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爹娘的声音,云雨转过身子回了一声。树丛间一阵拨动,叶玉画走入内,有些责难的看著叶大人和叶夫人。
“姐姐,我想还是招来御医为大人和夫人看看吧,你看他们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放开了叶夫人的手,云雨上前拉起叶玉画。
对著她笑了笑,转向父母的目光却有些凌厉。
自小她就知道了父母的许多事情,自认为他们根本不配做她的父母。只是,既然他们养育了她,也就当做是布施一些恩惠。但若是他们真的坏了她的好事,她也绝不会饶恕他们。
“妹妹所言极是。爹娘,你们还是先到我的寝宫休息一下,我相信皇上不会怪罪的。”
只怕他们二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叶玉画急欲将他们远离云雨。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他们似乎对云雨不是很喜欢。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将自己的情绪放在了脸上。
云雨点了点头,看著叶大人和叶夫人跟著叶玉画离开。只是,似乎他们的身子有些颤抖。
Yin森森的风吹拂而过,叶大人和叶夫人转过头,却明灭可见树丛中扬起的红唇。
月破云,柔和的月光映出了一双染了些赤红的黑眸。
“我,回来了。”
那微微开合的红唇,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两人在一定眼,哪里有什麽威胁,只有一个温润如玉的女子浅笑著目送罢了。
直至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云雨这才慢慢的走至树干前,身子一软靠在了树干上。
“小姐,叶子给您去拿药吧?”
说罢,叶子匆匆离去。
云雨并未开口,只因为她此刻根本无力。
几道黑影遮住了月光,让她抬起头欲看清楚,身子却落入了温热的怀中。
“你这麽做到底是为了什麽?”
战秋戮有些心疼的拂过她的脸颊,额间渗出了的汗珠可见她此刻忍受著多大的疼痛。
脱去了面具,露出的同样是担心的黑眸。
“小心,她的背。”
方才的一切是他做的,严擎自然更为清楚她此刻背上的伤。
云雨只是合著眼,听著耳畔三个男人带著疑惑,也带著担忧的询问。
她无力开口,能够撑到此刻,已用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原来,这一切是如此的痛苦。此刻她承受的,已经是他们刻意放柔的折磨。那,她母亲承受的那一切,该是多少的痛苦。
眼睁睁的看著那人就在远处,懦弱的躲在那个女人身後。被如此的蹂躏折磨著,无助的呼救,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掌心的伤口还未愈合,再一次被刺破。只有鲜血才能清洗她心头的痛,也只有鲜血才能够让她坚定复仇的信念。
“战,慕容狄和宋钊延两人对於北戎一直蠢蠢欲动,只怕熬不过三个月。”
趴在床上,也不知道身後是谁在帮她上药。
她倒是并不怕慕容狄突然闯入,叶子和刹天他们自有办法让慕容狄今夜暂时不到月华宫。
上药的手略微有些停顿,瞧著已有些褪去的淤痕,严擎面无表情。
就算他们三人都在,她注意到的都只有战秋戮。果然,在她的心中,只有战秋戮才是重要的吧?
其实,不用细想也能够猜到。自打她进了宫,便让他一直呆在战秋戮的身边。其中的含义,为何自己总是不能明白呢?亦或是,根本不敢面对呢?
身上的痛楚慢慢的消退,她这才撑起身子。赤裸的身子暴露在三双黑眸之下,眼底窜动的火苗她并非未看到,只是今夜已是极限。
让一旁的叶子替自己穿上衣衫,抚著她坐在床沿。
“他若真有此打算,朝政必然落入叶氏一族手中。慕容狄若真看不清,宋钊延也不是傻子。”
收敛心神,只因为触及到她淡淡的伤痕。回到了朝政之上,战秋戮早已是信心满满。
云雨可不这麽想,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可你是否想过,也许出征北戎更有利?”
她的话不只是让战秋戮诧异,严擎和北弥韬也同样吃惊的看向了她。
渐渐地,战秋戮明白了她那一抹笑意。此事只有她和他知道,严擎和北弥韬的不能理解情有可原。但此事事关重大,他更是不可能向他人解释。
未留下只字片语,战秋戮的身影消失在月华宫内。
“你们在打什麽哑谜?”
不喜欢这种被排拒在外的感觉,严擎坐在了她的身侧,柔声询问。
看向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问了吧,若你一直呆在战秋戮身边,自然会知道。”
从头至尾北弥韬都未曾出声,沈默的背手看著一旁的盆栽。
他看的比严擎透彻,这些日子呆在宫中,看著她与一个又一个男人交欢。
最初的嫉妒和愤恨早已化为了麻木。
“恐怕,这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