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想让赵娉婷觉得寄居在他府上,心底觉得他看不起她,对她不敬。
赵娉婷咯咯浅笑道“这算什么本事,不过就是闲暇时打发时间多了,多花了些功夫,是你送的茶好。”
姜妘己见这两人打情骂俏的架势,心底暖暖的,也不算全是利用他们罢,毕竟他们两个是两厢情愿的,应该说是她成全了他们。
她端起茶杯细细品道:“茶好,泡茶功夫也好,都好。”然后呵呵一笑,目光触及赵娉婷。
赵娉婷脸上一红,她自是明白姜妘己那笑是什么意思,虽然意味不明,眼下爨龙颜也在场,她自然是联想到她与爨龙颜的事上。
她为了逃开姜妘己探寻的目光,也怕她又说出什么让她为难的话来,忙问道:“听说公主前不久去了趟南越,我哥哥他已经称王,南越局势如何,哥哥他好不好,他有没有问起我?”
她与赵夜白自幼相依为命,感情甚好,就算赵夜白落难时,也不忘冒险替她报仇,杀姜楠康,她心底自然是记挂赵夜白的。
姜妘己敛笑正色道:“他刚刚坐上那位置不久,就将你父王之前重用的人斩尽杀绝,眼下只怕是无人可用,还好现在局势稳定,倒也不会出什么事。他向我问起你,我告诉他你很好,他也说过要接你回去,让我通知你一声,只是不知你现在还想不想走?”
她说这话是一语双关,明面上是告诉赵娉婷赵夜白想接她回南越,二来是告诉爨龙颜,赵夜白对赵娉婷很重视,不可能将她不明不白的留在爨府。
这也是姜妘己逼迫爨龙颜早做决定。
其实,姜妘己在南越时,赵夜白压根就没问起赵娉婷的事,他那时心底眼里全是王位,巩固王权,大肆杀戮,又怎么想得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妹妹呢。
他以后想起赵娉婷时,只怕也是为了让她嫁人,不是联姻就是笼络可用之人。
这当上君王的人,哪一个不是一样
“他要接我回去?”赵娉婷先是欣喜,撇到爨龙颜的目光,她又犹豫起来。
“对,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姜妘己这话问完,又看了看爨龙颜一眼。
爨龙颜一直笑着,意味不明,低头饮茶,仿若未闻。
“我要好好想想。”赵娉婷不再笑了面上凝重,一面是赵夜白,一面是爨龙颜,她真的有些为难。
“公主,恕我说句冒昧的话,你回去也是迟早要嫁人的,不如留在大滇,与喜欢的人厮守一身岂不是更好?若是一直为了别人考虑,公主这辈子都不会幸福。”姜妘己这话是帮爨龙颜留赵娉婷。
爨龙颜听到这话,侧头瞧了姜妘己一眼。
赵娉婷紧咬嘴唇,很是为难。
身为公主,是不能不嫁人的,只是嫁给谁的问题。
爨龙颜这些日子对她很上心,从未逾越半分规矩,她很是感恩,他能收留自己,也不嫌弃自己一副破败之身,只是,她思及赵夜白一人在南越,无人可用,无人可信,始终是不放心。
她虽然知道赵夜白算计了她与姜楠康的婚姻,可那都是为了她好,她也不恨赵夜白。
只是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对她有意之人,到底该选哪一个?她犯了难。
“南宫你说的极是,我会好好考虑的。”赵娉婷怀揣心事起身,站在一旁竟发起呆来。
姜妘己见她这样,只得与爨龙颜瞧瞧走出去,这个问题留给她慢慢想。
爨龙颜引着姜妘己到了他的书房,她这一趟来,一是看看赵娉婷,二则是有重要的事情与爨龙颜商议。
爨龙颜关门,姜妘己已经立在他的书房内,取下一本书看着,也不开口。
还是爨龙颜打破了沉默问道:“你觉得她会留下么?”
“那就要看你怎么留她了。”姜妘己抬头笑道。
“我只是觉得她命苦,她想回去,随时可以,我不请求。”爨龙颜握紧拳头道。
姜妘己抿嘴笑道:“那是你们的事,我只是外人,你要留她也好,让她走也罢,反正喜欢她的人不是我,我不会心痛。”
爨龙颜苦笑道:“为何我看上的女子,我都走不近,先是你,后是她,看来我注定是孤家寡人一个。”
“你自己的问题还是留给你自己琢磨罢,反正我也帮不上忙,我找你,是因为事情有了进展。”姜妘己不想与他讨论他的儿女情长之事,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该选择什么样的女人为伴都不知道,那这男人就是个傻子,她深信爨龙颜绝对会留住赵娉婷。
“什么进展?”爨龙颜问道。
“父王下一步会把庄泓赦派去南部监督修建水利沟渠河堤一事,时间会在三个月内,我们必须在他回来之前布局好,争取时间,到时候让他措手不及。”姜妘己道。
这修建水坝河堤一事本来是轮不到庄泓赦这个大官去的,只是姜妘己想出这一计就是为了调开庄泓赦,他是庄氏的主心骨,只要他不在京城,她怎么布局都不会有人觉察。
所以,这件事才会落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