道,而非是攀咬锦若,想来云家还不会如此快的萧条下去。
在京城护国公府里一直等着消息的林宝珠,在得了云家鸡飞狗跳生活得消息之后,心情才舒畅起来。她就是小心眼,如果是生意上的事儿,张记不敌,那是可凭本事。可云夫人那般羞辱锦若,就是她容不得的了,就好似碰触了她的逆鳞一般,不出口气,她就憋得慌。
这事儿的处理,并没牵扯上锦若半分,对外张记说的都是看不惯云家以次充好愚弄百姓跟客商。而对内,林宝珠也并未多说过半句,只是在锦若得到消息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暖。
她哪里不明白,这是爹娘为了她才如此的?
于是,紧绷了几日,日日心情低落的她,眼下也稍稍安心了一些。爹娘没有嫌弃她,哪怕已经有人出言侮辱,爹娘也是向着她疼着她的。反倒是她错了,遇上云家的事儿,又听到府里之前有人传闲话,说爹娘有了嫡亲的孩子,定然就不会在意她了,她的身份很是尴尬,假嫡女的名号可不是多好听的。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心底里却一直都是不安的,生怕哪一日做错了,惹了爹娘厌弃被随意许配了人。
也是心中藏着事儿,使得她好几日都假意太忙,没去给爹娘请安。就连弟弟,也没再去都弄过一次。
现在想起来自个真真是可笑的,当初晟瑾刚刚出生时候,娘都不曾外待自个,现在又怎会舍弃了自己?
锦若想到此处,不由得脚步都跟着轻快起来,也不用青青跟红梅担忧劝说了,从铺子里回来就直接往正院去了。
到了门前,她也不用人帮着打帘子,直接掀开帘子入了屋里,笑着同软榻上看话本的林宝珠请了安。
林宝珠挑眉,见到女儿再不躲着自个,心也终于放下来了。前几日,虽说锦若依旧跟他们同桌吃饭,可明眼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