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欺负她,她也不该这样耀武扬威般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言沁姐姐给你们带礼物来了,大家都过来,每个人都有份。”皇甫熙说完,就绕到后备箱那,打开。
言沁回头,惊讶地看着放在汽车后备箱里的,花花绿绿的礼物,有洋娃娃,糖果,还有各种各样的玩具……
孩子们看到了,表情也渐渐Yin转晴,争先恐后地跑到车子旁,挑选礼物。言沁呆呆地站在那,她甚至有些怀疑,皇甫熙是不是会变魔术——这些礼物他什么时候买的,她都不知道。也许这一切,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谢谢皇甫先生带小沁回来看看孩子们。”院长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对皇甫熙鞠了一躬,“先生,这些天我很想念小沁,我能让她进去坐坐吗?”
“当然可以。”
*
一进院长办公室,院长就迫不及待地把门关上,甚至还把窗帘都拉上了,才敢小心翼翼地对言沁说:“小沁,你在皇甫家也有段日子了。怎么样,皇甫先生对你如何,有没有起疑心?”
这一问,就直接戳中了言沁的痛处。这一刻,她好想抛下所有的面具,丢掉所有的顾忌,扑进院长的怀里大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所有可怕的遭遇全告诉她。
但,虽然她才十八岁,也已经很成熟了。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么做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还只会让院长担心。于是,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皇甫先生没有起疑心,他对我也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院长轻拍了几下胸脯,“小沁,你知不知道,背负着这个弥天大谎,我有多累。我常常做噩梦,梦到你被识破了,皇甫先生大发雷霆,要拆了孤儿院……”
连院长都这样,言沁何尝不是这样呢?她才十八岁,这是别的女孩无忧无虑享受生活,享受宠爱的年龄,而她却要背负这么多,却要每天小心翼翼地掩饰,还要时时刻刻控制自己那颗贪婪的心,不去奢望她得不到的东西……
她深知,她在皇甫家所享受到的一切宠爱,皆因他们认为她有皇甫家的血统。万一哪天被人识破了,那她就只能被赶出来。到时候皇甫家一生气,拆了孤儿院,那她连回去的地方都没有,她就彻彻底底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可以,千万不可以这样!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爱上皇甫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发现,她是个冒牌货。
院长,你可知道我活得好辛苦?
*
从孤儿院回来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言沁一直在想着院长的话,心口就如压着一块大石头般,非常不舒服。
她看到又一辆黑色商务轿车停在皇甫山庄门口,佣人们正七手八脚地往车上搬东西,洛七站在旁边,催促着。
“nainai!”她马上跑过去,轻轻拥住了洛七,留恋地问道:“你这是要走吗?”
“小沁。”洛七的眼角还有尚未干涸的泪痕,抚了抚她的肩,“我是要走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听到洛七的这句话,言沁只觉得,她在皇甫家唯一能依靠的一棵大树没了。洛七要是走了,那她该怎么办,叫她一个人,如何面对皇甫熙?
“你要去哪?”从洛七身后传来的,皇甫熙的声音里,有着几分质问的味道。
当初她一生下他,就把他丢在国内,他们夫妻俩在法国享乐了几十年。如果不是他们不管他,他又怎么会在小时候遇到那种可怕的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变态?
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这才过去了几个月啊,她又要抛下他了?
言沁却从皇甫熙质问的语气里,听出了依赖的味道。原来,他也很渴望亲情,虽然他平时对洛七很冷淡,虽然他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或许是习惯性地把自己的脆弱,藏进了内心的最深处。
“我要去C市。”洛七扭头看他,眼神里有些愧疚,在跳跃着,“C市地震了,你雅哲伯伯和莲伯母当时恰好在C市旅游。雅哲去世了,我要去参加他的丧礼。听说阿莲伤心欲绝,所以丧礼结束后,我要在C市陪陪她,免得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那个叫“雅哲”的人,既然是皇甫熙的伯伯,就是他爸爸的手足。可听到他去世的消息,皇甫熙冰冷的表情,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声音有些狠戾,对洛七说:“妈,是不是哪天我也死了,你才会真正关心一下我?”
“不许胡说!”洛七瞪了他一眼后,又自知理亏,眼神缓和了些,“我知道,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我无法偿还。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错误,延续到你女儿身上——我不在的时候,对她好一点。”
听完后,皇甫熙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拉起言沁的手,毫不犹豫地离开。
在别墅阳台上,皇甫熙和言沁伏在不锈钢的栏杆上,目送着洛七的车子离开。言沁的心,仿佛随着那车子的慢慢变小,而不停地往下坠。以后,她在皇甫家就算是孤军奋战了,不会再有人来让她依靠。
“人都是这么自私吗?”皇甫熙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