垠苍自是知晓的。瞧了瞧自己大半年来仅靠药材和极少膳食维系著的身子,再瞄了瞄同是瘦了,却分明Jing神奕奕身材俊朗的莫邪,自卑的掩了掩衣襟,开始慢慢埋头苦吃起来。
这会儿,心疼圣上的衷心侍人们,纷纷决定奉冰芝公主为女神,支持她反扑自各儿主子,只为保住主子的性命和健康。特别是老一辈过来的几个,见垠苍吃下了一碗稀饭後还能再添,偷偷的还抹了泪,巴不得冰芝现在就入主东宫,好好督管督管自家主子。
“我吃饱了。”忍著胯下越发厉害的逗弄,垠苍塞了两碗香浓的清粥入腹,其间还吃了些许冰芝给他夹的菜肴,是真正觉得饱了,暖了,那个yIn欲也随之汹涌而来了。
“那就歇息下,洗洗睡吧!”说完,同样吃饱了的冰芝,决心亲自领著莫邪到厨房用膳去,直看得垠苍脸色瞬间化作惨白。
吃罢了饭就要走,连好听的也不多说两句。
怎的,他就这般不受她待见麽?
想著想著,垠苍一直陪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寝宫中气温陡然降低了数十度,几个前来收拾餐具的小侍人都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什麽看,还不快去洗干净,好让我待会儿回来收拾你!”见周围众人皆是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指责目光,冰芝憋不住笑了,转过头去恶狠狠瞪了瞪那没了生气的皇帝一眼,瞧见他闻言後露出惊喜的表情後,心情稍好的领著莫邪去了御膳房。
赤珠没死的消息,著实是让冰芝心情好上了一番。
虽说,兴许下次再见著面,她对他已不再会存那般亲昵的心思。可这些年的相处,多少有几分情分在那儿,冰芝还是期望他能够活著。纵使活得不那麽畅快开怀,也胜过Yin阳相隔来的好罢。
让莫邪传了消息给龙牙,让其细细查证赤珠所作所为,并知会龙渊准备通商事宜後,冰芝抬眼看了下西去的日头,寻思著,也该到了教训下自家皇帝哥哥的时辰了。
“走吧!我的莫邪,今晚可好玩儿的紧喃!”挽上自各儿侍卫的胳膊,冰芝甜蜜的把头依在他肩头,笑笑的领著莫邪逛起了御花园。直逛的日头西去不复返,垠苍派来的侍人们三催四请的跑了几趟,冰芝才慢悠悠的领著莫邪往皇帝寝宫踱步缓行而去。
幽暗的寝宫中,此刻被一些个不大不小的夜明珠应得尚算清亮。
冰芝刚走进去,就被一双热情的大手拽进了稍嫌硌人的怀抱中去。
“苍哥哥,你不是觉著,妹妹我真那麽好听话,不罚不骂的就算了吧?”仰头,一面由著某人跟小狗似的在脖子上啃咬亲吻,冰芝一面幽幽的开口询问。
“妹妹想怎麽著?哥哥认罚还不成麽?”收了进攻的姿态,半搂半抱的把人领到龙床边。垠苍由著她把自己轻推坐到床上,仰著头,凝视著跟前这个漂亮的人儿,温情涨得满心满眼都是。
她在他怀中了,终於回来了,无论怎样,他不愿再放手了。
她不喜欢的事,他再不会去做。
伤害她的人,他仍是不会放过,不过,却不会再那般亲自动手了。
听她的,由著她,宠这她,这便是他的命,他的心肝,他期盼了二十来年的美妙。
轻捉起她的一方小手,搁在自各儿咽喉上,就著她上次掐过的地方,轻轻按压下去。用低哑的声线,垠苍再次恳求道,“我的宝贝,你可以罚,可以惩,却别再离开了,好麽?”
“看看你表现。”是不是,经历过一些事情後,心态便不同了喃?
冰芝觉著,往常可能会觉著侨情的言辞举动,这一次从外域回来後,自各儿都能容忍接纳了。包括现在垠苍的作为,一个劲儿示弱,放低了全部身段,如同置身尘埃,让她再怎麽恼都恼不起来。
兴许是看过了那些生离死别,吃穿不暖的贫苦人家後,开始看重某些东西了吧?
思及此,笑意加深了几分,凑上去,轻轻舔了舔尚有几分指印的地方,顺著他喉结的蠕动轻喃询问,“这些印子,是你自己留的麽?”
她的手,比那些痕迹小了些许,看来,指痕是垠苍刻意保留的了,真是有心。
“你若想我死,我只愿你亲自动手。”
所以只保留了她掐的位置,也没再治伤,就是想等著她回来制裁麽?真傻!
却也傻得可爱!
“来吧,我来动手。”
按到他,半躺上床,跪坐在他腰腹两侧,褪去他沐浴後松垮披上的袍子,冰芝审视了下半年不见就瘦得肋骨铮铮的身子。
真丑!
皱了皱眉,挪了挪屁股,避开tun下压著的Jing神奕奕某物什,俯身嗅了嗅他一身沐浴後清香之气。想到什麽似的,撕扯开那胸前紧裹的纱布,果然瞧见里头已被打shi了的伤口泛起诡异粉红色泽,咬了咬下唇,不快道,“不是说由我来?你胡乱弄些什麽?我最恨谁越俎代庖了!”
不明所以的起身,安抚的亲了亲她俏脸,垠苍拨开她额际的一缕乱发,柔声道:“怎麽了?宝贝,你怎麽了?乖,不气,不气,