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被欺负去啊!”翻了翻身子,贴在赤珠衣襟半敞的胸怀中,冰芝颇有些不舍得抬眼,望著跟前俊美的青年男子。
赤珠的年岁,比起冰芝来,委实是大上了太多。所以,无论是按冰门的常理或惯例,再过些日子,他都得离开这里了。
十四年的守候,十四年的相伴,就算是颗石头都会动了感情,何况冰芝还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虽说这冰门中是没有爱情的,可亲情喃?友情喃?那些若有似无的缠绵悱恻,那些比爹娘还贴心比姐妹淘还窝心的照拂关怀兮兮相惜喃?冰芝怎麽可能不去在意,怎麽可能抛得下?!
所以,这些天,她都粘他粘得紧,唯恐这个伴了她十四年的男人无声无息的就走了。
“小东西,我也想就这麽一直守著你护著你。可门主离任後,你便需要接手太多的事物,若我不在外面帮衬著,那些俗世杂务能把你整死过去。你说,我一手拉巴大的小宝贝儿,我怎麽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怎麽舍得她累著苦著?”说到这儿,向来笑语迎人的赤珠,竟有几分言辞哽咽起来。
而早已红了眼眶的冰芝,闻言後哪里还绷得住,整个身子一软,就这麽狠狠扑到了赤珠赤裸胸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哭起来。
本是观赏众美男出浴的好事,却被这一来二去的真心话儿给搅和成了大悲剧。
已挤上睡榻的龙牙,见此情形,颇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明地里,他的身份是暗卫之首。实际上,在前些年开始,他已经慢慢往明了转,也开始为自各儿及冰芝的後路做准备了。
最近赤珠就要离开了,冰芝伤心得跟什麽似的。他见著心疼,便找来一众暗卫来这边齐齐沐浴,算作是给她逗个趣,弄点儿美色换换心情。实际上,他还想趁著冰芝心情好些时,把自己明年将要退位换人的事说出来喃!
可哪知,那个死狐狸有声泪俱下的把气氛给弄拧了!
狠狠瞪了赤珠一眼,龙牙把哭得有些打嗝的小东西揽到自己怀里,小心哄劝著,却再不敢开口说其他。
“呜呜──龙牙……赤珠要走了,我只有你在身边了……”如果那些暗卫侍人们听到了冰芝这番话,绝对能气到吐血。
莫不是,那两人走了,其他人也跟著死绝了不成。
“乖,小东西,我会再多陪你一年,让你适应的。”摸摸她一头柔顺长发,龙牙轻轻在她头顶印上一吻,埋首於她盈满幽香的发中,“顺势”道出了自己也会在不久後离开的消息。
“呜哇──连最可靠的龙牙都要走了,我不干了啦!这个冰主我不当了!不当了!”发很得捶著龙牙健硕胸膛,冰芝听到两个最亲近的身边人都要离开後,干脆不管不顾得嚎啕大哭,连那世人景仰万众渴望的冰主之位也弃之如敝屐起来。
“哎……我的小东西……不哭不哭,我们也不是要走了,不过是离得稍远了点儿,仍是在服侍你不是麽?想见我们也容易,直接来帝都就成。你当上冰主後,每年至少有两个月得待在帝都不是?”见冰芝哭成这般模样,赤珠的离愁整个就被心疼给替代了。从龙牙与她紧紧相拥的部位探手进去,小心环住那纤细的腰杆,胸膛往她背脊贴过去,柔声安抚道,“乖噢──不哭不哭……哭得我们心都疼了……”
“赤珠说得对,小东西不哭。”同样心疼不已的龙牙,轻轻挑起她的小脸,看著那不服圆润的娇俏面庞,爱怜得印上疼惜的浅吻。
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可就是觉得心里被什麽揪住似的,一阵阵酸胀,冰芝还是哭了好一会儿,才疲惫的趴在龙牙胸膛入了眠。
梦里如现实一般残忍,两个男子相携而去,留她一人在这雪山。
惊醒前,挥舞的双手被揽进了一方温热胸膛。张眼,冰芝看到龙牙的一张刚毅俊脸,心中顿生出几分不安揣测来:“赤珠喃?已经走了麽?”
“小东西……你可别再哭了。”也不正面回应冰芝的疑问,只示意侍人端来一碗温热清粥,小心的喂到她唇边。待到她小口吃完一碗後,龙牙这才轻吻著她嘴角,柔声道,“赤珠说,他在帝都等你,等你继承冰主之位後,他好好侍寝。”
“侍寝,哼,真是他说得出来的话。”撅起嘴,看著一脸担忧的龙牙,冰芝偏头在他脸颊微微蹭了蹭。双手环上他宽厚肩膀,感受到他沈稳心跳後,轻喃道,“那麽龙牙喃?你也愿意等我,直到我继位,直到我召你侍寝麽?”
“我愿意。”诚恳的眸子,一瞬不瞬得径直投向冰芝凝眸深处,本应是清冷凌厉的双眼,竟带著浓浓宠溺爱恋,与他身为暗卫的冷酷形象极为不符。
“我也愿意。”微笑著,用鼻尖摩擦了下龙牙挺直鼻梁,冰芝轻声承诺。
“我的小东西。”满足的叹息,是龙牙听完她的娇语後,悠悠发出的。当年是怎麽和那赤珠一道,开始同尚且年幼的小主子研习起了这男女之事喃?也许那便是缘分吧?揽著她的双臂,又紧了几分,除了恋恋不舍的爱抚拥抱外,另外一个原因是──小东西的色色小爪子,正在他胯间亵玩逗弄,把他那沈睡巨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