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江瑞林正忙得焦头烂额,嘴里却跟人报喜不报忧,“楚姐你放心,没事儿。就上回碰见杨晓乱搞男女关系嘛,后来证据确凿,刘家跟他解除了婚约,他家日子最近不好过,发了疯也想别人不好过。”
“他要闹就等着他闹,我正想法子拆他点好项目过来,亏不死那王八蛋。”江瑞林点着桌子,谎话随口就来。
楚鹤鸣不信,“不是说贷款困难?”
“哪有那么严重,要严重我肯定得问楚姐啊,楚姐你好歹是公司股东!有什么决定不上董事会投票?”江瑞林跟楚鹤鸣拍着胸脯保证。
楚鹤鸣将信将疑,“要有问题给我打电话,只要项目不出差错,钱没多大问题。”
江瑞林赌咒发誓没问题,挂完电话就跟陈希打了过去,“大姐,刚才楚姐给我打了电话问公司的事儿,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
陈希应着,回头就问江瑞木,“张家怎么说?”
江瑞木翻着手里的文件,“能怎么说?这已经不是张伯岳还在的时候了。”
树倒茶凉,这本也是人之常情,陈希没露出多余的表情,跟江瑞木商议,“要真不行,我先把其他投资处理了,公司的项目尽早开工为好。”
江瑞木这才抬起头来看她,“这事正好拿来磨砺磨砺他,你不用多Cao心。”
银行拒绝放款,并非是公司的条件不符合,也不是流程不对,就是被人把钱扣在那了,在背后出手的不像外面人以为的杨家。
楚鹤鸣打电话过来,陈希也往好的说,“木哥说让别管,就当磨砺磨砺他。”
江瑞林眼下挑着大梁,不压一压就怕太轻浮走路不稳日后不顺。
陈希这么说,楚鹤鸣也没别的话说,“你注意着点,别被他们兄弟蒙了,要真到最后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陈希看了眼屏住呼吸的江瑞木,跟着哄人。
这些事情也瞒不过裴辉去,姓柳的给他打电话,“小辉啊,你可给了我根硬骨头啃。”
几个月下来,别说是楚鹤鸣回来,就是陈家那里,竟也被个小年轻给顶了起来,不管外面传得怎么样,公司运营一直在继续,反倒让江瑞林收拢了不少人心,正式在公司站稳了脚跟。
“挺不容易的小伙子。”姓柳的都不得不赞叹。
裴辉哼笑,“跟张伯岳一个老师出来的,自然不会差。”这都要差了,可不得砸人家经济学家的招牌,还让人家怎么混。
姓柳的又跟裴辉说到最近的情况,“这已经是极致,再施压下去,张家那边已经闹过好几回,肯定要出手护着。”
说起这个,姓柳的都觉得人心实在是不可思议,“当初张伯岳他妈那么讨厌陈希,这会儿倒也护着了,上回差点闹到我家来,实在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想的。”
也没这些大人物想得那么复杂,无非是失去了儿子,不想连儿子在乎的都一块没了。
张夫人可不是个好性的人,回了娘家就开始找亲哥闹脾气,捂着脸哭,“伯岳一辈子就舍不得那个没良心的丫头,你们倒好,无缘无故的就找人家麻烦。你们这是让伯岳在地底下都不安生啊!大哥!他可是你亲侄子!”
何家老大都快退休的年纪了,头发都白了一半,平时里端重得很,就是怕自己这个小妹哭,“你不是一直觉得人家不识抬举,这会儿你护着做什么?”
张夫人抬起脸来, “她不招我喜欢,可招伯岳喜欢啊!这么多年,也就她一直陪着伯岳,我们总得领人家一份情吧?”
张伯岳活着,陈希做再多,在张夫人这看来也是应该的,谁让自己儿子招人喜欢,等着儿子没了,回想往日,也就看到陈希的好。
特别是现在陈希也没以前招人嫌,安安分分的日子一过,跟之前的活泼乱跳做个对比,更体现出一份对张伯岳的真心来。
何家老大坐在那叹了口气,说到别的,“听说前两个月你们找了代孕?”
张夫人就道:“嗯。还是那丫头明白伯岳的心思,这些年是我轴了,要早生个孩子陪着伯岳,说不定伯岳也不用那么累,身体也能熬得更久一些。”
张伯岳心脏病发,是受陈希车祸影响,更大的原因也还是因为器官衰弱无法再撑,在张夫人这算是找到一个能接受儿子离世的理由了。
当然,以张伯岳这种靠天赋吃饭的人来说,肩膀上挑那点担子也还算不得什么,何家老大也不好明说,只得道:“那孩子可还好?”
张夫人可不是来跟自己大哥说这个的,再是未来的孩子,再是健康不过,那也比不得有几十年感情那一个,“都还在别人肚子里,谁知道好不好。大哥,你得给我明说,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陈家就那么点家底,有什么值得你们折腾的?”张夫人是真不明白才来问。
何家老大看着张夫人,觉得还是当初他们太宠爱这个妹妹了,所以才宠得有些肆无忌惮,把想说的在心里掂量掂量了,才摸着茶杯道:“陈家没值得人家折腾的,人家想折腾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