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黑了,没有说话,不过车子的速度很明显减慢了。
果然下次还是她开车吧,总觉得好危险,根本就是在拿生命来当赌注啊。
因为作为举办人的亲属,狱寺隼人要在宴会开始的时候弹钢琴,所以他们比宴会时间还要早过去,然后便到书房见家长去了。
“伯父你好。”知道狱寺隼人不会很好脾气地跟他父亲说话,所以少女十分乖巧地跟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大概五十多歳的男人打招呼。
狱寺隼人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去看那男人。
“你好。”虽然被儿子冷落,但身为富豪的狱寺爸爸没有介意狱寺隼人的态度,而是慈祥地对少女笑了笑,“谢谢你陪隼人过来。”
“怎么会,应该是我们要道歉才对,本来是首领亲自过来的,但因为临时有急事所以不得不让我代替他,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狱寺爸爸的笑容忽然变得有点奇怪,“碧洋琪有跟我提起过你呢,谢谢你一直照顾隼人,这孩子的性格肯定让你很不好办吧。”
→_→其实挺好办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在嘴上赢过她啊。
当然要是这么说的话也太不给狱寺隼人面子了,于是少女抿了抿唇,刚想继续客套一两句的时候好旁边的狱寺隼人不耐烦了,“说完了吗?我去练习了。”
说完也不管房间里的另外两人,就这样转身离开,少女叹了口气,连忙向狱寺爸爸告辞,而狱寺爸爸则一脸高深莫测,“隼人以后就要拜托你了。”
为什么说得好像在托孤一样?
虽然有点不解,但少女还是笑着应了下来,在看到狱寺爸爸欣慰的笑容后便离开房间打算快步跟上狱寺隼人,却在踏出房间的下一刻被站在门口旁边的狱寺隼人吓到了。
“不是说要去练钢琴的吗?”少女斜睨了他一眼,还以为他真的不原谅自己爸爸呢,原来只是在倔强吗?
“不识好歹的女人!”狱寺隼人闻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迈步快速地沿着走廊走着,脚步快得让穿着高跟鞋的少女差点追不上。
擦!礼服高跟鞋什么的最讨厌了!果然还是穿西装方便得多,起码拿枪也不用撩起裙子啊。
忍住拿枪崩掉他的冲动,少女咬了咬牙,没有说让他放慢脚步之类的话,而是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这个蠢货以后肯定没女生能跟他过一辈子,就等着在彭格列孤独终老跟自己的左手做一生的好基友吧。
刚诅咒了几句,前面的狱寺隼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一脸嫌弃,“你就不能走快点吗?”
“我们换鞋子,你穿高跟鞋试试啊!”少女气得直想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用后跟狠狠地在他脑袋敲出几个大洞来,“七、八厘米高的细跟啊!你以为跟我平时穿的平底鞋一样吗?”
这只用小脑思考的猪!难道就不会温柔一点吗?明明平时一副沉稳模样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跟十年前完全没分别?
狱寺隼人一顿,看了她的脚踝一眼,脸上的表情似乎隐隐有点懊恼,但是很快便被不耐遮盖了,“你真麻烦。”
草!
少女的眼神都快要喷火了,刚想开口骂他的时候却被他突然走过来的动作弄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一把横抱起她继续在走廊走着,“要是等你自己走过去的话宴会都要开始了。”
突然的腾空感让她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子,心底里刚刚升起的一丝甜蜜却被他这句话冲散了,眼睛从下而上瞪着他,“没人让你抱啊,你可以放我下来。”
“你以为我想抱吗?重得要死。”
虽然语气在抱怨,但狱寺隼人的步速却没有加快,反而好像渐渐慢了下来,彷佛在散步似的,嘴角也微微向上勾着。
少女气得牙痒痒,无奈双手正在搂着他的脖子不方便对他实施暴力行为,只好恨恨地将脑袋凑近他的脖子边咬了一口,下口之狠从那红红的整齐牙印便可看出来。
狱寺隼人闷哼一声,怒视着她,“你在干什么?”
“咬你啊。”少女得意洋洋,十分高兴看到他的嘴角垂了下来。
“疯女人!”他低声说了一句,加快脚步走到一个房间门前,也不用手开门直接一脚踢开,然后走到里面将少女放到钢琴椅子上,自己则单膝跪在地上为她脱下鞋子放到一边,语气有点别扭,“脚怎么样?”
他他他他他帮她脱脱脱鞋?!
震惊中的少女没有回答他,得不到答案的狱寺隼人不满地抬头,“脚怎么样了?疼吗?”
少女愣愣地看了眼自己因为不习惯穿新鞋子而有点红肿的后跟,似乎还有点破皮了,微微动了一下,一丝丝疼痛从脚踝处传来,她忍不住皱眉,“有创口贴么?”
“等一下。”狱寺隼人站起来走到门边叫住了一个经过的女仆,让她等下拿创口贴过来后关上了门走到她身边,撇过头不看她,“忍一下吧。”
少女点了点头,屁股向旁边挪动了一下露出一个空位,“你要弹琴吧?”
“脚伤了还动什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