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的手腕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师兄攥紧了拳头,隐忍着怒气将整件事叙述出来,原本今晚他们都在师傅的房间商议武林大会的事宜,四师兄因记挂着秦月蝉便早早出来了,可谁知没一会儿就有一名二师兄的暗卫浑身带血的出现在房间里,说外人进入她的房间。1
于是,情急他们三人赶来就她,五师兄跟大师兄已经带人去追赶那些歹人。
她眸子一紧,追问道:“那你们没看到四师兄吗?”
“他没进你房中?”三师兄疑惑道。
“是的,而且今日那人不仅易容成四师兄的模样,就连衣服都是他今日穿的。”蓦地脸色泛白,抓着二师兄的衣襟惊慌道:“四师兄会不会出事了?”
二师兄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老四身手不错,哪里会轻易被人剥了衣裳,那么他从师傅房间出来又去了哪里?
南宫绪心中也有此较量,却不能说出来让小师妹担心,遂安慰说:“别担心,看今日的情状,那些人不是算计一日两日了,伪造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并不奇怪。”
听他这么说,她的心里微微安定了些,不管那人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她只要四师兄没事。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却又隐隐的暗流,林鸿煊站在床榻一旁,垂在身侧的拳头爆出青筋,再也无法忍耐。
“师妹,刚才那歹人对你做了什么?”
秦月蝉秀眉一挑,冷冷说道:“该做的都做了。”
一听这话林鸿煊就跟个炸弹似的跳起来便要往外冲,三师兄眼疾手快揽住他,大声喝道:“你的眼睛瞎了吗?”
三师兄一向温文尔雅,以智慧谋略为先,何曾这般狂躁过,林鸿煊稍一愣,俊朗的小脸便盈上了迷茫。
三师兄将他扯回桌边的凳子上按住,“咱们进来的时候,你可见看见小师妹被人侮辱了?”
“可是……”林鸿煊倏地住了口,目光转向秦月蝉那微沉的小脸,他真的太冲动了,虽然师妹上身衣衫不整,却是没有脱中裤的,想到自己竟然那般冲动,便羞愧红了脸,起身走到她面前,柔声说:“师妹是我太急躁,所以……”
秦月蝉哪里会真的怪罪她,还不是为了她好,所以脸色也没有方才那么难看,可心里挂着四师兄,哪里有心情去管其他事,微微扬起嘴角:“没事的。”
很快师傅带着大师兄五师兄回到了客栈房间,见她无恙,这才有一丝放心。
她在他们身后并没有四师兄的影子,便急着在几人身上转了圈,均是脸色沉重,她心中一凛,“四师兄呢?他在哪里?”
叶闲卿在桌旁坐下,目光慈祥的望向她,无形中便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你放心,老四他武功不错且为人机灵,就算真的落入歹人之手,他们怕是另有图谋,一定不会伤他。”
二师兄大手揽着她的肩头,暖热的触感透过衣裳钻进皮肤,淡然中透着安定,柔声说道:“放心,有师傅师兄们,绝对不会有事。”
大师兄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山,目光凝结在她张慌的小脸,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被迷晕的青儿以及暖悦在二师兄的药物下很快醒来,得知此事无比愧疚难当,便是任由秦月蝉说什么都不再离开她半步,就在门外守着。
一夜匆忙混乱,竟是过的最快,直到窗外不知何时变成蓝色,她才意识到已经天亮了,不知四师兄如何,双手合十在胸前祷告,希望他安然无恙。
经由此事,一行人便在客栈又耽误了一天,除了二师兄跟师傅在客栈,其他人都外出寻找四师兄的踪迹,大师兄甚至调来营地最Jing英的暗卫,在客栈所在的镇子搜寻。
可是一天过去了,太阳升了又落,就是不见他的踪影,秦月蝉心里跟着了火一般,虽然有师傅的保证,却如何也安定不下来,只能一头闷在二师兄的怀里直哭。
他最是了解她,没有过多的语言,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个哭闹的孩童。
晚上众人齐聚,虽然她们尽量掩饰,可她还是从中看到那份凝重,没找到,那么多人暗中把这个镇子都翻了遍也不见人,只能说明……凶多吉少!
青儿把晚膳端来,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可又怕他们担心,便稍微动了两下筷子都放下,打开窗户让夜风洒进来,抬头望着天上明月祈祷,她如今能做的,只有这个不是吗……
武林大会在即,叶闲卿即便是再担心这个徒弟,却不得不赶回三清山,毕竟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怕是又会惹出祸端。
大师兄将调动暗卫的权利交给三师兄,让他待在镇子上继续寻找,无比找出蛛丝马迹,第二天一行人便朝三清山行去。
每届武林大会,三清山都会提前一个月在山上准备好客房,迎接早早赶来的门派,但此次,六人重新聚首,又担心秦月蝉的伤势,便拖拉了半个月之久,所以一路上他们下榻的客栈都人满为患。
中午时分,她终于又站在落雪阁门前,迎着灿烂的阳光抬头看去,那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