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给她的。好像,他在跟她说——对不起,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个了。
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偶尔的一点,零星的温暖而已。
昨晚,皇甫熙果然在!也许,他正藏在一个角落里,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在她烫伤时,他宁可吩咐管家带着药来照顾她,在她等他时,他宁可等她睡着了之后再抱她回房间,也不肯在她面前出现一次!
为什么!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之前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说无论多艰难,也要跟她一起走下去的男人,现在却连见她一面都不肯?
心痛决堤,言沁心里痒得难受。可是这种痒,似乎是在身体的最深处,即使想要伸手去抓,也是无从下手的!她不顾女佣诧异的眼神,也不管其他人会怎么看她,穿着睡衣就下了楼,快步跑到楼下花园里,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皇甫熙,我知道你在!你出来!你出来!”
皇甫山庄有些空旷,虽然言沁的声音并不大,但也被回声了好几次,一次又一次地碰撞着,听得周围的人,都痛到极点。
“大小姐,先生不在,您别喊了,还是回去吃了早饭,早点去上学吧!”女佣走上前去,想把她拉进来,却被她狠狠甩开。“皇甫熙,我不怪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出来,出来看看我好不好?”她生怕他就这么从她生命里消失了,所以现在她也根本不想顾及,周围人会不会猜到他们变质的关系,不管不顾地大声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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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屹立着两个黑色的人影,双手撑在金属的栏杆上,正看着下面几乎要疯狂的言沁。是皇甫熙和管家。
管家一扭头,就看到皇甫熙剑一样的眉头狠狠蹙起,眸子里那深深的不舍和忧郁是如此明显,他说:“先生,您心疼了吧。”
“我不会心疼。”皇甫熙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转身背靠在栏杆上,黑眸一闭,就再也看不到楼下的言沁了。
昨晚看到言沁烫伤后,他的痛楚却好像要比她多百倍般,无法独自承受,终于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这个看着他长大成人的管家。
管家并不惊讶于这一切,他早已知晓。他像个父亲般,轻轻拍着皇甫熙的肩,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先生,我知道你会善待大小姐的。”
可是,他何曾善待过她?若是真心想善待,又怎么会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吃掉,给她一个父女***的Yin影,一辈子都去不掉,如影随形?
那么,就从今天开始,让他善待她吧——他真的,没有权利再去干涉她的人生了。
“先生,那现在该怎么办……”管家担心地看着在下面越叫越大声,越叫越凄厉的言沁,担心地问。
“你去给我订一张去lun敦的机票。”简短的命令从他嘴里说出,非常干脆,又带着十足的冷酷,“下去告诉她,我已经去了英国出差,两个月内不会回来。”
长痛不如短痛,他就要用这种最彻底,也是最虐心虐肺的方式还她自由,也是折磨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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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请不要叫了。”管家一步一步走到言沁面前,毕恭毕敬地给她最后一刀,“先生真的不在家,他要去英国出差两个月,昨晚已经抵达lun敦了。”
言沁怔怔地看着管家的脸。管家对皇甫熙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一般都不会骗她的!那么,皇甫熙真的昨晚就已经在lun敦了吗,还要在那里待上两个月?!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跟她只字都不提?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只是他的女儿兼玩具吗?他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她——毕竟,没有一个男人会刻意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一个任他摆布,供他消遣的玩具。
皇甫熙,你这个混蛋!
彻底被伤透,言沁突然觉得心脏如一丝丝绞痛,痛到她不得不弯下腰,弓起身子。
傍晚,放学了。
言沁在教室里收拾书包准备走,却不知道,她早已成为别人的目标。
校外,一辆并不起眼的面包车,随意停在一棵树下。
“唐心小姐,我们做事从来都不失手的,你大可以放心。”驾驶座上,穿着一身黑衣的司机,胸有成竹地说。
“好,做完之后,我会把钱打给你们的。”唐心蓦地戴上了墨镜,低下头,似乎不想,也不忍看到一会儿发生的事情。
“钱?”车后座的男人,突然轻蔑地发笑,“我们老大从来都不缺钱。不过马上老大过三十岁生日,只要唐心小姐您可以屈尊参加一下酒宴,我们就能尽力给您办好这事。”
“什么?”唐心如触电般,蓦地回过头去,看着后座的男人,“我们不是谈妥了,用钱解决的吗?”
“但是现在我们反悔了。”后座男人非常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冷笑泛上,“老大说,分文不要,只要唐小姐您陪他过生日就行。当然,您现在也可以反悔,再去找别家。”
“这……”唐心陷入了深深的犹豫和纠结中。参加饭局这种事,在演艺界屡见不鲜,女星只需要在饭局上活跃气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